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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他买的白色小菊花,屁颠屁颠凑到骆远身旁,有点好奇的问道。
他们刑队每天那么多大案要案要处理,忙都忙不过来了,就凭一封匿名举报的邮件就来弄这个陈年旧案。
而且,这个旧案还是10年前的火灾案。
太夸张了吧?
“查啊,怎么不查?咱们可是人民的公仆,要为时刻为人民解决问题。”骆远咬咬嘴里的烟蒂,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炸着光芒,说道。
匿名举报谋杀案件的例子自打他进队以来,这是第一例。
所以他有兴趣。
何况当年办理这个案子的刑警在5年前突然解甲归田了。
小钊年轻,性子有些浮躁,吧砸了下嘴巴,嘟囔起来:“鬼知道这封匿名邮件是不是恶作剧呢?”就他们局里110接警处,每天都能接到好几起报假警的电话,就别说这个这么悬乎的匿名邮件,指不定是谁故意耍警察玩呢!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骆远侧过脸嗤他一声,“我前两天把这个案子的尸检报告看了一遍,问题还是挺多。”许清溪的尸检心血中检测出一氧化碳、碳氧血红蛋白饱和度达到70.3%,达到缺氧性一氧化碳窒息死亡的浓度。
身体表皮未见破坏性伤痕。
明明是火灾后的一系列解剖结果没有,却只把一氧化碳中毒这一项解剖结果放大,是那时候的尸检太松散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就不好说了,骆远收回视线,看向眼前被碧绿色杂草掩盖住的破败残垣,说:“把花给我。”
“哦。”小钊将手里的小菊花递给队长。
骆远拿过这束小菊花踱步走到废宅一侧黑漆漆的断壁处,蹲下身,将花轻轻放上去。
无论这个案子究竟是不是凶杀案,这里的确死过一个人。
而他的职责就是为冤死的逝者,沉冤昭雪。
离骆远不远处的草堆里,苏苒一动不动蹲着,两只手死死拽着手里的小雏菊,不敢乱动,生怕被站在路边的人发觉。
因为紧张,她的额头已经在白色的棒球帽檐下沁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沿着她眉骨慢慢滴下来。
如果他进来发现她怎么办?
她现在不能暴露。
好在,她的紧张担心是多余,放完花束的男人突然接到了队里的电话,讲了几句,就返身开车门,离开。
车子渐渐驶远,废宅一瞬就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听到远处忽高忽低地知了声,不断传来。
躲在草丛堆里的苏苒继续蹲了会确认不会有人再过来,这才慢慢站起来,擦擦满是汗的脸,踩着高过腰际的杂草往记忆里妈妈倒下的地方走去。
不过宅子四周基本都被茫茫的杂草覆盖,她找了好一圈才找到记忆里最不愿意想起的地方。
摘下口罩,看着被灰土和草遮住的地板,视线慢慢模糊,弯腰把上面的草一根根拔掉,拔完那一块,手掌心早已被细细长长的草划了好几道红色的口子,‘滋滋’地疼,不过她也不在意,揉揉掌心就坐在地板上将手里的花放上去。
然后曲起膝盖,仰起脸,看向没有屋顶遮挡的天空。
慢慢自言自语地说:“妈妈,我过来看你了,以前在外省乡下没有机会过来,现在有机会了,以后我有空就会过来看你的,你不要觉得孤单……”
“对了,妈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你放心……”
后来自言自语声越来越弱,渐渐被周围的知了声淹没,唯有飘在空气热浪裹挟着细风吹拂在她脸上,回应她的话。
……
温榆河畔,从公司忙完提早回来的靳泽,一进家门,就看到门口多了两只黑色的行李箱。
行李箱不大,而且挺旧。
靳泽看了两眼,终于认出这两只行李箱还是他买的,顿时就扯扯松自己领口的纽扣,往客厅里走去。
沙发处,聚了几个人。
老太太和他妈妈坐在那边聊着什么,笑得挺开心,她们身旁,还坐了个穿着浅格连衣裙的女孩子。
靳泽在这个女孩脸上看了看,脸蛋小巧精致,比起记忆里那个总是一副灰头土脸,脏兮兮的模样,真是变化挺大的,变漂亮了,险些没认出来,随即走过去,一只手搭在老太太肩头,说:“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第21章
老太太回头,对他笑:“你回来的正好,巧姐女儿小芠学成归来了,这下咱们家又热闹了。”老太太就喜欢家里人多些,热热闹闹。
可惜这个家,人丁太单薄。
走的走,散的散,留下她们几个孤儿寡母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冷清的很。
老太太继续说:“阿泽,小芠刚毕业没什么门路找好的工作,你让她去你公司实习怎么样?她人聪明,又在国外念那么久,应该没问题的。”巧姐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照顾她,从来不会多嘴问靳家要好处,老太太心里有数,所以,她一直把巧姐女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