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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越发的差了:“你干什么?”
“喂球球啊!”乔皙这会执拗劲儿上来,像条牛头梗似的,语气也很臭,“……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看着乔皙将酸奶倒在瓶盖里,一口一口的喂着怀里的狗,明屹陡然间觉得刚才生咽下去的馒头这会儿在胃里硬得跟石头似的。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他心头突然就拱起了火,当即便一言不发的转身。
“哐”的一声巨响,他关门走了。
听见这样大的动静,乔皙先是吓了一跳。
等意识到刚才的明屹是摔门而去时,她也忍不住重新生气起来。
可是比生气更多的,好像是……
委屈。
不吃就不吃,他凭什么对自己发这么大脾气啊?
乔皙的鼻子忍不住有些发酸,委屈得几乎冒出了酸水泡泡。
如果、如果他一直都对她那么坏……那就好了。
自己刚到明家的时候,他明明也是这么凶的,那时的自己就没有那么委屈。
后来,他把球球送回到她身边,又在那么多人的场合护着她、还帮着她欺负别人……
就在乔皙以为他以后也会对她这么好的时候,他又突然变回了之前那个凶巴巴的大魔王。
既然这样,那他之前干嘛对她那么好啊?
一直都那么坏不就行了?
……大表哥怎么那么讨厌啊?!
***
暑假已临近结束,先前被拉到附中来参加奥数营集训的各个地区尖子生,也即将在下周纷纷返校等待开学。
上一堂课的时候有过结营测试,同上次乔皙考了九分的那个小测不一样,结营测试是货真价实的六小时,难度也远超之前的小测。
原本这六个小时的考试分为上下午两场,各占三个小时。
但因为临近结营,大家越发珍惜起时间的可贵来,知道奥数营的老师个个理论扎实、经验丰富,都要求老师再多上一个上午的课。
于是最后的安排就变成了:上午八点到十二点半上课,下午一点半开始考试,一直考到晚上八点半,中间两场之间休息一小时。
那段时间乔皙原本就忙着准备新生夏令营的结业考试和结营晚会的主持排练,一大早爬起来集中精神听了整整一上午的课,等到中午又匆匆去食堂吃了几口饭便再回来考试。
考试时她的状态不佳,好几道题目都是写错到一半再从前纠正的。
等到下半场考试的时候,她想临时抱佛脚再看几眼书,于是休息的一小时里连饭也没来得及去吃,就留在教室里抱着笔记温习。
……结果在考试中间她居然趴在桌上睡过去了一刻钟。
对于这次考试的结果,乔皙早有预感,应该不会太好。
但和之前相比,她已经逐渐接受了自己注定不能和明屹这种人相提并论、甚至连他的一半都不如的这个事实。
毕竟……之前菀菀还曾提起过有关于明屹的一件往事。
还是明屹在读小学的时候,那会儿大院里住着一位数学系老教授,明屹时常会去请教他问题。
这位老教授教学经验丰富,不但是A大数学系的系主任,还是全国高考数学命题组的组长。
老教授被关进去出题前,曾拿了一道奥数题,稍微改编几处后就变成了数学考试的最后一道大题。
当时老教授把这道题拿给明屹做,他毫不费力地便做了出来。
等到老教授进了命题组,提议将这道题作为正式考试的最后一道大题,当时其他老师纷纷反对,觉得难度太高。
但老教授却有理有据:“我隔壁家的小学生都能做出来,有什么难的!”
最后,在这位老教授的强力坚持下,这道由奥数题改编而成的题目最终还是出现在了高考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页上。
就因为这道压轴大题,时隔多年后,当年的考生再回忆起这位老教授,仍然无法忘怀被这个“坑杀百万考生、噩梦般的男人”所支配的恐惧。
而最后那一道、由小学五年级的明屹、不费吹灰之力做出来的大题,在正式考试中正确率不到0.001%,全国考生中也仅有不到三十人拿到了满分。
当时菀菀就感叹——
“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小乔姐姐,你说我和哥哥的智商差距,肯定超过了斑比和我的智商差距吧!”
当时明屹正好路过听见,还不冷不热的点评了一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想起那个人,想起他那天那么大声的摔门走了……乔皙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
反正、反正乔皙觉得,她这等凡人还是不要去招惹人家天才了。
不然,人家高兴的时候给你一个甜枣,不高兴的时候给你一巴掌……
乔皙咬紧了嘴唇,心里还是委屈的。
反正,不管怎样……她才不要当那样的傻瓜呢!
因此中午的时候,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