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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寻,如此体量的双生瓶已是世上难求。
唲尸素来喜爱新鲜血液,用这瓶子装尚弈的血是再好不过,这样,也能省却很多麻烦!
倩儿看谢狸小心翼翼的模样,不觉多看了几眼,眼中含着打量。
一旁的紫衣笑道:“这瓶子可是神奇,将花插入其中,大约半年才会枯萎。公子三年前寻回的时候,二小姐还曾求取过,公子不肯,说是留给小姐的。”
谢狸眼睑微垂,小心翼翼的把玩着双生瓶。三年前?难怪自己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还是没有找到,原来早在谢府了。
紫衣见谢狸没有说话,上前一步道:“小姐,我去摘一些栀子花放于其中如何?”
“不必。”
“哦。”紫衣有些气馁,语气低了。
谢狸得了这双生瓶,心情好了些,留了心去查看谢靳年送来的这些东西。方才她只是略略一扫并没仔细查看,差点忽视了这双生瓶。不过如今谢狸用了心,仔细观看了半天却也没能看到比这双生瓶更妙的东西了。
事不宜迟,双生瓶和进宫的令牌都在她手上,这个时候去找尚弈正是好时候。只不知,他是否会遂了她的心,放血予她。
行宫外
谢狸脸色绯红,额上密布细密的汗珠,她叉腰望天,吐出一口浊气,“真是倒霉!”
尚弈不在行宫,据说出了长安城办事,约莫申时回城。她想了想,那日她将他绑了,还踢了他几脚,咬了他一口,态度过于恶劣,接下来的事也许不是那么好办!
谢狸仰头望天,今日太阳热烈刺眼,若是此时去等他,应当是显示出诚意罢!这样想着,她匆忙出了宫,在长安城外一处空地上接受着太阳轰轰烈烈的洗礼!
在空地处等了两个时辰后谢狸才反应过来,如今未见着尚弈,她何苦这样凄苦的站在太阳下。当下,脱了外衫蒙在头上,找了一阴凉处,曲腿坐下。
夏日绵绵好睡觉!
谢狸蒙着头,倚着树干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阳光,树影,残叶。梦中,谢狸似乎回到了与沈周初遇的那个山头,彼时青涩,情谊真挚。
知了的叫声混着女子细碎的交谈声传入谢狸耳中,虽不情愿,谢狸还是睁开了双眼。
她似个村姑蒙着头巾,半躺着地上歇凉。对面,几名女子身着华丽的云纱,身后有侍女为她们撑着伞,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谢狸。
第15章 出丑
“谢狸?”声音带笑,是女子特有的尖和细。
谢狸磨磨牙,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拍掉身上灰尘。“好巧,我才回长安城不久就碰见你们了。”
她们都是长安城中的贵女,家中父兄在朝为官,与谢狸曾有交集。
其中一年岁较大女子掩嘴轻笑,意有所指道:“怎的躺在地上了,难不成出走三年,身上染了那些下层人的气息。”
“可不!日日相处,总会学到点什么。”
有女子接话,谢狸看去,不认识,没印象。不过最初说话之人谢狸是记得的。她乃太傅之女倪安轩,她的弟弟倪靖因着谢狸的缘故被打断双腿,至今行走不便。
谢狸不欲再和倪安轩产生过节,转身走了。
她们的讥讽,谢狸听得清楚明白!
三年前,谢狸消失,长安城流言蜚语漫天。有说她随着赫连绍去了江南,有说她跟着家中下人私奔。更多的是说她被奸人所害,失了清白,心中抑郁才离家出走。
种种猜测中,最后一种为众人所信。毕竟三年前的一个清晨,有人看见她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长安城。
三年前谢狸的出走成了长安城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如今,她回来,大家都翘首以待她带来新的故事。
“谢狸,何必如此生分,多年不见,我们何不在一起聊聊?”
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谢狸不予理会,径直向前,傻瓜才和她们一起聊聊!
谢狸要走,有人不乐意了。倪安轩秀美一瞥,左右侍女便拦住谢狸。
谢狸低眉一看,侍女手中挎着竹篮,里面放着香火。她恍然,今日乃八月十五,倪安轩是去上香的。她上香,应当是为了她的弟弟倪靖祈福。
其余几名贵女此时站在谢狸身后,谢狸一一看去,都没什么印象。
以往,谢靳年不喜她与人交往。因此,谢狸认识的人不多,没有什么知心朋友。
谢狸掏了掏耳朵,在原地貌似恭敬的等着。果然,几名女子都暗藏讥讽的问着谢狸三年中的事迹。
倪安轩在一旁笑着,一言不发。
两人对视
风动,谢狸知道,倪安轩在等着她反抗,等着她的骄纵跋扈。
“各位小姐何必说出如此难听的话,不怕脏了嘴,低了自己的身份吗?”胡倩儿手执一把纸伞,拖着一袭淡紫长袍缓步走出。“方才的话连我这等女子都听不下去,各位小姐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
刚才的话?谢狸回想,好似是有些粗疏不堪的词语混在其中,从那学的?当然是倪安轩派人指导的。
谢狸轻笑,这样的情景,她并不陌生。
谢狸会得罪人,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谢狸性子顽劣,另一个便是谢靳年的一味袒护。
谢狸得罪人,他善后。
他宠她,护她,可所有的宠爱都有一个条件,便是谢狸完全属于他。于是,谢狸不会交际,没了朋友,只有他谢靳年和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