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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羞又怒。她‘蹭蹭’上了床,拿起一侧硬邦邦的枕头砸了过去。
左斐然依旧眯着双眸,任由枕头砸在他脸上。他没出声,眯着双眸,仿佛睡死过去。倒是他怀中的白狗被这动静下了一跳,嚎叫了一声才跟着一起沉沉睡去。
映月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是个传统的大周女子。当下只觉得鼻子一酸,泪水呼啦啦的涌了出来。
“登徒子。”
她裹着薄被,声音闷闷的。
夜色太安静,映月的哭声终究是将一人一狗惊醒了。
左斐然不解,问:“你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映月不出声,只闷闷的哭。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她被看光了。
左斐然见她不出声,便也没有多想,闭了双眼便想睡过去。只屋中女子的哭声依旧断断续续,扰人的紧。他想了想,抱起大白狗出了门。
映月听得他出门的动作,哭的更响了。
左斐然本想去谢狸的屋子待一晚上,但想着她那院子周围布满了谢靳年的暗卫便打消了主意。
他怀中抱住沉甸甸的白狗,想了想,跑去了虔心馆。
虔心馆此时热闹非凡,偌大的厅堂溢满五光十色。各色男子搂搂抱抱,动作亲昵兼下流。
左斐然这时候终究是有了自知之明,他身上没带钱,怀中还有一嘴角糊满了哈喇子的白狗。想了想他抛弃从正门进的想法,偷偷摸摸从窗户跃了进去。
他进的是清歌的房间。
床榻之上,清歌裸着身子和一男子拥在一起,露出的雪白肌肤上布满暧昧的红印。他们睡的很沉,丝毫没有发现屋中多了一个人。
左斐然在床前站了半响,终究是将一侧的薄被盖在他们身上。夏夜清冷,着了凉便不好了。
他本想问清歌青豆的住处,只此时清歌沉沉睡去,他也不好打扰。这半月,他因着要照看映月总没睡个好觉。此时他捂住嘴角打了个哈欠,抱着白狗顺势钻进了床底。
第22章 养了个儿子
夏日的清晨是凉爽而舒适的。谢狸醒的早,她在尚祁行宫转了一圈仍旧没发现谢疏意的身影后便很自觉的独自出宫回府。
长安街上,起的早的小贩已经将自家摊贩摆在了街道两旁。此时,人渐渐多了起来。四周的小贩也不断的吆喝着,叫卖自家的东西。
空气中弥漫了食物的香甜气息。
谢狸买了三个包子拿在手上边走边吃。
远方人声嘈杂,细碎的争吵声时隐时现。
谢狸一时好奇,转了个方向朝那处走去。她还未走近,前方传来一阵慌乱,原本拥挤的人群裂开一个口子。
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裂口奔了出来。白狗哼哧哼哧的喘着热气,嘴角还叼着一块破布。
它见着谢狸,撒着欢似的朝她跑去,最后在她身前乖巧的停了下来。它乌黑的眼睛闪着光,脸上一副快来奖赏我的神情。
谢狸蹲下身子去瞧它,终于发现它嘴角叼着的破布好似是……男子内裤。
谢狸嘴角略微抽搐。她本想骂狗,前方却有不少人正看着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想了想将剩下的一个包子拿了出来,递给白狗。
这是个很好的交换条件,白狗扔了嘴里叼着的内裤,哼哧哼哧的啃着包子。
这时,前方又是一阵喧哗。谢狸额角青筋脉跳了几下,心上顿时涌上一股不祥的感觉。她抬眉,余光中看见前方一三层楼宇内左斐然被三个大汉抬着身子扔出了门外。
谢狸目光朝上,见着门匾上书着三字‘虔心楼’
她自幼长在长安,自是知晓这虔心楼是什么地方的。当下,半遮了脸颊便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白狗见左斐然被人欺负,包子也不吃了,只一个劲的朝那些人嚎叫。
谢狸捂脸,“美人,我们快些走。”
白狗不听,依旧汪汪的叫唤着。它的声音将众人的视线引了过来,左斐然一愣,两只脚撒着欢似的朝她跑来。
谢狸泪流满脸,连连摆手。可是来不及了,左斐然的那声‘谢狸’入了四周人群的耳朵。
谢家幺女谢狸的名字,长安之人并不陌生。只是,时隔三年,众人万万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这人是以这样一种形式。
四周看热闹的人心思异样,大抵是看热闹的居多。
左斐然一手拉着谢狸胳膊,一手指着虔心楼外站在的几名男子,委屈道:“谢狸,你们长安人怎的这般不讲道理?”
谢狸垂眼,并不理会他。倒是前方被左斐然指着的那几名大汉急了,一拍大腿,恨恨道:“公子这是何意?虔心楼有虔心楼的规矩,你付不起钱却偷偷摸摸留宿在我家主子床底。清晨,更是指示你的狗来骚扰我家主子的客人难道便是讲道理?”
左斐然有些懵,他自幼被养在深山,不通人情世故。此时见众人皆义愤填膺的讨伐他,胸中亦是积了满腔怒火。
谢狸捂脸,扯了扯他的袖口,“左斐然,我们先离开这。”
“不走,我不走。”左斐然负手于后,衣袂在清晨的微风中飘动,脸上是一览无余的怒火。
谢狸只好转了方向叫狗“美人,我们先离开这。”
大白狗专心的啃着包子,没回应。
谢狸当下也来了气,道了一句“还嫌我今天不够丢人吗”便拖了白狗两只后腿朝前走去。
蠢狗两只后腿被谢狸握着,像拖抹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