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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逝,长安城中风云变动,各方势力迅速集结。皇位一争,终究是摆在明面上来。
谢安身体迅速枯萎,谢靳年忙于军中事务,因着当日谢安与皇后的对持,谢家成了皇后一派的对立面。
近日,拜访谢家的人很多,谢家一律拒访,关门闭户,低调起来。
谢狸和谢疏意两人成了谢府的两个闲人。
紫菱对谢狸的看管放松下来,倩儿常在一个小屋子中呆着,不怎么出来。
尚弈没再来找谢狸,谢狸没什么大的感觉,她现在的心全拴在谢安身上,她手中有唲尸心,可以将他的命吊住,可是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拿出来。
九月末
谢安面色苍白似雪,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
谢疏意手中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脸色满含担忧。
谢狸手颤巍巍的像个老人,双生瓶中,唲尸心红的慑人。
“父亲。“谢狸轻唤。
谢安意识有些模糊,眼睑半睁,“怎么了,阿狸。”
“我有唲尸心,将它熬成汤药后,你会好的。”谢狸将唲尸心拿了出来。
谢疏意将手上药碗放在桌子上,接过谢狸手中的唲尸心,细细打量。看了会,她将目光投向谢狸,神色复杂。
两人对视,一时无言。
谢安盯着双生瓶中的唲尸心,呢喃道:“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偶然间得来的。”谢狸将他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唤了方叔将唲尸心拿去熬成汤药。
谢安笑了笑,“我用不着的,别浪费了。”
谢狸低头,轻道:“给你,不算浪费。”
说话间,方叔兴奋的去接谢疏意手中的唲尸心,谢疏意没松手,神情平淡。
“二姐,松开罢。”
谢疏意将东西塞进谢狸怀中,两人没有说话,谢安没什么精神,他仿佛对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乎了。方叔在一旁神色难堪,但他不想吵着谢安,只低声斥责,“二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姐是疼我?”谢狸回身望着她。
“一半。”谢疏意轻道,看了眼床上的谢安,“父亲累了。”
“你累吗?”
谢疏意:“不累。”
“我累。”
“累了就歇歇,过段时间,才是你真正累的时候。”
方叔在一旁被她们的对话搞的头有些大,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唲尸心,“你们说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快将唲尸心拿给老夫,晚了就不好了。”
父亲累了,谢狸将唲尸心放进怀中,低道:“我不给了。”
“三小姐说什么混话!”方叔气的不清。
“别吵着父亲。”谢疏意轻声呵斥,将方叔带了出去。
谢狸不知道谢疏意和方叔说了什么,只最终,谢安没在吃任何的药,静悄悄的走了。
谢靳年虽在军中办事,但最近长安城中各方势力云集,他离的不远,收到消息后就赶了回来。
如今,他是谢家唯一的男人。
丧事办的简单,出席葬礼的人很多,都或有或无的试探谢靳年。如今,谢家和皇后对立,谢安逝去,这个年轻人担起了谢家的重任。
谢家是一块香饽饽,让人又恨又爱。
皇位空缺,朝中各派推选出人选,其中以皇后之子尚粤,和三皇子尚醒为首。甚至,还有人提起温和的大皇子尚祁。
尚粤动作很快,他势力在长安根基深厚,半月间不断的笼络人心,不少中立的朝官都归属于他。
尚醒也不甘示弱,将西递的兵马渐渐朝长安城中迁移。
赫连一族像是消失般,没有任何动静。
十月初,秋意渐浓。
九月十五是谢狸十七岁的生辰,只那时恰好皇帝翁天,谢安病重,没人将她的生辰放在心上。
如今,谢安逝去十日,她收到了第一份礼物。
赫连绍托人送了手掌大小的套娃,模样和谢狸一模一样,表情各异。有些幼稚,但她很喜欢,不过还是退了回去。
当晚,谢靳年一身风尘的倒在她床上,神色疲惫,眼神却清明。
“我听紫菱说你将赫连绍送你的礼物退了回去。”
“嗯。”
谢靳年翻身抱着谢狸腰身,谢狸没动,表情淡漠。“我说过,别碰我。”
谢靳年呼吸一窒,松了手。他好似很累,没有强迫谢狸什么,甚至有些听话。
谢狸有些警惕,离他远了点。
他见了,低声哼笑,道:“我道没想送你什么,你不会像对赫连绍那样对我,将礼物退回,却一定是随随意意的将东西扔在一旁,再不看它一眼。你说,这些年,我送你的东西,你可记住什么了。”
谢狸没回答,事实上,他送的东西太多,她是记不住,沈周那件事过后,她更不想记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五岁那年,我第一次送你礼物,是根红绸子,绑头发用的。很简单,你喜欢的紧,时常扎了辫子到处乱跑,六岁的时候…….”
他说了很多,道最后发现谢狸没怎么听,嘴角勾了勾,不再讲了。
他们两人原本是最亲的兄妹。
她依赖他,他疼爱她。
只是,沈周终究是被他推下的悬崖。谢狸若想这辈子和沈周安好度日,必定得离谢靳年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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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死的突然,皇子婚配一事耽搁下来,风云之际,谁还有心思顾忌儿女情长,而原本,皇子婚配便是皇后一手导演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