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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害死了先后娘娘,如此高宗皇帝才心有愧疚,未再对闵家做什么动作。”
“如果不是你,我母亲怎么会不跟我父亲商议,就仓促间行此等毒辣之事,是你,明明是你这个恶毒的婆子蛊惑了我母亲,却害得我们南阳侯府背负了这样的大罪。”
“一派胡言!”
闵老太爷的脸色瞬间阴沉,他跨脚就想冲进厅中斥责赵成铂,却没想到刚跨出去了一步,他的胸前便横出了一个剑柄。
却是一直站在后面的玄七,提剑拦住了他。
他看了一眼玄七,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大胆”,转头就看向另一边的穆元祯,黑了脸道:“元祯,你这是何意?如果你想处置闵家,闵家先祖和第一任北定王的通信,闵家先祖的所作所为,就足够你定闵家之罪。”
“敏华是我的女儿,就算高宗皇帝想动我们闵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动得了的,我如何可能牺牲掉敏华,只为了减轻高宗皇帝对闵家的忌讳?真是荒谬至极!”
闵老太爷说得脸上煞气都溢了出来。
他虽年迈,但行军数十年,那气势和煞气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穆元祯冲玄七略一颔首,道:“让他进去吧。”
闵老太爷深深看了一眼穆元祯,提步就走进了大厅。
除了大理寺卿廖断,其他人对突然出现的闵老太爷都很愕然。
虽然闵老太爷是赵老夫人的兄长,赵成铂的舅舅,但闵老太爷这几十年都未曾来过京中,赵成铂和赵睿对他都不认识。
闵老太爷入了厅中就自顾行到了上座太师椅上坐下,然后对着瞪着自己惊疑不定,似在思索要对自己说什么的赵成铂道:“小子,你刚刚到底在说什么?是谁让你为了脱罪就把主使的罪名往闵家身上推的?又是谁让你没有证据开口就将自己的臆测胡乱喷出来的?”
“闵家是你的外家,也是先后娘娘的外家。当年,宋妃拿了你父亲的把柄,以你们父子三人的性命,南阳侯府的前程相逼,这才让你母亲方寸大乱,当时我们闵家远在千里之外,你母亲情急之下,未能先告知我们,就顺了宋妃,毒杀了先后娘娘。”
“后来,我们觉得事情蹊跷,我父亲派我亲自上京追查先后娘娘被害死的真相,查到了你母亲身上,也是你母亲哭着求到了我这里,还骗我说是宋妃以闵家旧事相逼,她才害了先后。”
“我念在同胞之情,忍了丧女之痛,饶过了她。可现在,没想到她的儿子,我的外甥就在此,竟是想把你母亲之罪推到闵家身上!你说关嬷嬷心是怎么长的,我还想要问问你,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你父亲和母亲又是如何教养你的?枉你兄长顶天立地,被北定王以灭族之罪相逼,也一立承担下了罪名,诈降立功,又以死谢罪,以庇佑你这个弟弟,南阳侯府的所有族人。两相比较,你配为其弟吗?”
闵老太爷一上来根本就不给赵成铂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是一通的训斥,直把赵成铂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却又不知道从哪里驳斥起。
赵成铂情绪一直很激动,所以他被绕了进去。
可一直在后面至始至终都没怎么出声的赵睿却一直很冷静。
闵老太爷说完,他就冷冷道:“用闵家暗探才会用的法子,往北地传信,这样的行为,又岂是一个普通嬷嬷的所为?她不是闵家放在我祖母身边的钉子,能是什么?”
他说完又对着摔倒在地的自己祖母道,“祖母,您还不明白吗?当年祖父和东夷国主之事,俱都是禀告过高祖皇帝的,宋妃手上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当年,但凡您和祖父提上一提宋妃威胁之事,就不致走到后面那一步。”
“是这个婆子,她阻止了您去找祖父商议,也是这个婆子,挑唆你应了宋妃,毒杀先后娘娘。闵流妘之事,也是她一直在旁挑唆,说着闵流妘为后的好处,让您应了她,去毒杀夏皇后。”
“祖母,这个婆子,从最一开始,就是闵家按在你身边的钉子,为何您却可以不顾您的儿孙,还要这般维护她呢?”
“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
在赵睿说话期间,闵老太爷多次都想打断他的话,呵斥他。却是被廖断手举大理寺卿的令牌给制止了。
手举大理寺卿的令牌,即是表示他正在审案中,若闵老太爷出言,便可以律法处置。
所以一直到最后,廖断收了制止的手势,他才呵斥出声。
闵老太爷忍了忍胸中的怒气,想到一旁的廖断,还有后面内室正看着这边的穆元祯,才咬着牙道:“赵睿,你所有的臆测,不过就是来自那一张帛纸。关嬷嬷,你且就上前解释一番,那帛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嬷嬷泪水和着血水吞到了肚子里,满面痛苦道:“是我的错,老太爷,是我的错。那帛纸是二姑娘,闵二姑娘离京之前留给我的。”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依玥,这才继续道,“老夫人应了闵二姑娘助她为后,要害皇后娘娘难产,此事着实凶险。闵二姑娘本事高强,老奴就想着万一京中这边有什么事,也好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