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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汤馆,秦王妃几年前把东山的温泉围起来修建的,听说里面还请了专门擦背的,按摩的和调药浴的师傅,常去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美容养颜,对女子大有裨益。”她握着她的手:“我的嘉鱼这样美,更得好好爱护肌肤才是。”
沈嘉鱼虽然没心情,但也不好扫了她的兴,点头道:“但凭姑母吩咐。”她犹豫片刻,问道:“姨母,前几天那些传闲话的下人...”
小郑氏不知想到什么,眼底竟有几分厌弃,淡淡道:“都打死了。”她转了话头:“漱玉汤池后日人能少点,到时候带你去玩。”
沈嘉鱼见她不想多谈此事,干脆点头应了。
漱玉汤池虽建在半山腰,但修建上半点没有俭省,温泉池子各异,有清润的水色,有宝石一般瑰丽的红色,还有剔透的琥珀色,汤池旁边还有不少奇花异草,粉蝶翩飞,汤池又是半露天的样式,泡汤的时候睁睁眼就能瞧见身旁的美景。
这地方价格不菲,不过沈嘉鱼不缺钱,小郑氏也不可能让一个小辈掏钱,记账之后很快让人把她带了进去。因为怕来泡汤的贵人不自在,所以汤池都被弄成了大小统一的隔间,且隔间之间隔音极好,沈嘉鱼选了个离小郑氏不远的隔间,泡了会儿身上也觉得松泛不少。
她让婢女为自己擦好身上的水渍,又换上雪白干净的羽衣,从隔间绕出来,趴在清凉温润的玉床上,等着汤馆里的女师傅为自己按摩。
不料那女师傅才取了玉肌油,门后突然闪出一人影,在女师傅后颈上捏了捏她便昏了过去,打昏女师傅那人很快又转过身,把门上上了锁。
沈嘉鱼听到坠地的声音忙睁开眼,惊怒问道:“谁?!”
她忙撑起身子去看,居然是晏星流,他此时的状态也不大好,玉面绯红,满面薄汗,眼底还有几分迷离,不见了往日的冷清。
她慌忙下了玉床,躲到一边:“漱玉汤池不让男子入内,你怎会在这里?!”因是女子汤馆,晏归澜派来的言豫几个便没好靠近,只能偷偷在远处候着,生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被世子剜了眼珠子。
晏星流今天来东山赴宴,没想到酒里居然被人下了药,一路极为巧合地躲到这里,此时见了她,才知道下套之人绝非为了给他弄点媚.药那么简单,只怕还有更深的目的。
他见她身上包裹的虽然严实,但其实衣裳极为轻薄,怕是除了这件羽衣和亵衣再没穿别的了,这般打扮,怕是才新浴出来,他要是再早来片刻...他呼吸不由得加重了,还是努力和缓:“别怕,你先坐下。”
沈嘉鱼怒声道:“快滚!否则我就喊人了!”其实她并不能喊,漱玉汤馆还有别家女眷,要是此事传出去,她名声怕是要毁了,她虽然不在乎名声,但晏归澜会怎么看?
晏星流瞧出她的色厉内荏,一撩衣袍在她身边坐下:“我暂时不能出去,你听我说...”
沈嘉鱼不想听他的,躲开他的手抛到一边奋力推门,可惜两扇大门纹丝不动。晏星流不想这么早吓着她,竭力忍着体内乱窜的火,岔开话头诱骗她:“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屡屡劝你离开我长兄?”
也亏的他性子一向冷淡,此时才能保持面色如常。
沈嘉鱼不理他,一边躲他一边找着不惊动别人脱身的法子。
晏星流知道她暂时跑不了,自顾自道:“你应该能瞧出来,我看你的时候总觉得你像某个人...”他嘲弄地笑笑:“嗯...这事儿得从头开始说,其实从年龄上说,我并不是晏归澜的二弟,我甚至比他还大了一个月。”
这太奇怪了...沈嘉鱼的动作禁不住顿了顿,他声调仍旧那般波澜不兴:“我父亲曾爱上一庶族女子,可惜以他的身份地位并不能娶那女子,所以就私养了那女子为外室,他对女子用情至深,女子居然比当时的正室夫人还早了一个月有身孕,他不想委屈了孩子,等女子和正妻都生产的两三年之后,他就把孩子抱了回来,想要问萧氏正妻能不能把孩子瞒小几个月记为嫡出,养在她膝下。”
沈嘉鱼脸色不由白了白,萧氏是晏归澜的母亲。
他声音淡漠:“父亲还没来得及说,萧氏这些年却一直缠绵病榻,身体虚弱,在他说之前就去了,后来卢氏夫人进门,她恋慕父亲甚深,心甘情愿地把外室子的岁数瞒下几岁,记在自己名下,当亲生儿子抚养,父亲在府中又大施整治,十多年过去,我年岁渐长,府中已经少有知道我和瑶洲身世的了。”他对生母的印象并不深,记忆中的母亲就是卢氏,也因此和晏瑶洲的关系不好。
他说着往事,竟奇异地觉着体内的火气平缓了些:“晏归澜一直以为是我的到来,才让萧氏亡故,也因此恨了我和父亲多年。”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