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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想到什么似的,说完一长串又补了句:“而且您还记得那日点璎楼之宴吗?那天末将在楼后瞧见夫人和她三叔似乎在说些什么,那位三叔递给她了一封书信和几包药材,这场景应该不止我一人看见,您若是不信,可以传唤当日在点璎楼的下人。”
她说完这些,心里砰砰直跳。凭她一个人的本事还没能耐设计这么多,但是当日有人找上她,要和她联手做下此局的时候,她毫不犹豫便应下了,她倾慕晏归澜已久,可晏归澜已经成亲,她心里无非存了几分幻影,也不会真的做什么,可是沈嘉鱼却设计把她从府里调出,她竟默默候在他身边都不成了,这让她如何不恨?!
她说的话真真假假,沈嘉鱼写的那些书信自是伪造的,可沈嘉鱼表情奇异地收了娘家三叔的东西,她却是亲眼瞧见的,也由此推断夫人对世子有二心,她以这件事给自己洗脑,久而久之竟真觉得除掉夫人就是捍卫世子了,因此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至极。
晏归澜的反应让她大失所望,他连瞧都不瞧书信一眼,面色沉凝地问她:“还有呢?”
卫留云隐隐失望,低眸道:“夫人还约定了今晚要和裴世子私会,若是您不信,回去一瞧便知。”
晏归澜神色阴戾,眼底像是浮满了冰碴,他捏碎手里茶盏,将手中碎片抵在卫留云脖颈上:“裴惊蛰?”
卫留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她脸色刷白,强撑着道:“对,就是秦王世子,世子...回去一瞧便知。”
河道的事儿已经差不多料理完了,晏归澜直接把剩下的收尾交给言豫,自己骑快马往城里赶,从河道边到城里再快也得一个白天,他就算骑快马也得晚上才能到。
卫留云方才说的话他自然不信,但她既然这般说了,那边必然会算计到他的小纨绔头上。
卫留云方才已然吓得神魂俱碎,半晌才颤颤地扶着墙壁起身,她出屋之后很快翻身骑上马,对着海平道:“我也要回城去看看,若旁人问起,你半个字都不准吐露!”她想看看沈嘉鱼是如何被晏归澜唾弃的。
海平担忧地看着她,眼底一片思慕怅然。
......
沈嘉鱼一看见裴惊蛰就明白了:“世子设计引我过来的?”
此时月影迷蒙,映着女孩的脸颊格外柔润细腻,裴惊蛰低头瞧了她一眼,觉得心里的渴望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忙调开视线不敢再看:“瞪我做什么?放心,在这儿你就是喊一声外面的护卫也能听见。”
沈嘉鱼神色不悦:“裴世子别再做无聊之事了,我要走了,世子自便。”
裴惊蛰横跨了一步,恰好挡在她身前,他哼了声:“你嫌弃我不打紧,我不过是个牵线的,你先见见正人再说吧。”
沈嘉鱼皱了皱眉,一转头看见个面白无须,身形佝偻的中年人从偏院的屋里走了出来,中年人冲着沈嘉鱼拱了拱手:“多日不见,世子夫人风采依旧啊。”他笑了笑,或许是习惯使然,笑里总带了几分谄媚:“鄙姓苏,夫人若是不弃,就喊我一声苏公公吧。”
沈嘉鱼想了会儿,才想起来,这人好像是随侍在皇长子身边的太监,她对裴惊蛰和苏公公有什么事半点不感兴趣,冷笑了一声,转身掉头就走,可是苏公公这时却掏出一样东西来,顿时让她住了脚步。
那是一条形状精致的络子,上面的羊脂玉佩幽幽散着柔和宝光——当年郑氏在姐弟俩周岁的时候打了两天,给姐弟俩分别配上,她对这佩饰再熟悉不过,冷冷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苏公公瞧了眼院里的石桌,比了个请的手势:“咱们坐下说。”
姐弟俩对这玉佩宝贝得紧,几乎从不离身,沈燕乐的那条在他手里,其中必有蹊跷,沈嘉鱼就是再不想也得问清楚:“怎么回事?”
苏公公给三人各倒了一盏茶,裴惊蛰自打苏公公出现就一直很沉默,他此时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居然直接把苏公公递给沈嘉鱼的茶倒了,还眼含警告地看了眼苏公公。
沈嘉鱼心思烦乱,不曾注意,苏公公又笑了笑,这才开口:“久闻夫人是敞亮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令弟在京里犯了滔天大错,他打死了一位皇亲,这物件就是我在他被扣押之后取得的。”
他摸着手里的白玉佩,悠悠叹了声:“不过皇上发了话,既然燕乐郎君是夫人的亲弟,此事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什么打死人的鬼话沈嘉鱼半点不信,所以...皇上扣押了沈燕乐?她竭力沉稳下来:“怎么个商量法?”
虽然这点沉稳在苏公公眼里不算什么,但他也对这位沈夫人刮目相看了,原以为是个以色侍人的,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