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火红之夜(三)
而在西区警署的警司办公室,窗户已经被子弹打得粉碎,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血泊一地。那位英籍的警司躲在写字台下,不顾边上的对讲机呼喊:“西区、西区,听到没有?万和酒楼同样出现匪徒,有着重火力,请求救援!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fuck!”那位英籍警司泪涕俱下,捧着电话,像是捧着根救命稻草,“sir,快来救我!我不想死啊!哇——!”
“约翰!冷静、冷静!你首先需要做的是去指挥!你的部下看着你呢!”
“……”
依依不舍的挂上电话,约翰警司抓起对讲机,歇斯底里的大吼:“都听着,给我冲出去!消灭他们——!”
而西区警署的大门口同样是狼藉一地。剧烈的爆炸炸毁了两辆警车,堵在了大门口。唯一比较好的是警署周围的道路宽敞,可以选择另一个方向出去。
然而这里的警察就感觉心中都哔了狗了,直属的那几个督察几乎都去领盒饭,而顶头鬼佬更是精神失常,只知道叫喊:“冲冲冲!顶你的肺,顶着那么强大的火力,还没有指挥,让我们怎么去冲?”
这里的火力确实凶猛,除了几只狙击枪和步枪外,居然还有两挺机枪。而机枪根本不是扫射,用的居然是点射,即隐蔽,射击又精准。而警署里,已经没有警察冒然往外冲,外面躺倒一地的死伤同伴,提醒着他们要珍惜生命!
而那位约翰警司依然是痛哭流涕的捧着电话:“sir,我要飞虎队!我要英军!外面的根本就不是匪徒!他们是军队——!北面打进来啦——!我们要投降——!……”
……
湾仔的一家小店,俩位巡警扔下几张钞票和吃了半碗的云吞细蓉,飞奔着就往外跑去。而身后的那位年纪大的警察一把拉住前面的年轻警察:“波仔,等等!”
“黎叔,那边有枪战,让我们支援?”波仔一脸疑惑,不过也慢下了脚步。
“听黎叔的。”黎叔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注意,就低声道,“在大街上就这样跑,我们这一身军装就等于是招子弹的阎王帖。跟紧了,跟着我走!”
波仔神情紧张,紧跟着黎叔的脚步,黎叔果然是熟悉道路,在小巷店铺里穿行,不断的接近着万和酒楼的方向。然而当他们刚准备跑出一家店铺的后门,黎叔猛然停下脚步,拉着波仔往后缩去,波仔偷偷的往外瞧,立刻是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就见往万和酒楼方向的道路上,已经横放着两辆车,形成了一道路障。
就在此时,一辆冲锋车急刹车,停在了路障前。路边上枪声大作,冲锋车的玻璃窗都被打得粉碎。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往车里扔进了两颗手雷弹。“砰、砰”,两声闷响,冲锋车里冒出了滚滚白烟……
波仔已经吓得冷汗直冒,握着枪的手在剧烈的颤抖。黎叔同样是汗流浃背,一把稳住了波仔的手,急切的叮嘱道:“听黎叔的,想想自己的家人。千万别开枪,六发子弹对步枪,那就是找死。等其他增援来了,我们再混里面。”
“哦哦!”波仔已经是六神无主,连连点头……
……
此时,半山豪宅区已经是警察密布,而在外围区域,香港飞虎队已经是全员出动,拉起了警戒线。
而在内圈,英籍的警务处高级警官几乎全部到场,正指挥救援被炸成一片瓦砾的外籍豪宅区。听着伤亡报告,英籍警务处处长是大发雷霆:“居然用炮?那是恐怖分子!我要给港督一个交代,而你们要给我一个交代!”
一偏头,警务处处长又看到飞虎队队长,于是大声吼道:“你们机动部队要绝对保证这里的安全!决不能让香港的上层人士再次受到惊吓!明白了吗?”
“yes,sir!”飞虎队队长立刻立正,心中却在想,“正中下怀,难道让我的弟兄们去拼命吗?”
香港飞虎队是一支赫赫有名的特警部队。原因有二:香港这座东方好莱坞的电影宣传,名声已经和后来网络时代的藏獒差不多了;在成立后四十几年的历程中,为打击香港犯罪流过血、负过伤,然后……保持击毙匪徒零的记录。哦,倒也有匪徒死亡,就是被飞虎队冲入屋内,乱枪扫射下,匪徒毫发无伤的……自杀了?
好吧!有勇气打击罪犯,总不能太过刻薄。反正这是一支光荣而又仁慈的特警部队。而在今天,这支部队就被用到“最关键”的地点——保护香港外籍上层、有钱人和警务处高层的安全!至于外面的事?管不了那么多了。
……
而在万和酒楼,建国他们已经冲入大门。此时,绝大多数一楼的小弟都被打倒在地,大厅里已经是满地是血,剩余的也大多举手跪地投降。
突然,一道身影飞扑向建国,手中持着尖刀,想要做困兽犹斗。而建国枪托一甩,敲到那人的下巴上,把他击倒在地,接着不慌不忙的在自己枪口上了刺刀。
这一停顿,就让投降的几人有了丝希望,他们纷纷扑向建国。没想到建国持枪往后一退,接着标准的刺杀动作:“杀——!”正面那人的胸口就被捅了个透心凉。
建国接着横枪一挡,挡住了边上的匕首,转腕又一个直刺:“杀——!”
拔出刺刀的时候,建国顺势用枪托砸在边上那人的额头,把那人砸倒在地。然后刺刀往下,狠狠的扎了下去:“杀——!”
身边的枪声不断响起,剩下的那几人全被子弹打死。身后的同伴打趣道:“建国哥,你有子弹不用,还拼刺刀?”
建国大笑:“好久没热身了。咱们的轻步兵战术,一百米内天下无敌!哈哈哈!”
“建国!别玩了。全都撤!”门外有人喊道。于是建国他们把枪一收,全部都往酒楼外飞奔而去。
而在顶楼的水佬这些人,全都是惊诧莫名。他们心中在想:“怎么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