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从何说起
蒋文意的场面似乎越搞越大,而荆白生也同样开始了奔波,现在的他和妻子苏蓉兰一起到了京城……
“老领导,这是我太太阿兰。阿兰,这是我老领导耿老,当年我曾经是他的通讯员。”
“耿老,您老身体好?”
“嗯,你媳妇不错,你小子还是没长进。先说正事,我家婆子一直念叨你呢,晚上到我家喝几盅。”
“老领导还是老当益壮。我就准备躺您那儿了。”
“巴不得呢,孩子都有工作,那么大的房子才我们老两口。而且老喽,管不了事喽。”
“谁说管不了?这不,我一有难处,就只能赖您这里了。”
“哈哈哈!”
寒暄了几句后,那位耿老为荆白生介绍:“这位是计委的小马,他各部委都比较熟,具体的事可以找他。你这件事挺长脸,弗索亚的大使馆都已经通过外交部传回消息,在国外好几千万美元的大项目,应该是近些年比较大之一了吧?”
那位计委的小马附和道:“确实算比较大的,尤其是机械工业产品的出口,算是很靓眼的一个。”
荆白生笑了笑:“还需要落实。其中最大的困难就是当地治安,当地刚刚发生过军事政变,需要一起来克服。”
“诶?”耿老突然想到,“你怎么有非洲的关系?那群外国商人难道就不怕?”
“他们有自己的保安公司,也就是自己的……民兵吧!其实是一群中国人,都是退伍后到国外的。”荆白生一边笑答,一边想到这其实是儿子荆建等人的投资,每当想到这些,他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呵呵,这些以后再聊。”毕竟在场还有苏蓉兰,不能一直谈工作,耿老不想冷落了她,“你们家可好?孩子怎么没来?”
“过几天新年长假,我就让保姆送来。香港的新年假是元旦。我那个大的还在读幼稚园呢。”原先荆白生并没想过让苏蓉兰的两个孩子来京城。可是现在既然耿老说话,他就决定把他们送过来。
“那你那个大小子呢?他在部队?还是退伍工作了呢?应该还在老家吧?”
荆白生和苏蓉兰对视了一眼,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
而在此时,那个不知该从何说起的荆建正与沈院长、丁升他们在大口畅饮,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丁老板,支持内地年轻电影人,不能停留在口头上啊!就从京影开始吧!设立个扶持基金,给年轻学生多些机会?”荆建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笑。
“没问题,先给1oo万港币。”丁升显得特别的豪爽。反正是老板的钱、老板的话。
“太少了吧?给3oo万。”
“3oo万就3oo万。”丁升一口答应。
众人是皆大欢喜。既然与京影有这段香火情,荆建就准备在走之前留下些什么。
在笑声中,有人突然问荆建道:“荆支书……”
“诶,叫小荆,在座的都是前辈。”
“哈哈,那就叫你小荆。不过达者为先,你也甭客气。我就是好奇,你下一部电影是什么时候?我们都是翘首以盼啊!”
在笑声中,荆建说道:“没考虑那么远。你们都知道,我回国后就在读博,没法一心两用。现在刚完成答辩,还没拿到学位呢,所以需要再等等。”
“如果你拍的话,那你准备拍哪种类型的影片?”沈松生同样也很好奇。
“应该还是动作片,结合电脑特效的那种,可能投资会比较大。”荆建答道,“其实外界有些谬赞。当时这电影有个很厉害的团队,反而我这导演倒是比较业余,所以其他类型的影片不敢碰,要拍也要拍自己熟悉的类型。”
而这一番真心话,所有人都以为荆建是在谦虚。有人就凑趣般的问丁升:“丁先生,你们香港不是有很多动作片吗?就没有邀请小荆当导演的想法?”
丁升心中在想,荆少已经是全球性的电影大亨之一,谁还会不自量力的去邀请他?连好莱坞都没有那种脑残。不过口中的回答就不一样:“请不起啊!荆生在好莱坞的掌镜费起步是五百万美元,如果他想拍,有多少人会捧着钱求过来,我们香港给不了那么多的钱啊!”
没想到,这话让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五百万?还是美元?这居然是导演一部电影赚的钱?所有人看荆建的眼神都已经不对,如果说拿奥斯卡奖,其他人最多就是羡慕什么的,而那笔天文数字般的巨款,那就是山崩般的震撼了。
发现有人似乎不信,丁升就笑着解释:“好莱坞的薪酬制度是比较科学的。你前面的成绩好,那后一部的报酬就高。如果下一部变差,那么下下一部就减薪酬。而荆生前一部的商业价值破亿美元,所以五百万还是往少里算的。”
荆建在一旁插话说:“丁老板的意思我懂了,我下下一部电影的报酬只有五百美元。”
全场哄堂大笑,连一旁的孙月枝也幽默起来:“老沈,看样子咱得让小荆导演一次,一下子就赚了五百万美元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荆建:“小荆,那你得奖的那部电影拿了多少?”
“没有,零报酬。”
“啊?”
所有人都感觉难以置信。于是荆建就简单说明了美国的相关法律,主要是留学签证的一些规定。这才让他们恍然大悟,荆建当时居然还是公派留学生。很哭笑不得,又是合情合理。不过有了这样的误会,许多人的心理就平衡了许多。
“小荆,就一点儿都没有吗?”沈松生问道。
“倒也不是,事后拿到一些分成。”荆建并没撒谎,当然也不可能详细去说明。
于是话题就渐渐的偏转到中美电影人的报酬差异。对好莱坞影星的高报酬,就是那种羡慕嫉妒恨。
荆建心中暗暗好笑,你们只看到顶尖的,就没看到底层的,洛杉矶的烟花业都变得那么的物廉价美,那一腔苦水又向谁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