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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不是。”
“那是他为人不好?”
“不是。”
“这不是那不是,到底为什么?”阮母有点生气了。
“因为性格不合。”阮念初抬眸看向阮母,一字一顿道:“他性格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他。”
阮母听她说完就放松下来,好笑道:“性格这东西是磨合出来的。我觉得厉腾挺喜欢你。你喝得那么醉,又疯又闹跟要拆房子似的,他都没嫌你烦。我也觉得你挺喜欢他,否则昨晚也不会抱着人家不让他走。”
“……”
阮念初惊得手指都抖了下,“我抱着他不让他走?”
“可不是。”
她闭眼捏了捏眉心,无语。由此可见,酒这玩意儿真是万恶之源。
阮母继续:“行了,小年轻,闹别扭很正常,别动不动就提分手。妈妈告诉你,总之我很欣赏厉腾。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你就必须给我好好跟他处对象。马上二十六的人了,还当自己十七八呢?”
对此,阮念初选择左耳进,右耳出,蒙上被子睡大觉。和厉腾相处的这个把月,她是真的累。那人阴晴不定反复无常,今天说喜欢你,明天说不定就又对你冷若冰霜。
跟神经病谈恋爱,谁爱去谁去,反正她是怕了。她要听乔雨霏的话,对有病的男人敬而远之。
*
阮念初想对厉腾敬而远之,但,世事偏偏不如她愿。就在星期一的早上,她就又在她家楼下见到了他。
厉腾靠在绿化坛旁的树干上,看着她,眸色不明。
晨光熹微中,一身军装的大帅哥,这种场景,换谁都要感叹一句养眼。可阮念初是个例外。她不觉得养眼,她只觉得他阴魂不散。
所以她面无表情地径直往前,根本不准备理他。
厉腾一侧身,挡住她。
阮念初咬牙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跟着往右。两人就这样左左右右耗了五分钟。
终于,她捏紧了拳头,用一种跟卖菜大爷说话的语气,笑着说:“你好啊厉队。你有什么事么?”
“没事。”他垂眸直直地盯着她,眉眼含笑,“就想跟你一块儿去上班。”
“但是我不想。”她皱眉,“麻烦你让开。”
厉腾淡淡的:“不让。”
“我说快点让开。”她拉下脸。
“我说不让。”
“……”阮念初气结,他个子高又长得壮,跟座山似的。她深吸一口气闭了下眼睛,双手抵住他的前胸,用尽全力往旁边推。
下一秒,厉腾忽然抓住她两只手腕。
他手掌温度很烫,她心一惊,猛地抬头。他的脸就在很近的上方,眼睛盯着她,里面有浅淡笑意。
阮念初承认,这种境况下,她貌似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慌乱。但还是镇定道,“你又要……”
话没说完,他忽然上前几步。
她愣住,步子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步,又一步,抵上了墙壁。他把她限制在门洞内的一方狭小空间里,低头,直直朝她贴近。
阮念初心尖都抖了下,深呼吸,压低了声音威胁:“我告诉你,现在是大白天,你敢乱来我就喊人。你最好对得住自己这身衣服。”
对方却嗤地笑出一声,“让你搭个车,吓成这样?”
阮念初皱眉,“我不想搭你的车。让开,我再不走真的会迟到。”
“跟不跟我一起?“
“……”
厉腾垂眸看手表,语气很淡,“不急,慢慢想,我帮你看着时间。这会儿离你单位打考勤还有二十五分钟。”
阮念初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对人民解放军这么圣洁的队伍产生仇视心态——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本正经厚颜无耻的人?
她简直想打死他。
半分钟后,阮念初迫于淫威只能妥协,昧着良心挤出几个字:“……好,我跟你一起走。”
厉腾笑了下,手指点她挺翘的鼻尖,“早这样不就行了。”
“……”阮念初见鬼似的往后躲。他手松开。她立刻逃也似从他怀里窜出去。
神经病做事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
她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下,然后走到吉普车前,拉开车门。一打开,就又愣了——一束包装精美的风干稻花,摆在后排座位上。
“……”阮念初眯眼,心生狐疑,没多问,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沉默持续了大半路。
快到演出团时,厉腾才像想起什么,淡声道:“对了。后排那束花,是送你的。”
阮念初转过头,“你莫名其妙又送我花干什么?”
“昨天说过,忘了?”
“昨天?说过什么?”昨天她醉成那样,鬼才记得他说了什么话。
厉腾说:“我要追你。”
“……”阮念初被这个答案噎住了。片刻的惊悚后,她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