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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皇后娘娘的消息,然后等宫里宴席一结束,就早点赶回来,再慢慢地说给你听。”
“好。”初盈只得点头,又叮咛道:“别喝太多酒,别被人灌醉了。”
谢长珩笑道:“万寿节上的宴席,谁敢灌酒?”
“不敢最好。”初盈不过是白交待一句,送走了丈夫,自己回到屋内,让凝珠把新买的棉布拿出来。
听人说,小孩子矜贵不宜过于奢侈,绫罗绸缎什么的,家里又不是穿不起,往后什么时候都能穿,眼下还是以舒适为主。
昨儿婆婆还说了,等把小衣服做好,拿去多浆洗几次,然后就会柔软许多。
虽然自己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圆哥儿和锦哥儿都是见过不久,想来小孩子差不多,都是胖乎乎、圆嘟嘟的,肉肉的小胳膊小腿儿。
越想越觉得可爱,急巴巴让人拿剪刀的要裁衣服。
凝珠赶忙把美人榻上收拾干净,先铺了垫布,然后再把浅色的棉布放上去,还一边叮嘱道:“今儿先裁一套,奶奶别低头久了发晕。”
浮晶在旁边打着下手,——她和凝珠一、两年内都要出嫁,如今把豆蔻和甘草带在了身边,凡事指点一二,免得将来换了人措手不及。
甘草原先是茶水上的小丫头,因为当初的月饼事件,于婆子承认了错误,化解了初盈的主母危机,才换来亲孙女调任长房做事。
她为人机灵、嘴甜,又想着自己不是主母的陪嫁人员,因此格外小心讨好,不时的帮着端茶倒水,拣拣碎布什么的。
初盈小心翼翼的划了线,一点一点的绞,——亏得只是一套小衣服,且是穿在里面的内衣,没磨蹭太多时间便好了。
在简妈妈的要求下歇了一会儿,凝珠收拾了剪子等物,打发豆蔻、甘草出去,然后回来帮捻线,“还有大半年的功夫呢,奶奶慢慢儿做。”
因为闲着又没外人,不免说起昨儿五房的事来。
简妈妈不屑道:“做了姨娘就是姨娘,总还想着自己当小姐的那会儿!以为给主母上点眼药,把人给怄病了,自己就能捡着便宜?也不想想,现在是谁在当家?又不是单独出去过了。”
分家?初盈摇了摇头,这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
别说婆婆年纪不大还硬朗,即便婆婆不在,只怕这个家也分不成,至少五房分不出去,——以丈夫的性格,绝对不会丢下兄弟不管的。
而就谢长瑜那个凡事自我为中心,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劲儿,银子分到他的手里,只怕几天功夫就能花完。
比如给苏姨娘买对宝石手镯啊,给苏姨娘打一套金头面啊。
前几个月晏氏为了约束苏宜君,可是破费不少东西,才哄得谢长瑜满意,——偏生这样都没有落着好,换做谁心里也有气。
晚上谢长珩回来,吃晚饭又去了书房一趟。
初盈问他,“不要紧吧?”
“不要紧。”谢长珩现在不想让妻子操半分心,捏了捏她的脸,“答应不管的,怎么又问起来了?先坐下。”
初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笑道:“最近好像变啰嗦了。”
原先没有怀孕时,整天忙着操持家里上上下下的琐碎事,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现在猛地闲下来,反而忍不住东想西想。
谢长珩便说起了宫里头的事,“见着了赟哥儿和福哥儿,福哥儿还小,嬷嬷抱出来露了下面,皇上就让人送回去了。”又笑,“赟哥儿懂事了许多,端了酒,亲自给皇上敬酒贺寿,还献上了自己写的几篇小字,皇上很是高兴呢。”
没说的是,当时皇长子还即兴做了一首诗,为皇帝贺寿,赢得了大片喝彩声。
“是吗?”初盈听得神往,“可惜我不能去。”
“你去了也是在后头,哪能瞧着前面的事?”谢长珩尽量把有意思的拣来说,满足妻子的遗憾,“赟哥儿叫了我四姨父,还念叨着你没去,让我给你带话,说要改天过来看你呢。”
初盈笑道:“他就想吧,哪里能说来就来的?”
夫妻俩絮絮叨叨说了一回,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谢长珩从背后搂了妻子,问道:“乞巧节那天有事耽搁了,给你买的东西都没有买齐,明儿正好是休沐日,吃了早饭我再出去一趟。”
“算了。”初盈低声,“在家陪我吧。”慢慢扭转身体,“想你弹琴,或者给我画幅画什么的,眼下外头又热,跑来跑去的别累坏了。”
“还好。”谢长珩闭着眼睛,像是沉溺于这种小夫妻间的温馨。
初盈没有动,——毕竟做了一年多的夫妻,算得上是了解,明白丈夫这是在外面觉得疲惫,所以在家就会放松一些。
心下不由叹气,仕途一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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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苏宜君当众受了委屈,谢长瑜不敢在母亲面前造次,后来好一通安慰,越发的对妻子疏远起来。
每每过去正屋时,总要叨咕一句,“我过去瞧瞧锦哥儿。”
他原是好意,表白自己不是去看晏氏的。
可惜这话越发的戳着苏宜君,——这做了妇人的女子,有几个不想要儿子?晏氏如今更加得意了。
那天自己不过想要抱一抱,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