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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尖叫,不敢打扰王渊抚琴,只希望能得王渊一瞥,司马睿可接近,王家大少爷只可远观,不可冒犯。
诸葛云抱着双臂,站立在王渊身边,凝神注视着萧宁和司马睿比剑,一站一坐,两人同样姿容挺拔,诸葛云也是俊秀的男子,只是不同于南齐世家公子的俊秀,五官深邃,气质凛冽,溢满杀气。
萧宁和司马睿交手,不算吃力,但也没诸葛云说得那般轻松,司马睿的剑法飘逸,也是经过名家指导的,司马睿一味追求的是好看,给了萧宁机会,况且司马睿对萧宁很难下得狠手,怜香惜玉是风流名士本色,司马睿岂可自砸招牌?遂萧宁和司马睿斗个旗鼓相当,萧宁隐隐占上风,一时无法将司马睿制住。
诸葛云冷冷开口,借着古琴声,说着剑法的玄妙,低沉浑厚的声音不同世家子弟的尖细,震得姬妾们酥胸起伏,未曾想过诸葛云声音会如此动听,诸葛云在床榻上时,会不会也···歌姬们似发现了有一稀有之物,一双双妙目看向诸葛云,司马睿看多了不稀奇,谁能让冷傲的诸葛公子,力抗北燕的镇南将军成为入幕之宾,必会名扬南齐,成为名妓。
司马睿听不明白,萧宁有了另一番感悟,她曾同诸葛云练剑,谁是练剑其实是诸葛云喂招,诸葛云曾被萧宁误伤过,他笑笑说没事,继续陪萧宁练剑,萧宁刺出一剑横拨,司马睿狼狈的闪开,萧宁下很手了,不再追求华丽转为实用,这几招是诸葛云手把手的教出来的,源自疆场上的领悟,诸葛云全都交给了萧宁,诸葛云不再出声,出神的注视着萧宁,手掌捂住了右臂,那还有萧宁刺伤的剑痕。
诸葛云最感到愉悦的便是和萧宁练剑,他可毫无顾忌的接近萧宁,看着她只看着她一人,肢体每一下碰触,诸葛云心都是颤抖的。王渊和萧宁心意相通,曲调转为高亢激浪,有股沙场秋点兵的气势,乐曲随着萧宁舞剑而动,严丝合缝不见一丝的突兀,王渊不懂萧宁剑招,却能知晓萧宁此时心境,否则不会奏出如此合拍的乐曲,王渊心有所悟,抚琴动作不停,猛然抬头看向萧宁,一双眼眸露出不可置信。
”宁表妹,不可···”
乐曲嘎然而止,王渊珍爱的九尾古琴划下膝头,比诸葛云反应更快,不仅是王渊大惊失色,在场的人全都长大嘴巴,不敢相信亲眼看见的一切。
噗噗两声,萧宁肩膀染红,乳白色的衣衫迅速变为鲜红,绽开血花,而司马睿跪伏在地上,宝剑落地,捂着右手,鲜血从手腕处滴落,一滴,两滴,三滴,寂静的天下第一楼顶层上的名士仿佛能听到血滴落地的声音,司马睿抬头,双目赤红:“萧宁···你···”
“我早就说过,刀剑无眼,司马睿,你可是要反悔?”
萧宁因失血,脸上苍白,她估算着哪怕肩膀被司马睿刺伤,她也要废了司马睿持毛笔的右手,萧宁一直在等待这一日,从用言语刺激司马睿和自己比剑开始,萧宁就一步一步的按照计划进行,前生她忘了挑断司马睿的手筋,今生这一点遗憾一定要补上,萧宁并未挑断司马睿的手筋,不是萧宁不够狠,而是反反复复的经历着希望的破灭,司马睿才会更痛苦,萧宁会一点一点的拿去司马睿的一切,他还有用,怎可让司马睿就这么废了?
血珠渐上萧宁眼角,萧宁见司马睿痛苦的样子,心里畅快,他是前生自己爱的人,重生后的萧宁第一次落泪,眼泪冲淡了血珠,在萧宁脸颊上留下淡淡的红痕,王渊走到萧宁身后,“宁表妹,你如此恨他?”
萧宁回眸,含泪浅笑,“意难平,恨难消。”萧宁以为自己因前生的报复会将司马睿当做路人,可他总是出现一遍一遍的提醒萧宁,提醒她前生是如何的有眼无珠喜欢司马睿,萧宁强压下来的恨意,终于在司马睿不停的接近中爆发出来,今生的司马睿是无辜的吗?就算无辜,萧宁也不在意了。
王渊抓住了萧宁胳膊,弯腰手放在萧宁膝盖处,打横抱在怀里,萧宁发丝散乱和披散于王渊的后背上,萧宁安静的伏在王渊怀里,泛着那双清澈眼眸,挑起王渊的耳畔的发丝,“王家玉郎,给我做首诗词好吗?要比司马睿写得更好。”
王渊看了萧宁半晌,道:“来人,取笔来。”
名士们全都傻了眼,虽南齐对男女之事看得不太重,名士追着心仪女子,也曾有拥抱出现,可王渊抱着萧宁,是横抱,表哥送受伤的表妹,也说得通,说得通。
王渊道:“抱紧了。”
萧宁落座思索,双手环住想王渊的脖颈,肩头的血蔓延在王渊的身上,王渊一手托着萧宁,一手提笔阖上眼眸,至周围的一切于不顾,过了一会,王渊突然睁开眼,皓月般眸光激情四溢,萧宁咬破了手指,滴血入石墨中,王渊毛笔沾满墨汁,在司马睿所提的诗词旁边挥笔写着诗词,带到划下最后一笔后,王渊扔掉了毛笔,大笑:“畅快,畅快,宁表妹,我此生怕是难再有有今日的水平。”
王渊抱着萧宁离去,众人呆呆的看着王渊所写的诗词,再对比司马睿所做,境界上不止高出一筹,诸葛云随后离去,王渊此时已经将萧宁安置在马车上,萧宁却将准备于她同行的王渊推下马车,放下帘子,隔绝王渊的视线,“王家玉郎,今日多谢你了。”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