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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留一个背影。
外头雷声震耳,李梨儿隐隐约约从一点细枝末节想到通透。
他是怕了。
这么一想,李梨儿心里针扎一样痛起来,千万句话都堵在喉头,自己默默换了衣裳。开门一看,外头果真是一场大雨,她只看了一眼李琎暄,扭头冲进大雨里。
快得李琎暄的手空空的落着,什么也没抓到。
白茫茫的雨帘落在他身上。
秋日的雨真是冻极了。
下了这一场秋雨,天就越发的要冷了。
大郎被李老爷一顿训斥,等他再回头去找李梨儿,西府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就看见二郎在一棵老榕树下,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李琎暄一看见他就抓着他问:“哥,哪里有灵验的庙,我要求一个平安符。”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个了,当年给你带了这么多,也没见你正眼瞧一下,现在自己上赶着去求。”
外头雷声一阵接一阵,李琎先赶紧拉了人进屋。
“梨儿人呢?”
二郎只看着外头的瓢泼大雨。
他这样呆呆傻傻的,李琎先更不敢说另一个事情了。
李琎暄让大郎去收拾残局,大郎还没收拾干净就又揽了一件事。
老三真是疯魔了,自己闹着学画不算,还要找最好的画师教他学画。挑挑拣拣,其他人给他损遍了,偏偏提起李琎暄来。
李琎暄是兄长,又胸有丘壑,底蕴深厚,都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一看,当然是他最方便。
只是老二自己这里却是不方便的。
要李琎暄教老三的话还不是老三自己说的,是李老爷说的。李琎先一听,真是让他气得不行。从前老二要学画,李老爷吊着人打个半死,老夫人也没求过情,换到现在老三身上,不仅哭哭啼啼求了李老爷,李老爷竟也准了他。这也罢了,老三学画就学,又要去揭老二的伤口。让李琎暄教老三,不是往他心口上戳剪子吗。
李老爷约摸也知晓李琎暄是不愿意的,所以才逼着老大,要他来跟老二说。老大硬气,就换了李夫人哭哭啼啼的哀求。
李夫人一把年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饶是这样,大郎也没有松口。
他们不过是哭闹,老三当年是差点给打死了。
这样诛心的话,李琎先断然不肯去刺二郎的。
然而李琎先也怕,万一李老爷铁了心要找老二教老三,还亲自去同李琎暄说,那时二郎又要如何的难受。
李琎先想都不敢想。
话又说回头,如果大郎先说一些,给他提个醒,万一日后李老爷骤然说起,李琎暄也不至于毫无准备就给人捅了心口。
说与不说,大郎犹犹豫豫坐到天黑也不曾做出决断。外头仍是瓢泼大雨,李琎暄换了衣裳也还是静静的,总有些发傻。李琎先只好先回东府,盘算着第二天再来问。
他回东府寻着李梨儿,只见她也是呆呆傻傻的,浑身湿透。见了李琎先,才叫了一声大伯就呜呜噎噎的哭得伤心。
他还应着李梨儿,要二郎来东府教她学画,怕是要食言。
眼看李梨儿哭得一塌糊涂,也问不出话,大郎干脆放下事情给她裹了被子,抱着她哄了一夜。
外头的雷声和雨声也一夜无绝,一连下了好几日。
李梨儿篇?十二(父女叔侄,也许会有兄妹或者姐弟,就是个脑洞,BE) 歧路(乱x合集/R18预警)(开车不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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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梨儿篇?十二(父女叔侄,也许会有兄妹或者姐弟,就是个脑洞,BE)
约莫是五六日后,李老爷又叫了些人上门,说是族中的青年才俊许久不聚,李琎暄总是事情忙碌,不如他这个闲人来操办。人齐之后再一看,除了族里的青年人,朝里一些平日往来的官员也来了。
一场鸿门宴,不过宴饮在他家中罢了。
大家来得早,各自闲谈许久,二郎因着心中有事,不同往日这般和颜悦色,等到中午用膳的时辰,李老爷才带着三郎出来,手里拿着卷轴。
吃了不一会,李老爷便站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画卷问二郎。
“你看这画如何。”
李琎暄:“我也不懂画,父亲可问错人了。”
周围都是客,多少要给李老爷几分薄面,一时间,众人都聚集在画前,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烈,均是赞颂之声。
李老爷:“老二,又不是要你长篇大论,你只说好不好。”
李琎暄看了一眼三郎,含糊的说了一句:“能让父亲看得上的画,自然是好的。”
“这是你三弟画着玩儿的,我看他在这事上颇有些才气。”
大郎嘴里的烩虾刚入口,听得这句话,虾也不吃了,放到骨碟里。
李琎暄只不接话,大郎瞧着李老爷笑都挂不住脸了,李琎暄也只是笑笑。好在周遭都是人,多的是夸赞,不曾冷场。
隔了一会儿,李老爷又在酒桌下推三郎的腿。三郎受意,乖乖端起酒杯,走到李琎暄面前敬酒。
李老爷自己也斟一杯酒,跟三郎一齐过来。
“从前是我太硬气,今日这杯酒,爹斟给你,当作赔罪。年少时不许你画,是因你太过沉溺,我若是不出手管一管,只怕你的文章都要荒废了。老三是你亲弟,他想学,你又会,喝了这杯,过几日挑个闲暇的时候,三郎给你磕个头,便教教他吧。”
来的官员听到这里,都不做声了,大家都是官场上混着的老油条,这话这情景,只怕是李老爷和李琎暄有嫌隙。他们是断然不敢随意开口的,就怕触李琎暄逆鳞。唯有几个少年出生牛犊不怕虎,也不觉场面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