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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一脸莫名其妙地拍开他的手,“都看了这么久了,早就习惯了。”她大概猜到严谦又因为脸上的疤觉得自卑了,于是笑着在他怀里蹭蹭,“一点都不难看,而且我们还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啊。”

    她提到的字眼让他微怔,眼中似是燃起了某种火焰,却在下一刻尽数熄灭。他怎么忍心让她对着他可怖的面容过一辈子。

    白皙纤细的指尖还在严谦的脸上游走,他握住她柔软的手,“好了。”

    正准备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把手擦干净,严谦的动作突然僵了僵。他在军中早已习惯了不讲究,可她会觉得邋遢。

    “公主有帕子吗?”

    闻人笑“嗯”了声,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绣帕递给他,然后乖乖摊开手让他擦。

    严谦仔细地把她的手擦干净,目光专注又虔诚。公主睫毛抖了抖,觉得心尖被撞了一下。

    他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尖和指腹因为长年练琴带了一层薄茧,可在他眼中却美得无瑕,他忍不住在她手心里吻了一下。

    “诶,”闻人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手。他怎么哪里都要亲一下……

    “公主,”严谦看着那条沾染了药汁的帕子,一角绣了个小小的“光”字,犹豫一瞬之后开口道,“这帕子能送给臣吗?”

    好像很久没听到他自称“臣”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冒了出来。闻人笑愣了愣,刚要随意地点点头应下,突然发现他耳根竟有一抹可疑的微红。

    “咦,”她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泛起甜蜜,眸中也浮现出笑意,“不给。”

    没料到她会拒绝,严谦目光微黯,略过不提。

    却听闻人笑又道,“那是别人绣的,下次我绣一条送给你呀。”

    严谦用鼻尖蹭蹭她发顶,“谢谢公主。”

    “嗯,”闻人笑伸手拨弄了下他的耳朵,觉得有趣,“以后不准和我自称‘臣’,不然罚你——”罚他什么她都舍不得。

    想看他耳朵更红的样子,她就逗他:“罚你亲我一下。”

    严谦闻言双眸蓦然发亮,脱口而出道:“臣爱慕您。”然后低头温柔地亲住她的唇。

    他轻柔的含吮满是珍惜,让她的心像是泡在蜜糖里一样,不由放弃了抵抗,乖顺地任他为所欲为,甚至青涩地微微回应。

    她与他告白时他那句故作冷淡的“臣送您回去”,变成了深情的“臣爱慕您”,她心里最后一丝失落也轻轻散去。

    直到几乎克制不住身体的异样,严谦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亲密,手忙脚乱地把她从腿上抱下来放在身边。

    *

    瑶华宫。

    光洁的白石地面上铺着温暖柔软的地毯,四面墙上摇曳的烛火把大殿照得通明。两张紫檀木雕花大椅上,贤妃与闻人彦相对而坐,殿内一幅母慈子孝的温馨景象。

    “彦儿,”贤妃将公主送回来的册子放到闻人彦跟前,“你自己拿个主意。”

    闻人彦揉了揉额角,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烦躁。又是这个册子,真是够了,他并不觉得娶妃是那么急切的事情,反而贤妃的不停催婚让他有些焦头烂额。

    他勉强翻开册子,看到上面闻人笑清秀灵动的字迹,眼中划过一丝暖意,含笑道:“笑笑这孩子鬼主意真多。”

    “那你莫辜负你妹妹的用心,”贤妃唇角微僵,随即面色如常地催促道,“快挑几个合心意的,母妃去求陛下赐婚。”

    “那便按笑笑的意思来吧,”闻人彦“啪”地一下把册子合上,他相信闻人笑的眼光,总归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不如乐得轻松,“笑笑说谁好就是谁了。”

    闻人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喜好,只是照着事实记录下宴会时发生的事情,贤妃仔细看过之后,倒也觉得有几位德才俱佳的贵女,只可惜家世略微差了些。

    “母妃相信伏光那孩子的眼光是好的,只不过……”贤妃勉强按捺下心底的不悦,指着几位贵女的画像温声劝道,“不如还是这几位,对你的帮助更大些。”

    闻人彦闻言微微蹙眉,露出几分不耐之色,“既然母妃您不愿意接受笑笑的意见,又何必为难她,让她做这不讨好的事?”

    “你觉得本宫是在为难她?”贤妃听到儿子质问的话语,秀美的面庞漫上受伤和怒意,忍不住提高了几分声音反问道。她的儿子,竟是为了同父异母的妹妹责怪她。

    “儿臣不敢,”闻人彦抿了抿弧度完美的唇,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只是不明白母妃让笑笑折腾这一通意义何在,她为这宴会也是冥思苦想,辛苦操办的。”

    听着儿子话里话外都是对公主的心疼,贤妃的心一阵阵刺痛,沉着脸教诲道:“彦儿你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么?若是让陛下知道,你娶妃的人选是伏光也看好的,陛下必定能放下心果断赐婚。”

    她心中有些悲凉地苦笑一声,为了让自己儿子的亲事不出岔子,她竟不得不利用崇元帝对另一个孩子的宠爱。

    “母妃,”闻人彦话语顿了顿,捏着茶杯的手指隐隐有些泛白,“您可考虑过父皇是否会觉得笑笑不懂规矩,管得太多?或者将来若是我的妃妾犯了什么错,父皇是否会怪到笑笑头上?”

    这番全然替闻人笑着想的说辞让贤妃又气又怒,竟失去了理智,再也维持不住优雅得体的表情:“呵,你父皇怎么舍得怪她一根头发?”

    看着面前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