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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本能的事情听起来就不那么难了。
好不容易将他安置在了副驾驶上,江嘉年松了口气,绕到驾驶座上了车,发动车子正要离开,就看见他紧蹙眉头,似乎要吐一样。
“你感觉怎么样?要吐吗?”
江嘉年问话的时候就了安全带作势要带他下车去吐,她醉过,当然知道醉酒有多难受,也知道该怎么照顾醉酒的人。
夏经灼微微摇头,靠在车椅背上闭着眼睛,他脸色微红,近距离看他时他毫无瑕疵的英俊脸庞越发具有吸引力,江嘉年看着看着就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你现在清醒吗?”
她虽然问了,但也没指望他真能回答,可夏经灼总会给她惊喜,现在也一样。
他慢慢睁开眼,幽深的眸子带着醉意,但言语说出来似乎不是那样。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清醒的时候。”
江嘉年愣住,意外地看着他,夏经灼目视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时间虽然很晚了,但江城的夜生活似乎才刚开始,年轻人们陆陆续续到达酒吧,有踩着滑板的代驾也来了,所有人都忙忙碌碌,有的是来玩,有的是来工作,他们都有安排,不像他。
他这样看着看着,就沉沉地说了一句:“我现在特别清醒地意识到,尽管我一直在努力,可有些位置,始终是别人一句话我就得离开的。”少顷,他勾起嘴角,苍凉地笑着说,“这个世界好像这样,不管什么领域,你身后总有些人虎视眈眈地准备替代你。还有一些人,哪怕你再怎么真心对待,也始终换不来他同等、哪怕只是半分的回报。”
“人都是自私的。”
“当你触及到他的利益,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嘉年,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也这样?”
“嘉年,你记住,谁都可以这样,但你不行,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夏经灼明明醉了,但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十二分的认真,如果不是满车的酒气提醒着她他喝了多少酒,她几乎都要忘记他醉了。
江嘉年一直沉默着听他说话,等他的话暂时告一段落她才打开车门下了车,把他从副驾驶挪到了车后座上,让他半躺着,这样舒服一些。
做完这一切,她要回去开车,但夏经灼拦住了她,他将头枕在她腿上,她的手被他压着,大约是在眼睛的位置。
她坐在那,慢慢的,就感觉到手掌。
第五十二章
感觉夏经灼这个人,除非天塌下来,否则轻易不会皱一下眉头。
或许是他平时塑造给外人的形象过于无所不能和强大,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不会受伤,不会难过,不会有脆弱的时候。
江嘉年可能是第一个发现他也只是个普通人的人。
哪怕是喝酒的时候,他也只是靠在那闭着眼,从未有发酒疯等失态行为。
所以,他现在这个样子,目前还清醒着吗?还是醉着?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江嘉年心情复杂,很多念头冒出来,只有一种最明显也最不可抗拒,那就是心疼。
“你别这样。”她开口说话时自己都开始哽咽了,她长叹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等好一些了才继续说,“经灼,你坐起来,我们说说话。”
夏经灼个子很高,江嘉年的车子虽然宽敞,但他这样的腿长窝在车后座躺着还是挺委屈的。
他大约听见了她的话,但就是不起来,那么憋屈地窝着,他的心情大概和身体形态是一样的。
江嘉年垂眼看了他一会,忽然就说:“我辞职了。”
明显感觉到怀里人的身子僵了一下,江嘉年又继续说:“我有件事瞒着你,前几天我见过你父亲,是林寒屿安排我去的,我那时候不确定是不是他,想着到那儿看看,如果是就跟你说一声,报备一下,免得你误会,但等我到了,想联络你的时候,就被你父亲阻止了。”
她的话让夏经灼从她身上慢慢坐了起来,他侧眸睨着她,晦暗不清的光线下,他的眸子异常明亮。
江嘉年转开头望向车窗外,轻声细语道:“你父亲……是个不错的人,没有为难我,我们也没谈关于安平的事。他请我吃饭,临走时请我好好照顾你,让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要像他那样,到了老的时候没有儿子陪伴,也没有爱人在身边。”
听起来的确是凄惨的晚年,可这能怪谁呢?不过是他自找的罢了,夏经灼不会原谅他,至少不会仅仅因此便原谅他,这一切在他看来,都不过是父亲年轻时造下罪孽的报应罢了。
见他沉默不语,江嘉年伸手握住他的手,一根根地轻抚过他的手指,很奇妙的,她这样的动作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