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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不一样,真惹毛了。”梁迟换了个坐姿,接着问:“可是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讨好她呢?我为什么要哄她呢?以前她也气过啊,我都没这么在意。”
为情所困的男人啊,蠢得死。
刘周沫目视前方,“先生,您喜欢她吧。”
梁迟否认的决绝,“你别逗。”语罢,他低下头,笑容逐渐消失,神情失落,“好像是那么一点。”
梁迟用手指头比了一截,“就这么一点点,不多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刘周沫服了自家老板。
刘周沫问:“那您准备怎么办?”
梁迟闭着眼睛,“你让我冷静冷静,我脸有点疼。”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怎么想都是他的错,也全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
刘周沫停车,“先生,到了。”
梁迟下车,找到何守定的包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往后一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好烦。”
何守给他递了一杯酒,“烦啥啊。”他打了个响指,一猜一个准,“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那个白捡的未婚妻。”
梁迟端着酒杯,没碰,“是啊,她快把我折磨死了。”
何守抿了口酒,打从心眼里同情他,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婚约最令人恶心了,他开口宽慰他,“跟你妈摊牌,这婚不结了。”
“何守,什么是喜欢啊?”
怎么样才算喜欢上一个人呢?看见她想笑算吗?
何守一个纨绔公子哥,好久没听人问如此单纯的问题了,他哈哈大笑,“喜欢就是你看见她就想上她,想让她成为你的女人。”
梁迟听着他这番不着调的言论,哭笑不得,其实......他对沈音禾曾经还真有过旖旎的心思,想操弄她,做哭她.....
“对了,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你喜欢上谁了?”何守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梁迟闷闷不乐,“沈音禾。”
“谁???!”何守不信,“我没聋吧?”
梁迟干了一口酒,“对,就是她,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反正我不想看见她哭,不想她不理我,但是....我也不想承认喜欢她。”
怎么会是她呢?从第一面见到就厌恶上的人。
梁迟依稀记得她十七岁瘦巴巴的模样,一点都不好看,不阳光不明媚,和他喜欢的品质都不沾边。
何守说:“你这未婚妻魅力很大,我记得你从前是很不待见她的。”
梁迟皱眉,“你别说话了,让我静一静。”
何守开解他,“可能你对她是愧疚?是对妹妹的一种呵护?你年纪到了,你就把父爱发挥到她身上了?”
何守一贯不信有爱情那回事,那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能吃也不好吃。
他承认自己是个衣冠禽兽,前两天才弄了个小妹妹,想起来了就打个电话,用不着她的时候就忘到天边去。
男人,游戏人间已经是本能了。
梁迟横了他一眼,“你他妈对你妹妹有那种心思?啊?你个傻逼。”
何守听到了个大消息,“哟,你在她面前硬过啊?”他挑眉,“真爱无疑了。”
“去你妈的,老子就不该问你。”
梁迟没喝多少酒,全程心不在焉,何守喊他都没个回应。
坐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跟何守告别,“我想回家了。”
“啧啧。”
他心里很不踏实,七上八下,还空了一大片。
冰雪初融,刘周沫回程的汽车开的很慢,架不住梁迟一直在后头催催催,“你快点。”
刘周沫迟疑一会儿,还是加大了油门,毕竟春心萌动的男人不容易。
梁迟归心似箭重新滚回家中,沈音禾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剧本,他悄悄站到她身后,声音自头顶传入她的耳中,他说:“你什么时候才肯不气啊?”
鸦雀无声,有点尴尬。
梁迟站到她面前,遮住她眼前一大片的阳光,双手叉腰,“你这是冷暴力,算家暴的。”
沈音禾没想好能和他说什么,他从来都是不长记性的,不吃苦头就记不住,怨不得她。
梁迟气急败坏的把她手里的剧本夺了过来,“看看看,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沈音禾逆着光,五官都藏在阴影之下,她总算愿意吱声了,“你好看。”话音落地,她伸出手,“所以可以把我的剧本还给我了吗?”
梁迟双手藏到背后,“先不还,小孩子脾气那么大,好的不学学坏的,我都道歉了,你还黑着脸,你这样都伤到我的心了。”
“我的心玻璃做的,碎光了,粘都粘不起来。”
沈音禾被逗笑,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谁让你黑我。”
“以后不了。”
“哦。”
梁迟支支吾吾,眼睛一闭索性豁出去了,“以后咱们好好相处,你不能随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