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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几个月,程喻都没有告知街众他们老大的去向,兼之以平日里头程喻是备受秦老四的重用,但这个废物却不受特别多的街众待见,由此,程喻隐瞒的目的只有一个——篡位!
我轻轻地笑了笑,把这一个所谓程喻早有所想的“事实”告知了街众。
用轻佻谩骂的语气嘲笑着他们:“怎么?还觉得我段花柔弱不堪,是程喻的附属品么?若不是我段花,你们可知道他们誓死效忠的这个秦老大的好义子,是多么的‘忠心’么?”
程喻当然不知道我来了,他正在温柔乡睡得可香了。
在黑街,你没有办法告诉大家,作为一个女人你被自己的男人背叛了,请求他们维护正义。
在黑街,男人找婊|子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也没办法苛责他。在他们眼里,男人风流快活,作为他的女人非但不能埋怨,还需得觉得“威风”,因为自家男人的女人多了,显得魅力无疆。
呸!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屁规矩!
在黑街,妖媚的女人被看做是毒药,譬如汴三娘,不想死的人都不想接近毒药。而只有“柔弱纯真”的女孩才是男人们的弱点,因为他们是罕见的“白月光。”
妈的我都不想说这种垃圾,就你这种垃圾还配“白月光”这个词?
更别提我们这些在他们眼中天生反骨的人,注定是要给他们歼灭。
五街老大荀甫子不是个什么大老粗的人,他经常说自己是荀彧的后代,足智多谋,动手这些粗俗的做法不适合他,动脑子才是他的正事。
于是这个喜爱动脑子荀甫子摸了摸他那两撇八字小胡子,一根细得跟女人一样的眉毛挑了起来,他用那把公鸭嗓说:“段花,你说程喻把秦老大关了起来杀了?还想自己做老大?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我一字一句道:“荀甫子,你以为,我是那种没了一个男人就要死的女人么?你以为,他背叛了我还会维护他么?你以为,我还有什么理由要替他隐瞒这个事实?”
他往我走了两步,眯起了他的小三角眼睛,凑上前打量了一番,道:“段花,那你告诉我,秦老四去了哪里,我就相信你的话。”
我对位长得酷似黄鼠狼的“足智多谋者”很是讨厌,于是退了一步,皱了眉头对他说:“信不信由你。可我若是你,我就会想想,为什么秦老四失踪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又为什么程喻这小子不闻不问,按道理说,作为义子的他,义父失踪了不应该很紧张么?”
“黄鼠狼”“嘶”了一声后,我继续道:“否则,按照程喻这个尿性,义父不在,就没人给他撑腰了,哪里还会去找个什么新欢来日日沉迷温柔乡?你看看他,六街的他醒了么?知道我来了么?”
我凝眸盯着“黄鼠狼”:“你是男人,你知道的,若你坐上了一个权力更大的位置,你一定会想换个女人,尤其是不喜欢能力比你强的女人。”
“黄鼠狼”笑了笑,表示了默认。很快,五街的人就已经相信了我。
我拍了拍“黄鼠狼”的肩膀,对他说:“如果我是你,我是不会让程喻坐上这个位置的。”我阴森而诡谲地补充道:“我会让足智多谋的自己,坐上这个位置。”
天色突变,我还道是杀人的好天气,和风霁月,血干得尤其之快。如今这老天爷忽然变色,原本天空万里晴空忽然变得乌云密布,“轰隆隆”一道响雷炸开了,耀眼的闪电劈下,把夜幕撕成了两半。
荀甫子瞧了瞧天,瞧了瞧我,狡黠地说:“段花,天要变色了。”
诚然,这样的天气或许更好,天空这一道响雷炸开了,离下倾盆大雨也就不远了。到时候把黑街的血都冲洗干净,把杀人的声音隐藏起来,把官兵的耳朵蒙蔽起来……
程喻,欠我的,该还了。
程喻终于醒了,他听到我来的消息后,脸色大变,拉着他那小新欢出来。小新欢牵着他的手,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我还没说话呢,程喻就按捺不住了,他极其厌烦地说到:“段花,我说了多少遍,我爱她,不爱你,我们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过得很好。”
语罢,程喻还在我面前表演了个雨中激吻,小新欢长得酷似倭瓜,眼睛像一个歪歪扭扭的三角形,鼻子塌得跟山洪倾泻一样。我不知道他对着倭瓜是怎么亲得下去的,更别谈行……不过别人现在爱好特殊,我也说不来。
小倭瓜给程喻亲完之后,吻得欲仙欲死,对着我满脸春风道:“其实你这是在妒忌,你妒忌我和喻喻在一起,你因为得不到他所以来黑街寻仇。可惜我告诉你,我和他过得很好。你之所以妒忌,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更好的人。我请你放手吧。”
来之前我让哥哥帮我剪了养胃的药,我服了。因为我知道,今天来黑街也许会遇到很恶心的东西,我怕我反胃忍不住吐了出来。
听他们说完之后,我觉得这服药是起了药效了。
这个什么叙,奉行的就是当之无愧的婊|子所为。
作为一个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