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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人一低落智商就下降,她竟然觉得这套衣服跟她的怪异头型还挺搭。
也不知道像傅斯晨这样成熟的男人,是不是也喜欢这种成熟风?这个问题在白小米脑中一闪而过,她看了一眼镜子中炸得跟毛球一样的发型,又找出了一顶棉帽子,决定明天一起戴上,让傅斯晨看看她成熟的一面。
第二天临行前,白妈又满脸担忧地看着白小米:“女儿啊,你说这个看脸的年代,古德拍卖行会不会因为你的新头型,把你辞退了啊?”
白小米往嘴里塞了一块刚炸好的藕盒:“古德那是专业拍卖行,在里面靠的是实力,不是长相。”
白妈一听这话更不放心了:“长相不就是实力的一部分吗?我说你就长点心吧,赶紧收拾东西,别让上司等下属。”
白小米嘴里嚼着东西,意犹未尽地看向老妈:“点心?还有什么点心?”
白妈嘴角抽搐,就算是亲生女儿,她不禁也要怀疑:这样的智商,是如何被选入人人争破头的古德拍卖行实习的?难道真是老天开眼,让这个被老爹抛弃了的倒霉孩子走了狗屎运?
傅斯晨的手伤已经没有大碍,所以打算自己开车回锦城。等他把车子开到了楼下,拿出手机本想给她打电话,转头看到那间还没出租出去的小铺子。想到白小米的电话是锦城的卡,便点开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
收到信息,白小米麻利地换上衣服出门。这几天降温,外面冰天雪地,白妈吃惊地看着只穿了条毛线长裙的白小米:“我说你是剪个头发把脑子也剪没了吗?这么冷的天,你穿成这样是要闹哪样?”
白小米抻了抻身上这条老气的修身裙子:“没事,在车上冻不着。”
白妈给她翻了个白眼,把压箱底的厚羽绒服塞到白小米的手里,一定让她在路上穿。白小米看了看这件款式老土颜色过时的衣服,出门时又悄悄把它放到了沙发背上,飞速跑下了楼。
车上的傅斯晨刚换好CD,一抬头,看到直奔过来的白小米今天竟然穿着裙子戴着棉帽就出来了。他疑惑地打开车锁,让白小米坐了进来。
天气寒冷,白小米跟后面紧追着的老妈挥手告别时,脚都在不停地抖。白妈眼尖:“我刚才给你的羽绒服呢?”
白小米跟老妈讪笑两声:“刚才下来太急,忘拿了。”
“那我上去给你拿。”
“妈,不用了,我们赶时间,马上就要走了。”
傅斯晨看她一眼,把空调温度开到了最高。
白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傅老师啊,到了锦城,就拜托你多照顾照顾她了。”
傅斯晨向白妈点点头:“好。”
车窗刚关上,傅斯晨从副驾驶的后座上抽出一只叠成小布桶一样的羽绒服丢给白小米:“冷就披上。”
白小米看着这件黑色的羽绒服,想起这是他那天穿过的。她迅速披上身,衣服上有股隐隐的烟草味,她整个人顿时暖和起来了。
傅斯晨的手刚刚好,开车时不敢掉以轻心,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路上。两人一路无语,车子开了一段路,车内的空调越来越热,加上白小米又穿着羽绒服,头已经开始有些微微出汗了,她终于熬不住,顾不得发型丑陋的事,把帽子一把摘了下来。
恰逢红灯,傅斯晨一个转头,看到白小米的新头型和她一脸紧张怕他笑话的样子。傅斯晨顿了几秒,慢慢转回头,十分厚道地忍着没笑出来。
一路狂奔了几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到达锦城市区。傅斯晨看了眼时间,直接把车子开到一处颇为高档的两层的小楼前。
“这是哪?”
“我剪头发的地方。”
白小米用帽子扣着丑头,跟着傅斯晨走进去。傅斯晨找来御用的发型师,让他好好把白小米的头型改造一下。
白小米在剪头发时,傅斯晨坐在外面沙发上休息。受伤刚好,连续开这么久的车,手臂开始有些隐隐发疼。他点了根烟,身子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一根烟的工夫,隐隐听到白小米在叫他,傅斯晨睁开眼睛,白小米有些紧张地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头发已经被剪短到了耳朵根,这种几乎类似于男孩子长度的短发让她的五官更加凸显,白皙的肤色加上脸上那几颗标志性的小雀斑,让她显得朝气蓬勃又别有味道。
毕竟是小女生,剪了新发型,难免会兴奋地问一句好不好看,傅斯晨没有回答,白小米有些暗自失落,就听他慢慢说:“好看。”
声音不大,但她听着很清晰,明明是很普通很客套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她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