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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春日的湖面忽然晃动出涟漪——
“不记得我了?我是樊声哥哥呀。”
嘴巴里的糖融开,混着少年身上植物的清香,是清晰地甜到心底里的味道。
记忆里的声音渐渐在她心底里回落,找不到出口,撞击得胸口也不得安宁。
闻天语深呼吸一口气:“白白——”
“哎你等等再挂!我这还有段话要给你念呢……”
“白白,”闻天语这次没跟她开关于名字的玩笑,她声音讷讷,“你记不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
“哦——”徐白白应,“就是那个送你红肚兜的小哥哥?”
“嗯……”闻天语吞了吞口水,看着前面筏上渐行渐远的身影,“他叫樊声。”
“啥?!”
“好像……撞名了啊……”她伸长脖子,前面人越来越小。
那头徐白白愣了又愣,猛地吼她:“卧槽缘分啊!你快看看微信!我给你发了照片,保不齐还是一个人啊!”
那倒不会——
闻天语微皱着眉,看着前面转弯的山口,她一面听从徐白白的话从耳边移开手机,下意识地用拿着手机的手去指前头:
“阿公,我们能……”
话刚说到一半,手机在指尖一滑,挣脱了她桎梏般,以一个漂亮的弧线滑了出去。“噗通”一声脆响,落进了碧绿的湖水里。
闻天语半张着嘴,看了看落水处的涟漪,又下意识的抬头向前面看去。
前面人听到落水声,缓缓地偏头转了过来。
只停留一秒,便又转了回去。
好像对无关的事情毫不关心。
她猛地合上嘴。
后脚下意识地向前迈步,手腕却猛地被人拉住了。
闻天语愣怔地回头,就对上了老渔夫焦急的目光:“幺妹儿,你可不能自己下去哟。回头他们会给你拿长竹竿兜网捞起来的,你放心!”
愣怔了片刻,如梦初醒。
再回头,那头的竹筏驶得更远,越过山头靠着岸边去,渐渐看不见。
闻天语猛地回头,抓住老渔夫粗糙的手,声音轻抖,说话全靠吼:“阿公,我要上岸!您带我上岸吧!”
——
趁着老船夫把竹筏和前头那人乘的并列绑在岸边的木桩上的功夫,闻天语匆匆打了个招呼,跑得飞快。
却在出口处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您好,刚刚有位小哥说,您有东西掉湖里了,打捞的话是两百元。”
闻天语向前探身张望,拒绝得飞快:“不用,我不捞。”
穿着民族服饰的美女愣了一瞬,微笑道,“那要算在投放垃圾里的,环境保护费是一百五。”
闻天语:“……”
她看了又看,实在没在人群里找着人,不甘心地收回目光,低头从包里翻出两百块递过去,顺便问道:“请问,前面那人,确定是个男的?”
“是位小哥没错,声音很好听,长得也好看。”美女微笑着把找零的五十递过来。
“哦,”闻天语随意地把钱塞包里,“那请问他是往哪边去了?”
美女轻笑着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澜城就这么大,随处都可能遇到的。您找他有事?”
“那就好,”闻天语轻笑着,阳光被身后的斗笠挡了一点,遮了她笑弯的唇角,大大的眼睛显得分外明媚。
她学着拳击选手上场前松动拳头的动作揉着关节:“也没别的,万一碰上了,打击、报复,一下下,而已。”
工作人员:“……”
正文 贞洁烈夫
午后的余热里,失去手机导航的闻天语一路晃一路问,愣是绕了大半个小镇,才绕回到自己住的那家客栈里。
老板娘听了她的情况,笑倒在桌旁,大方的把柜台那的座机借给她用。
闻天语拨了徐白白的号码,那头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起来。
“白白——”
“……天语?”徐白白愣了一下,问她,“你之前怎么莫名其妙就挂断了?这哪儿的号?”
“快别提——”
闻天语坐在木椅上,另一手转着斗笠,说起来就气,“刚刚在船上,我看着前面有个人像你说的那师兄,我就指给船夫看,一不小心,手机掉湖里头了……”
徐白白愣了愣,问她:“那你……看清了?”
“没……”
“我给你发的照片呢?”
“没来得及看……”
徐白白:“……”
她愤愤道:“意思就是,你还是不知道大师兄什么样,也没见到他呗?合着我白牺牲了?手机也壮烈牺牲了?”
闻天语收了手里的斗笠拍在桌上,怀疑地挑眉:“……你牺牲什么了?”不就张破照片么,她还没看到。
徐白白恹恹地哼哼:“我当时照片拍得正欢,被姜老师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