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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的脑子已不太好使,总是会出些莫名其妙的招式,因此,便总是输给了我。如此一来二去,我与他便算是相识一场,他这个人,疯癫起来真是无话可说,像是后来,每次见面之时,他便会逼着我学鸟叫,若是这样,他便不会动手。要是哪一次,我犯糊涂忘了学,他便二话不说,与我大干一场。”叶白宣的脑中出现两人一同在洞外学鸟叫的情景,他从未想过,自己结识的这个忘年之交,在江湖上竟有如此响亮的名头。

    如今,他人在何处?

    替死鬼

    江篱的眼前似乎也出现了叶白宣所想的那个画面,人若能忘记前程旧事,即使在世人眼中显得疯癫,也未尝便是一件坏事。

    “难怪那一次,你进洞之前,学那鸟叫,那模样,真是可笑。”江篱听着他说的话,心情已平静下来,“你对他,便像是哄孩子似的。”

    “他那样子,跟个孩子也无两样。弃其量,不过是个武功高强的孩子罢了,他平时说的那些疯言疯语,时常也能吐露真心,只可惜,这样的时间并不多。”叶白宣想起丁莫言,竟有些想念,这个人,在过去的十年里,慢慢将他带出了三生门的阴影。他甚至便想这么一生就在这梨潇谷中老死。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便是丁莫言?他说起过自己的名字?”

    叶白宣摇头:“并不曾。他这个人,早已糊涂,人世间的事情,记不得一两件,只是他的口中,时常会叫‘云庭’二字,我曾问他,这是谁人,他却也说不出来。只是他一直记得,这便是你母亲的名字。后来我听庞啸虎对他的描述,天下间,疯癫之人中,只怕便丁莫言一人,还得有如此高的武功修为与内力吧。”

    “或许,他只是装得疯癫罢了?”江篱的脑中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一个人,若是真的疯了这么些年,怎么顷刻间,便又恢复了正常。

    “装?”叶白宣重复着这个词,“装便能瞒过所有的耳目?”

    “或许真是如此。”

    叶白宣抓起江篱的手,显得有些兴奋,竟笑道:“是啊,或许‘装’真是一个好法子。”

    江篱见他脸色有异,只觉奇怪,却被他不由分说,拖进了洞中。

    第二日来送饭者又是史迁,他与高升强,便这么轮流着。每一次来到此处,都盼着能说服叶白宣,却是每一次都失望而归。他回去后,一直到了申时,高升强才又来到洞前。

    他一走近,便只觉不对,早上史迁送来的食物,竟是丝毫未动。他心中有些发急,直怕叶白宣打定主意不吃不喝,那该如何是好。当下便冲洞内急叫道:“公子,公子?”

    叫了几声,只听内里传来几声哀叫,高升强一听是叶白宣的声音,更觉吃惊 ,只得拍着铁门大声叫唤。

    过不了多时,江篱从里面跑了出来,身上竟沾了不少血迹。只见她脸上微微发白,喘着气道:“你家公子让捕兽夹给夹伤了腿,现在该如何是好,我们二人,都掰不开那夹子,他已流了不少血。”

    高升强有些糊涂,直叫道:“不可能,那洞中的捕兽夹,早已清得一干二净。”

    “或许你们遗漏了一只也未定,那洞内黑暗,看不分明,你家公子在找出路时误踩了进去。现今怎么办,你说吧,他若是死了,你便将我放出去吧。”江篱的脸上竟没有担忧之色,一心只想出得洞去。

    高升强见她说得认真,心中已信了三分,再看得她身上的血迹和洞中传出的叫声,心中更是疑虑丛生,或许忙乱中,真是漏下一只也未可,毕竟那日并非他亲手将夹子移出洞中。

    “喂,如何处置,你倒是说句话啊?”江篱显得有些不耐烦,“我可不愿与一个将死之人待在一处。”

    高升强此时真是慌了手脚,他们一心想要留叶白宣在谷内,便是要保他的性命,如今若是他因他们而死,那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当下也不再细想,开了门上的锁链,便往洞中冲去。

    一进洞内,他便只觉后颈处一阵巨痛,接着便倒地不醒人事。叶白宣立在一旁,看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走出洞外,冲江篱道:“你演戏的功夫确是不错,竟真将这高升强给骗了,也不枉我流了这么些血。”

    江篱却道:“只因那些人对你皆忠心耿耿,不愿你陷入危险之中。”

    叶白宣心知江篱所说的是事实,点头道:“确是如此……”

    话未说完,只觉一阵劲风吹来,一个身影飘至身边,叶白宣只觉风吹至脸上,便如刀割过一般,心道此风必是高手所为。那人的内力修为,只怕还在自己之上,当下便不敢大意,出招向那身影而去。

    那人却是身形飘渺,让人近不了身,直直地便飘至江篱身边,抓起她的手腕,便要将她带走。

    江篱只觉手上一阵巨痛,想要发力,却只觉浑身无力,便是走,都难以迈开步子。她看着冲上前来的叶白宣,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叶白宣使出一招“神风绕尾”,直冲那人影的身后,两指往他的脊柱上点去。那人反应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