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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既不喜欢颜碧槐的亲娘,对于这个儿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夫人,这些事情,你竟从未告诉过我。”庞啸虎的言语中,竟有些责怪之意。
庞夫人倒也不恼,不像那日在白虚派时的冷言冷行,反倒多了几分温和:“我与你相识时,颜碧槐早已跟着江群山去了红禅门,我想这天下,知道他与丁莫言是父子关系的人,已是不多。”
“话说二十多年前,我不慎得罪了丁莫言,若非你和江篱的娘亲开口求情,只怕我早已没命。夫人啊,我这条命,本就是你给的啊。今日就算为你而死,我也必要救你出去。”庞啸虎的脸上显现出少见的坚毅果敢神色,看在江篱眼中,只觉他真真是个汉子。
“哈哈,元姑,多日不见,近来可好?”颜碧槐的声音突然在石门外响起,他将脸凑近那门上的小洞,向内张望着。
庞夫人一见颜碧槐的脸孔,怒从心起,破口大骂道:“早知当年,我便不该心软,与其将剩饭喂予你吃,还不如拿去喂狗,便是畜牲,也不会像你这般恩将仇报。”
颜碧槐挨了骂,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丝毫不恼,只是道:“当年真是多亏了元姑的善心,才能让我活到今时今日,才能让我得以报得大仇。”
“你真是丝毫未曾遗传到你娘的善良,真不愧是丁莫言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庞夫人出言讥讽道。
“我娘,我娘的尸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颜碧槐一提起母亲,像是受了刺激,大吼起来,“他丁莫言何时将我娘放在眼里,又何时认过我这个儿子,我在他眼里,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
“你既如此恨我,杀了我便是,何必搞那些花样,将其他人牵连进来?”丁莫言浑厚的声音透过石壁传来,他早已醒来,隔壁石屋所说之话,听得一清二楚。
“丁莫言,你闭嘴!”颜碧槐闪到石面石门前,冲那石室里的丁莫言骂道,“你有何脸面来跟我说话,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杀人恶魔吗?哈哈哈,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有什么资格冲我耀武扬威?”
“你在丁莫言的饮食中,下了毒,是不是?”江篱突然站起身来,开口问道。
“没有错,江篱,你果然聪明,只可惜,你再聪明,也还是做了我的帮凶。”
“我一直有所怀疑,丁莫言的身体越来越差,必有原因,只是我一直未找到,你究竟是在何处下的毒。他所吃的饭菜,所饮的茶,都经由我的手,没理由会让你下到毒。”
颜碧槐像个孩童般拍了拍手,得意道:“江篱,我刚夸赞你聪明,你却又露出傻劲儿来了。就算他吃进嘴里的东西都经由你手,可是材料呢?你又何尝能想到,他所喝的每一片茶叶,都被我在夺魂散中浸泡过,他日日喝你泡的毒茶,又怎能活得长久?”
“颜碧槐,你抓我夫人来此究竟为何,痛快点说出来吧。”庞啸虎已看腻了颜碧槐那张炫耀的嘴脸,整个人已到了失控的边缘。
“莫非,你要杀人灭口?”庞夫人猜测道,“这世上,知道你与丁莫言关系的人,只怕也只有我了。”
“哼,我根本便不在乎世人知道这个秘密,你们少安毋躁,再熬上一段时间,只要过了今晚,过了今晚,我便能飞黄腾达,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什么三生门,什么赤梅庄,都不过只是蝼蚁,待我发达之日,我必不会忘记你等流过的血。”颜碧槐语气阴森,尖利的笑声刺得人耳朵发疼。
“云庭刀,在你那里吧。”那笑声中,江篱突如其来的问话,将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颜碧槐收起笑声,目露凶光,盯着江篱道:“你如何能知?”他突然很想割下江篱的头,在这个世上,他最恨的人,竟不是丁莫言,而是江篱,无论何时,她都时刻压在自己的头上。在三生门时,即便他是掌门,却依然忌惮江篱,江篱顶着前任掌门之女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头大患。后来他利用方西渊杀人为由,向江湖各派传递消息,将矛头都指向江篱,妄图借刀杀人,可惜却屡次让她逃脱。此刻她竟又成了丁莫言的亲生女儿,看那样子,丁莫言自然会将她视若宝而将自己看做草,无论是做掌门还是做他人子女,江篱竟总是成了他的威胁。他不甘心,极为不甘,这个女人就像他心头的一根刺,若不拔掉,他会寝食难安。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向她动手,不仅不能,还得保她平安,他看向江篱的眼神似乎在算计,究竟何时,自己才能除去这个对手?
他想起了一旁石屋里的丁莫言,心里的怨气又加重了几层,冷言道:“丁莫言,我要你给我自断经脉!”
自毁劫
颜碧槐说出那样的话,丁莫言竟连眉头都未皱一皱,甚至未曾抬头看他一眼。
倒是江篱与庞氏夫妇有些吃惊,皆觉颜碧槐吃人说梦。却不料颜碧槐话锋一转,又显出几分阴气:“丁莫言,方才元姑所说之话,想必你已听到,若不想你的亲生女儿死在我的手上,你最好便听我的话。”
江篱虽不愿成为丁莫言的女儿,却也不想成为他人手中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