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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屋子,越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或许真是如此。”江篱点头附合道,“这屋子里未曾点灯,想来也无人居住,不如你我进去,查个一二?”说罢,未等叶白宣答应,自己便走了上去,她原本只想试试这门关得紧否,却不料那门并未关上,她手一放上去,那门便被她推了开来。
叶白宣见江篱太过冲动,想要冲上去阻止她,却见屋门已开,一切为时已晚。只听那屋中传出一声惊慌的声音,大叫道:“门是何人!”
那说话之人像是受了惊吓,却不料他的话也将门外的江篱和叶白宣吓了一跳。他们本想要走,却又怕屋内的人喊将起来,招来更多的侍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高仕的怀疑,只得强装镇定,站在门外不动。
那门被推了开来,一阵夜风吹过,便借着那风力慢慢地向一边移去,发出断断续续的“吱嘎”声,在这暗夜里,更显得碜人。屋内那人听得这门声,吓得不轻,等了许多,才又颤声道:“谁?到底是谁?”
江篱看看叶白宣,知道再不开口,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喧哗,只得将门完全推开,走了进去。
那屋里未曾点灯,只能凭着月光看出个大概。偌大的厅堂内,摆设似乎都极整齐,细细闻去,还能嗅到一股檀香味。江篱同叶白宣踏着步子走上几步,见那正首位像是坐个人的模样,而在那人的身旁,还站立着一人。只是他们相隔太远,分不出是男是女。
叶白宣脑子转得飞快,清了清嗓子,朝正首的位置行了个礼,小心道:“在下同这位姑娘初次进宫,回屋途中迷了路,不慎误入此处,还望见谅。”
“误入?你好大的胆子。”还是方才那个声音,既尖且利,刺得人耳朵生疼。
叶白宣仔细看下来,发现说话之人便是那站着的那位,而那坐在正首位的人,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甚至连动都不曾动过,不免心下有些怀疑,更不愿在此久留,便又客气道:“误闯之事,还望两位不要放在心下,我等即刻就走,打扰了。”说罢,拉着江篱,便要出门。
那尖利声音却是不依不饶,追上几步,厉声喝道:“皇宫禁苑,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江篱一下停住了步子,回过头来,便见那人已走至了近处,只得硬着头皮,想要开口再解释几句。
却在这时,只听那一直坐着的人直起了身子,低着声音道:“福双,点灯。”
那声音尖利的男子一听得那人的吩咐,立马掉转身子,嘴里道了声“是”,急巴巴地去到桌边,掏出火石,将烛台点燃。
灯火下,江篱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名叫“福双”的人的脸,白净光洁,年纪不大,便如一个斯文的读书人。
福双拿起烛台,想要往正首位置走去,却见那一直坐着的男子摆摆手,道:“去,将他们两人照个清楚。”
叶白宣见状,暗暗运起一股内力,想着是否要在必要时刻出手,以求自保。杀人倒是不必,只是让他们见着了脸面,终究不妥。
正在思量时候,那福双已快走至面前,叶白宣却在那儿犹豫出手与否。江篱站在叶白宣的前面,此时也有些没了主意,只能任由那福双将烛台托至面前,将整张脸暴露于人前。
福双面上带着些骄横的神色,将手中的烛台高高举起,仔细地凑近,想要看清江篱的脸。只是他甫一见她,两只手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江篱见他面色有异,不但只那两只手,便连嘴唇和双腿,也是颤抖不住,待到后来,双眼圆睁,整个人如筛糠一般,站立不稳,手中的烛台跌落在地上。
江篱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询问,却见那福双已是“扑嗵”一声跪了下来,语带哭间,大声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恕罪啊。”
烛台跌落于地时,火已来掉,此刻屋内又变得如方才一般黑暗。江篱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叶白宣,却是眼前突然由亮转暗,一时难以适应,只能凭感觉,寻着个方向,问道:“他,他方才说什么?你可有听到?”
叶白宣伸出手,一把抓住江篱,将她拉至自己身边,低声道:“只怕是个疯子,还是走的好。”
“不许走!”正首位那男子突然站起身来,大踏步向前几步,两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却是未抓到什么,只是厉声喝道,“你既回来了,便再也不许走。福双,点灯。”
福双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重又将烛台点亮,站至那男子身边,却被一把推开,只听那男子满是怒意,大声骂道:“废物,将屋内全部的灯,都给我点亮。”
福双这下真是被吓得不轻,嘴里只不停地说着“该死”二字,慌手慌脚去点灯。那男子只是不说话,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江篱。
江篱被他看得周身发毛,低下头来,不敢与他对视。这男子,看年纪似乎已过六十,与丁莫言竟有几分相似之处,不是长相,却是气质,他看着江篱时的那种眼神,与丁莫言的竟是如此的一致。
那男子慢慢地向前走着,一步一步向江篱逼近。江篱却是步步后退,拉着叶白宣,只想离开了三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