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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与胸平的位置,然后邪邪笑道,“吃饱了吧,喝足了吧,小姑娘,我们回房继续过春天去。”
长笑闻言,只觉眼前有大片乌鸦飞过,仰望天际,很久,才慢吞吞地说,“师父,下午我葵水来了。”
莫斐岚:……
而后,悻悻的嘀咕,“早知如此,今天就不该出去!”
长笑:……
绿姨和莫叔待了两天就离开这里,总的来说,如非逃难,没有人愿意长期隐居。
长笑也是如此,她不见得爱热闹,但是喜欢看各式各样的人生机勃勃的活着,所以,偶尔戴上一副面具,跟在莫斐岚身后,出山透透风。
日子很快,一晃,半年过去。
这半年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金闶国内开始大规模征兵,据民间传说,怕是跟风翌间又要起战火;二是圣上英明,事隔三年之久,终于帮梅天远大将军洗清冤情,痛惩因嫉诬陷梅大将军通敌的监军王鉴,并将当时调查不利的左丞张大人和刑部许大人连降两级,梅家的通缉令解除,同时,听闻梅家父子尚在人间,圣上重金悬赏寻找两人,意欲当面还梅家一个公道。
还有一件小事,是莫斐岚的运用特殊渠道得来的消息,据说有三股势力在私下寻找长笑,一股来自风翌,其它两股皆来自金闶。
长笑闻之,脸都绿了,耐着性子足不出户一段时间后,又大着胆子出去几次,想是莫叔的面具做的实在传神,她和莫斐岚两个偶尔到好几个城镇转悠,都没人注意,见此情景,随定下心来。
入冬,天气渐寒,长笑怕冷,懒得不想动弹,相反,莫斐岚却往外跑的越来越勤。
有次回来时,眉头深皱,对她说,“这几次出去,被人跟踪了,你收拾下东西,过些天我们动身回清泽。”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清泽气候比这还冷,带些厚棉袍路上用,那边水果蔬菜还有粮食都没有金闶丰富,长笑,你做好心里准备,可能会受些委屈。”
“没事。”长笑脆生生地回答,“虽然有句话很雷,但我还是想跟师父说,那个……只要跟你在一起,受苦受累也觉得幸福!”说完,又补充,“当然,如果没有苦难更好,我说这话儿的意思可不是非要去过苦日子才开心。”
莫斐岚啼笑皆非,忍不住曲起指头敲她的头,“我知道。”
决定离开前,莫斐岚又匆匆忙忙下山,长笑照例没去,谁料,莫斐岚走后不久,长笑忽然想到要买一些棉花来,因为自制的卫生棉快用完了,这个时空还未进化到有手机这个玩意儿,于是,她带好面具,后脚也跟着出去。
山下依然是官道,约莫做马车一个时辰左右能到北面的汤臣城,路上三不五十有马车经过,长笑站在路边编撰着马匹受惊跑掉很没创意的谎话,用以搭顺风车,好在民风淳朴,居然随便一拦,人家就同意了。
汤臣很小,城门只有一个,甚至连护城河都浅的可以淌过去。
长笑在桥上下车,谢过带他们她过来的人,就信步往里走去,很快找到弹花铺,买了大大一包棉花,还买了一些细纱布,正要离开,刚出门,蓦地发现一个熟人——田裳。
田裳带着面纱,不过嘛……还不若不带,若隐若现的白纱,不仅起不到遮蔽作用,反而将她的美趁得越发神秘诱惑,看街边行人的表情就可知道。
长笑暗付,田裳来这里,是不是意味着龙卓然也要来?
师父说,这几次出来有人跟踪,是不是龙卓然?他是不是后悔放过她了呢?
长笑第一反应就是这么想。
她背着包裹打算跟田裳背道而驰,结果,没走几步就碰到辛禺。
还好,不是龙卓然,长笑顿下脚步,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往前走,还未走出十米远,突地腰间一酸,整个人便僵在原地。
辛禺慢慢踱过来,至她跟前,仔细端详一番,用他一贯温文尔雅的表情和阴恻恻的语调,道,“害我好找呐,梅家妹子!”
作者有话要说:长醉——错爱
闵斐说,“长醉,你姐姐在哪?”
我说,“不知道。”
闵斐又问,“长笑为什么离开?”
我又答,“不知道。”
迟疑一会儿,又佯装轻描淡写的补充,“若是我,厌倦了一个地方或者人,也会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走。”
我说这话,除了彰显自己有内涵有个性之外,也隐晦地传达了一个意思,闵斐很聪明,他不再言语,双手撑在地上,仰望着蓝天,很久以后,才低下头淡淡道,“我等她。”
他侧着脸的样子真的很有味道,特别那双眼,细细长长,微微垂下时,眼皮成双,浅浅的眼线画出一道弯弯的弧度,有些温柔,有些神秘,还有些撩人。
然而,我还是喜欢他睁开眼静静地望着我,用略微忧郁和无助的表情问:
“长醉,你姐姐在哪?”
“长笑为什么离开?”
漆黑的瞳中我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