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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伤人,岂是大丈夫所为?胆小得连面也不敢露于人前,何以立足于世!我呸!我若似你这般,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免得丢尽爹娘颜面。”
来人对白君涵的挑衅置若罔闻,飘然而去。他脚步之轻,动作之快,直至白君涵骂了许久才发现,人已然离开。直到此时,白君涵才明白,他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白本是极为自负之人,蓦地没了求生的欲望,疲惫的身子顺着石柱瘫软在地,蜷作一团,不多会儿,人,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昼夜,白君涵早已饿得头昏眼花、捆绑过久的身子因为气血滞顿,没了一丝感觉。正当他昏昏沉沉之际,只觉眼前一松,口里一空,脸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拍了几下:“醒醒,快醒醒!”这声音很轻很软,口气有些焦急。白君涵恍惚间只觉是天边飘来的天籁之音,如梦境一般让他不敢相信。“喂!醒醒!快醒醒!”女声催促起来,提高了半度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白君涵费力地睁开了眼皮:即使黑暗中的火闸几近无光,蒙了多日的双眼仍然干涩酸涨得难受。不得已,他重又闭上了眼。“小羽……,是小羽么?”,自白君涵干得卷起数层皮的唇间,蚊吟般吐出了这一句,人还探询着转动头部,试图用耳确定自己的判断。
小羽见他这般模样,心头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滚出了眼眶,“都这样了,还不闭嘴?”她边说边用小刃割断束身的牛皮筋,泪水落在石板上,嘀哒作响。
白君涵捆绑多日,血脉不通,此刻虽获自由,身子却无法动弹。稍时,他睁开了眼,望着火匣微光照出的小羽的脸,无力地笑了,随后,长舒一口气:“我好好的,你哭什么……”
“谁说我哭了?!”小羽见他有力气说笑了,泪也止住了,脸上挂着泪珠刚笑了一下,旋即又急了起来。“你还能走么?”白君涵面带苦笑地摇了摇头,眼睛专注地盯着小羽,人虽虚弱心却泰然了。
小羽回头看了看出洞的路,将白君涵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头,踉踉跄跄扶着高他近一个头的白君涵,举着火匣往洞外走去。
脚下的石面坎坷不定、凸凹不平,常年溪水的流淌,将洞里冲得没了棱角,光滑且湿漉漉的,一不小心便会摔上一跤。小羽的人半托着白君涵,气沉于双腿,神情极为谨慎。这洞极深,白君涵虽饿了几日,可那骨架的分量还是摆在那里的,小羽被他压得气喘吁吁,步步艰辛。眼看离洞口不到数十丈了,忽然间,山洞一晃、脚下一抖,二人狠狠摔到了硬实的石面上,火匣腾地掉到地上,洞内重又一片漆黑。
白君涵正揉着摔疼的屁股,耳边听得小羽自言自语地的嘀咕:“什么鬼地方,地也会自己动!哎哟,疼死了……,待我出去,非配点炸药炸平这里,看你还哆嗦不?”听得她一边“哎哟”叫疼,一边咬牙切齿骂石头,不由得“噗哧”地笑出了声。
“我好笑吗?”小羽无缘无故摔了一跤,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这路滑脚不稳,又不能拿石板撒气,白君涵这么一笑,当即有了迁怒的对象:“就是你!不好好呆着,跑这种鬼地方玩,害死我了!”白君涵一听,哑然失笑:玩?他好端端的跑这种地方来玩?
白君涵身子虽然僵硬,可精神头却好了很多。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习惯性地逗起了她:“这种好地方,一个人来多没意思?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小羽正挺直了腰板扭肩揉屁股,一听这话,气就上来了,“你这白眼狼,我好心救你,你还用这付嘴脸对待我,我……”正当她单手叉腰,指着地上的白君涵就要口伐时,洞口又响起一个冷冷的女声,声音细锐高亢,在山洞中久久迴响:“想要走?!先得问问本姑娘的剑!”话音刚落,只见洞口站着三名黑衣女子,一人执炬,其余二人拔剑便朝他们挥了过来。
白君涵瞧着小羽手执短刃与二女对打,心中暗道不妙。他气脉尚未畅通,动武必定自伤,而二女动作利落、招式精妙;小羽以短迎长,在兵刃上已先输一筹,加之又是以一敌二,自己也无法相助,当真只能干看干着急!
正在这时,山洞又晃了起来。这一次,晃动的幅度极大,除了闷闷的轰隆声,洞顶也落下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砸得诸人都住了手,惶恐无措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只需片刻,白君涵就明白了,他们遇到了什么,脸色乍变,当即对小羽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快……快出去!”
“嗤嗤……”数声石裂,自手举火炬守在洞口的那名黑衣女子头顶传来。那女子抬头一看:整块山石已经裂开了一道一尺见宽的口子,口子以极快的速度前后延伸。女子一慌,将火把朝洞内一甩,哇哇大叫地抱头跑出了山洞。小羽此刻离山洞最近,听到白君涵的大叫,又看到那女子的反应,抬头一看,脸也是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洞中那两名女子这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猛地冲出了洞外。小羽回头看了看伏在地上的白君涵,稍一迟钝,在白君涵不可置信的眼光下,返身朝洞内奔了过来。只听“轰……”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