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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傲,太执着。为人执着是好事,但有时候,该放手还须放手,否则伤人伤己,也会误己终身。”
“我知道了!”老者的话似有所指,白君涵内心虽不甚赞同,却也没当面抵触。
“我走后,把我和老太婆的骨灰一同葬在这儿就行了,外面太嘈杂,老太婆不喜欢。”老者临终遗言一般的话,换得小羽嚎啕大哭,“爷爷,你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我这身子我清楚,能坚持将剑诀尽数教于你,已经很不容易了。”老者试图抬手为小羽拭泪,最终手臂只抖了一抖,没能抬起来,失望之于,眼神也随之黯淡无光。“屋中的床铺下,有准备好的草绳和铁镐,你俩轻功都不错,借山松之力,攀出这山谷应当没有问题。”
“爷爷,小羽不走,小羽永远陪着爷爷……”
“傻孩子,爷爷有你奶奶,不要你陪,”说完,老者渐渐阖合了双眼:“爷爷累了,想睡会儿,小羽别吵……”
“爷、爷……”
“老人家……”
第二日,小羽一身素服,于白君涵一起,遵照老者遗嘱,将老者与其妻骨灰安葬于梨树脚下。
第三日,小羽与白君涵找出老者留下的绳索与铁镐,二人腰间相互系于绳索两端,各执一绳一镐,花费足足七个时辰,借助石壁间交错而生的山松,离开了这驻足半月有余的山谷。
第十一章 少年如画
少年如画
经历过生死离别的小羽,恍然间仿似懂得了许多。
较于天地日月、沧海桑田,人的生命何其短暂。忧愁是一生,快乐也是一生,为何不快快乐乐生活下去?不去奢望、不去妄想,便会少很多烦恼。
站在岩壁边,望着脚下云深不见底的山谷,小羽心中默默祈祷:愿爷爷、奶奶安然携手、共赴来生。
“你干什么。”白君涵一解开腰间绳索,就发现站在崖边向下眺望的小羽,一把拽回尚系于小羽腰间的绳索,嘶声对小羽厉吼:“你找死!”
小羽坐在地上,不愠不怒地朝他嫣然一笑,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低头去解腰间的绳结。白君涵定了定心神,喘着粗气走了过去,黑脸蹲下,挥挡开小羽的手臂,帮她解结。
“咳咳”小羽清了清嗓子,眼睛望向远远的山峦,嗡声对天说道“在下面时,真得谢你!”小羽指的是攀岩时,自己几番不得力,差点掉下去,多亏白君涵拼命扯住绳索不放,才捡回一条小命。
“不必了,我那是为自己。”听得小羽道谢,白君涵的回答虽说硬邦邦的,可脸色却缓和了许多。
“你、你做我干哥哥吧。”这话一出,将绳结解得只掉最后一层的手,登时停住了,白君涵呼出的气重得向头牛。小羽见他这样,想起在谷里的那些日子,心里开始觉得憋气,自嘲到:“我倒忘了,你是堂堂汉王,我是你父皇手下败将的女儿,哪有资格做你的妹子!”
白君涵愤愤地盯着小羽,气得半晌说不出话,小羽瞧也不瞧,拉开白君涵的手,冷冷地说:“不敢劳您大驾,小女子自己来!”
白君涵再也忍不住了,猛然起身,盯着小羽的眼里隐隐泛起了银波,“对!你没资格做我妹子!”他自牙缝狠狠挤出这九个字后,大步朝山下走去。
小羽没想到:他竟直言不讳,整个人如被定住,丝毫不得动弹。她愣愣望着白君涵的背影消失在丛林之中,禁不住悲从中来,当即抱膝大哭。
再说当日,接到线报来到山洞入口的于润之和司空,一见那几丈见方的山石将入口堵得严严实实,人就失了主意。
半月来,二人也曾尝试将山石炸碎,哪晓得一炸,山上反而落下更多石块,不得已,只得遣人一点点凿碎巨石。正当众人对他二人能否生还已近绝望时,白君涵一身粗布褴衫地自残日笼罩下的山林中走了出来,让众人惊喜不已。不等问明路由,司空亦然已施展开轻功,沿白君涵所来之路,寻找到了正哭得昏头昏脑的小羽,将之带回奉山官衙。
白君涵与小羽再次相逢,已是次日午时。
不知为何,于润之说服了司空兄妹结伴北上。小羽自尊心作祟,不愿同行,司空反复问起根由,小羽却又苦于难以启齿,无故的抗议自是无法改变决定,小羽惟有认命。
白君涵恢复了往日的孤傲与阴桀,冷酷无情的外表下有着随时爆发的山洪,一干主仆小心谨慎地伺候一旁也难免受罚。小羽明里对白君涵虽不理不睬,但暗地却瞧不惯他动辄迁怒的行径。她何曾不知,白君涵此番是为己故?只是,明明是他白君涵嫌弃自己,却搞得跟自己招惹了他一样,引得众人胡乱揣测不说,连兄长也几番要自己向他赔罪。这,叫小羽怎能不委屈?此刻的她,只唯愿早日回到养父和双亲身边,与那自以为是的白君涵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