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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昔这才醒来,见怀中佳人酣睡依旧,心中不由又怜又怨,忍不住在她裸露在外的、光洁的肌肤上烙满自己的痕迹,这才不舍地为她盖好兽皮,起身安顿午餐。
“昔儿。”刚至洞口,仍心系洞内佳人的冷昔被冷清寒突然蹦出的喊声吓了一跳。他这才意识到,母亲一直都在外洞。
“娘……”这一声娘,算起来是冷昔懂事后第二次称她作娘。第一次在昨日,冷昔与小羽拜完天地拜高堂时,他随小羽而喊。在这门婚事上,他对冷清寒是心存感激的,可这感激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冷清寒懒懒地坐在石铺上,背靠着石壁,一脸的疲倦令她显出苍惫之色,冷昔不由地心酸了,他第一次觉得,她老了。
冷清寒挪了挪身子,给冷昔让出一块地方:“过来,陪娘坐坐。”
冷昔稍稍犹豫,随后仍坐了过去。
冷清寒一直看着冷昔,直到他走过来坐下,脸上方露出一丝倦怠的笑容:“如果没有她,你永远也不会叫我娘,对吧。”冷昔只是看着她,并不答话。冷清寒低下头,自嘲地嗤嗤一笑,继而坐直了身子,把头靠在墙上,望着洞外正和松鼠们戏耍嬉闹的小雪,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说完,二人一阵沉默。
“昔儿,我答应过,等你们成亲后告诉你解毒之法。”沉默半晌,冷清寒再开口时,惊得冷昔蹭地从石铺上蹦了下来,他站在冷清寒面前,双眼熠熠生辉,“娘,你说什么?”
看着儿子如此激动,冷清寒垂下了眼帘,心底一声长叹,低声说道:“我教你解毒之法。” 冷昔瞪大了双眼等着冷清寒的下一句话,此时的他,怕母亲临时后悔不说、亦或自己疏忽,听漏了一个字,哪还注意得到母亲脸上挂着如此明显的失落与无力。“当年你爹爹曾在平南王府中此毒,那毒是为娘我亲自为他开解,之后便有了你……”冷清寒的头依然低垂,声音里透出的凄楚令人心碎。
“解毒后便有了我……”冷昔嘴里细细咀嚼这话中的意思,内藏之意呼之欲出却又令他难以琢磨。
“对!”冷清寒猛一抬头,凤眼盯住满脸疑惑的儿子,原本无力的声调骤然变得刚毅,“万物相生相克,此毒性刚畏寒,需要阴阳调和方可中和毒性。毒性一旦解除,解毒之人将功力尽失,再无任何内力!”
“娘……”冷昔这才明白,他娘亲为何会有招式而全无内力,原来都是为了爹爹。爹爹解毒后甩手而去,娘却甘愿尽失功力、甚至无名无分为他破身生子。原来他自幼所遭受的冷遇全部源自他那负心薄情的爹爹。
“别提这了。”冷清寒察觉了冷昔话中的怜悯与谅解,又自嘲地笑了。“小羽是个好孩子,你又对她一往情深,娘知道,要你为她失功,乃至去死你都会无怨无悔,当年,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只可惜,你爹爹心中无我,小羽心里有你罢了。”
“娘……”听到这里,冷昔蹲下了身子,握住母亲的手。母子二人第一次双手紧握,不由得冷清寒老泪纵横。
“昔儿,娘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思,娘不亲近你,心里也难受呀!爱得深也就恨得切,这二十余年,娘被恨蒙住了眼,到处搜罗你爹爹和那人的踪迹,不顾得罪江湖诸派扶植辕冥教,就是为了一雪家仇私恨,能灭了无音门、杀了上官逸。到如今,娘才明白,就像荣华富贵、权力利益一样,爱与恨不过是过眼之云、袅袅之烟,根本无法长久。只有你,”冷清寒语气顿柔,俯身捧起冷昔的脸,满眼的慈爱“我的儿,你才是我的根。”
冷昔一愣,泪水霎时充满了眼眶。这样的冷清寒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宫主,不再用冷眼乜视他,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母亲,一个需要他抚慰、让他想要亲近的娘。他忍住了泪,将头深深埋入冷清寒双腿之间,母亲能对自己说出这样掏心窝的体己话,他从来也不敢奢望。而如今,他娶到了心上的人,也找回了自己的娘亲。短短的一天,冷昔仿若身临美梦,幸福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令他难以置信。
“娘、娘……”除了一声声呼唤着自己的娘,冷昔已不知该做些什么。有了这一天,他已经知足了,哪怕上天叫他即刻死去,此刻,他也心甘情愿。
“昔儿,”冷清寒抽出一只手,细细抚摸着膝头儿子乌顺的长发,“一旦为小羽解了毒,你内功会在一个月内渐渐消失,那样的话,倘若辕冥教和梵山派那帮人找到这里,我们三个只有坐以待毙。”
冷清寒一说完,就察觉到腿上的人如她心中所料,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辕冥教?”过了半晌,膝上的人抬起了头,冷冷的杀气重回深潭般的眸心。“这么说,那紫眸男子是宇文卓?我早该想到会是他!”
“面貌可以易容、身形可以掩饰,只有瞳眸的颜色是无法改变的。”冷清寒很高兴儿子对这的反应,“当年邢灭衍时,我借他废帝的身份和对上官逸的仇恨创立这辕冥教,为的是歼灭无音门,除去上官逸,哪曾想他竟会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