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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将脸深深埋入他的肩窝,不停地点着头。冷昔小心地用毯子包裹住小羽裸露的脊背,脸上的笑意愈发醇浓。
“哦,对了!”相拥半晌,小羽突然想起那日风石寨夜宴前,义父交于她的绣花荷包。第一次离开绝尘宫时,她原本故意将之留在冷昔寝屋内,没想到小雪会在她第二次离开前重又叼还了她。记得当义父将之交给她时,神色极是严肃。义父说:此物需随身携带,不可遗失,待你成亲之后,将它赠与你夫君,权做长辈给你的嫁资。那时她一心独自等死,以为此生将孤独而去,身边并无贴身之物,本能地将它留给冷昔作个念想,那曾想当日她走后,冷昔生怕睹物思人,追她而去,便再未重返旧居,独居寒冰洞。阴差阳错下,冷昔还是成了小羽夫君,而这被小雪念念不忘的荷包注定属于冷昔之物。
小羽顾不得穿衣,玉臂挥挥地在榻上的衣物中翻找荷包,倒是急得冷昔忙不迭为他四下遮盖。“先穿好衣物,这洞里凉!”冷昔这里急,小羽那头也是咕咕啷啷地自言自语:“咦?东西呢?”
眼看着毯子已遮挡不够,裸露的肌肤越来越多,冷昔脸色即将变青的当儿,小羽喜不自禁地抓起脚头的一个荷包,朝着冷昔大嚷大叫:“找到了!找到了!”
冷昔板着脸,拧了小羽的内衫就往她身上套:“伸手!”小羽瞧冷昔面色不善,知他着实恼了,偷偷吐了吐舌头,顺从地穿好衣物。直到这时,冷昔的脸色才稍稍放缓。见他开口似要说教自己,小羽蹭地从榻上跳了下来,挑着眉举了荷包在冷昔眼前晃:“不问问我为什么急着找它?”
见小羽一脸神秘,眼角笑意盈盈,冷昔的脸再也板不下去了,强忍了笑意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并不搭小羽的茬。小羽弯下腰,将脸凑得越发地近了,对冷昔挑衅地笑道:“真不想知道?”冷昔的嘴角已掩不住笑意了,只得别过头故意不理她。
小羽怎会瞧不出冷昔的火气早已不在,直起了身子径步走到篝火边,手指间的荷包在火上晃着晃着,摇摇欲坠。“荷包啊荷包,你真命苦哇!义父和爹娘都说要我把你交给我夫君,可我夫君不要你,怎么办呢?看来你只有焚身以火的命咯!”
这厢小羽像唱独角戏一般地跟荷包说着话,那厢的冷昔坐在榻上是越听越不对味,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荷包紧紧抓过。“给我!”
小羽嫣然一笑,转身看着忙不迭拍去荷包锦面上扬尘的冷昔,心中甘甜无比。“义父说,这个送给我的夫君,权做我的嫁妆。”说完,小羽伸手要拿荷包,冷昔连忙闪过。
“想后悔?没门!这是我的!”看冷昔一脸的紧张,引来小羽一阵大笑。笑得太畅快,反吸到几口焰灰,呛得小羽又是一阵猛咳。冷昔见状,又慌了,连忙拉她入怀远离火堆,大掌在小羽背后不停轻拍顺气。
“你呀……”待得小羽咳嗽稍平,冷昔这才长舒一口气。“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冷昔这句,话里含话,小羽却未曾听出它意。气平后,小羽趴在冷昔怀里,轻声地说:“我不后悔,真的,永远不!”冷昔一听,身子一怔。继而,小羽突然后退,夺过冷昔手中的荷包,跳到洞口俏皮地向他挥了挥荷包,笑道:“我拿到了!”
冷昔脸色一滞,纵身至她跟前伸手要夺,却被小羽下一句话给止住了:“我只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打开荷包,里面飘出一张暗黄的牛皮,牛皮上墨迹并不陈旧,显然是相赠之时方书写上去。牛皮仅有一掌大小,一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翻看背面,虽无正面光洁,也书有数行小字。二人见此,不禁相视一望,继而,小羽拿着它靠近篝火,借助火光细看其详。
‘羽儿,近来可好?’题头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其父上官逸亲手所书。想起当日绝尘宫看到的那个紫眸男子,小羽心头一酸,眼泪啪地滴到了牛皮之上。小羽见状,赶忙收回了眼泪,小心翼翼的用指去拭,还好此处无字。冷昔轻轻地为小羽抹去了脸上的泪珠儿,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当你看到此物,必已择好佳婿。婚姻乃人生大事,身为父母的不能亲临身旁,我们心中着实有愧。不过,为父倒真想知道,到底他是怎样令我那骄傲的小孔雀甘愿以身相许?!
羽儿,你自幼聪黠伶俐,虽玩劣却也善良侠义,这性情跟你娘如出一辙。这么多年来,为人父母的,我们不曾约束于你,为的是让你生活得幸福快乐,这,也注定你在武学上必然无所建树。关于这点,为父和你娘亲一直都很担忧。如今你已为人妻,行事再不可莽撞任性,倘若闯下什么祸端,会为累及夫家安危。切记切记!
羽儿,你近来波折不断,婚事也这般草草,都是命中注定。为父虽能观星看相,却无法扭转乾坤。你要记住:尽心做好每一件你认为对的事,珍惜地过好每一寸的光阴,这就够了。要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努力了也就心中无憾。
羽儿,当你难过的时候,你要相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