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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语气森然地警告他:“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他早就看江柏这个小子不顺眼了,而今天更是让他有些不爽、有些不悦了。
先是朵朵和他的亲近,后是这小子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了云绮梦的前面,仿佛保护云绮梦是他的一种责任。
——当毫无血缘的男人女人之间,有“保护”和“责任”这些关系存在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总是有些特殊的。
林砚十分讨厌这种特殊关系出现在江柏和云绮梦之间。
至少,刚才他看到的时候就十分讨厌。
更不要说刚才这小子一进来就往他脸上挥了一拳,新仇加旧恨的,这会儿林砚有些气上头。
狠狠地在江柏的胃部揍了一拳,林砚趁这小子难受的这会儿,二话不说就重重地将人摔在地上。
林砚一脸阴沉,双目幽幽地看着他,“以后注意一下你的行为,朵朵是我的孩子,梦梦也不是你的什么人。”
江柏都要被林砚给气笑了,“你还有脸说朵朵是你的孩子?”
林砚嗤笑了一声,看着他说:“朵朵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还不清楚吗。”
看朵朵的长相还不知道吗。
只是,江柏一针见血说出了其中的道理:“朵朵敢认你吗?”
自然是不敢。
朵朵敢向云绮梦说“朵朵想江柏叔叔当朵朵的爸爸”,也不敢当着云绮梦的面喊林砚一声“爸爸”。
云绮梦宁愿孩子没有爸爸,也不想林砚当朵朵的爸爸。
某些角度上讲,缺席总比错误的存在好,云绮梦肯定是这样想的。
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林砚的脸黑了几度,“那是因为以前我不知道这个事,现在我知道了。”
他自然是要去改变这种状态。
* * *
一个月前,林砚和诸月初已经在“商量”他们的婚礼了,——在林砚得知云绮梦扔了他亲手给她做的红纹石手串之后。
尤其是明确云绮梦知道那条红纹石手串是他亲自给她做的情况下,她还是扔了。林砚实在是难以描述当时他听到云绮梦说她把手串扔了的时候,他内心复杂的心情。
那是一种比当初云绮梦说了一声“分手”就失踪联系不上的时候还要复杂的心情。——大抵是一种自己的心意被随意践踏的感觉吧。
其实由始至终,林砚都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在生活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尤其是比起他的家人,比起他的工作。
然而当初林砚给云绮梦做那条手串的时候,是他第一次拒绝他的母亲程虹的请求,也是唯一的一次。——或许没有人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当然,那些他拒绝家里给安排的相亲不能包括在内。
爱情不重要,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带着复杂的心情,林砚终于答应了和家里安排的姑娘见见面,试着相处一下。
当林砚说他答应的时候,程虹还特意让人把她推到窗边,开窗看看是不是天要下红雨了。
然后她有些惊讶地说:“咦,天没下红雨,难道太阳明天是要从西边出来?”
林砚:“…………”
末了,程虹回头看着她的小儿子,问:“砚砚,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林砚想也没想就否认:“没有。”
程虹:“哦。”
程虹:儿砸你猜我信不信。
那位被安排和林砚相亲的姑娘,名字叫作诸月初,听起来是个挺乖巧的女生。
据诸月初所说,她是个同,她向家人摊牌家里人不信,是被逼来相亲的。
两人独处的时候,迅速商量了一下婚姻大事,一拍即合,一拍两散。
那段时间里,林砚偶尔想起那条被云绮梦扔了的红纹石手串,然后他的心情就会有些不愉快了。
——或许林砚只是以为,这是因为云绮梦扔了他亲手做的手串。
——或许林砚还没有意识到,他在意的是梦梦扔了他亲手做的手串这件事情本身。
作为看着他长大的老母亲,程虹知道她家小儿子是什么性格,对于他突然答应结婚、还结婚结得那么着急的这件事情觉得奇怪,自然就是多留意她的小儿子一些。
然后,该知道的,程虹都知道了。
婚礼自然是被叫停了。
程虹把林砚叫到书房里,语重心长地说:其实孩子也没那么重要,大不了咱们从亲戚家抱养一个。
所以就别再异想天开,想着形婚、还想着去X国找代孕。
你听听,你这是人做的事吗?
程虹很少和她的小儿子谈心,她也不喜欢和她的小儿子谈心。因为和她的小儿子谈心实在是太心累了,她谈一次就神经衰弱一次。
程虹经常反省,她到底在怀胎的十个月里做了什么,才能生出林砚这么一个小孩出来?
或许是看出了程虹的心力交瘁,林砚担心她的身体,不想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