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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主知道佟殊兰的折腾劲儿,眼下并不推辞,直接吩咐余海道。
“喳!”余海低着头赶紧出门。
那位小祖宗这些时日可是忙得很,自从忽悠着一脸呆滞和受打击的果新带队开始到处寻处买地建茶楼开始,果新是见不着影儿了,佟殊兰也不经常在府里。
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儿,就算是影卫受了她的训练,到底反追踪能力还是差了不少。
好在余海去的这会儿,佟殊兰还在歇晌儿没起来呢,他只跟朱德顺叮嘱过便放心回了墨安院。
等佟殊兰起身时快到申时,她被伺候着梳洗的功夫,朱德顺就进来了。
“格格,爷让您去墨安院用晚膳。”
“怎么了?”佟殊兰这些时日天天泡在戏园子里收集各种信息,有段时间没关心鹰主那边了。
“听说白先生回府了。”朱德顺低着头轻声回道。
芳巧听了朱德顺的话,没给佟殊兰束发,只伺候着梳了个小两把头,还在上面点缀了两朵蓝玉蔷薇,看着清爽又俏皮,正适合见客。
在刘佳嬷嬷伺候着她穿上粉底春桃碎花纹的旗装时,佟殊兰转过头看着朱德顺问:“白先生?就是你提过的那位账房先生?”
“正是。”朱德顺只回了这两个字,等刘佳嬷嬷带着人都退出去后,他才继续,“可白先生也算是府中的主子,只是他不肯认主子身份。”
“这事儿怎么从来没人跟我提过?”佟殊兰挑了挑眉,来了叶赫那拉府这么久,她自认为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个差不多,怎么还有个漏网之鱼呢?
“白先生不经常回府,一年也就一两个月在盛京,其余时间都在外寻人,是奴才的疏忽,请格格责罚!”朱德顺赶紧跪了下来低声道。
佟殊兰更好奇了,她一边让朱德顺起身,一边爬到软榻上斜靠着:“那你就跟我说说这位白先生是什么情况?姓白?”
“格格误会了,他是老鹰主的义子,算是鹰主的大伯,早年间在留都颇有盛名,心计谋算从未有过败笔,经常谈笑风生之间就定了人的生死,盛京权贵都私底下称呼白先生为白无常,白先生反倒以此为荣,自此吩咐别人都称呼他为白先生,实际上他叫富察白里。这几年都在寻找他弟弟,当年的事情奴才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万岁爷大怒下令斩了二爷,那位二爷是逃走的。”
“白里……恩情吗?这名字倒是有意思。”佟殊兰挑了挑眉,这样一个人要见她,她的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低垂着眼眸,佟殊兰白皙的小手晃着灵鸟团扇轻声问:“那朱公公应该对他很熟悉了?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狐狸!”朱德顺这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当年白先生还年轻时,静仁公主也还是淘气的孩子,他们兄弟俩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这些奴才有哪个没被白先生兄弟俩作弄过?响起来现在还恨得慌。
“这样啊……”佟殊兰轻轻笑出声来,怎么办?她虽然是靠战友们和大数据的支持才精于算计,但好歹他们也算是一类人,这阵子总是杂七杂八的忙着,来点有挑战的事儿,也挺有意思。
“那就准备准备,走吧。”佟殊兰笑眯眯的起身,眼神里闪动着朱德顺不理解的光芒。
这是……高兴?可一个长辈要见你这拿着银子肆意挥霍的女……孩儿,怎么说这情绪都不对吧?
等进了墨安院后,余海看着佟殊兰笑靥如花的样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相信朱德顺会不跟佟殊兰说清楚富察白里的情况,笑得这么傻,是真傻还是当别人傻?
可不管怎么说,对上这个小祖宗,余海自认为脑子不够用,他啥都不想,只躬身掀开帘子让佟殊兰进门。
“给爷请安,给白先生请安。”
鹰主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叫了起,可他眼神中更多的是笑意。
不只是他,连富察白里都有些惊讶,佟殊兰从进门起就中规中矩,话也是软软糯糯,像极了小孩子的模样,只这样毫无破绽的礼貌却总让人时时刻刻都感觉到对方像是在……挑衅?
有意思……富察白里眼神里也带上了笑意。
“听说主子爷养了只金丝雀在府中,还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没想到人儿是挺美,就是年纪小了些。”
佟殊兰抬起头,脸上笑容更真诚了些:“白先生也觉得殊兰美?”
富察白里扫了默不作声的鹰主一眼,眼神中晃动着若有所思,声音却很爽快:“从内到外,都是美人坯子。”
佟殊兰脸色立马落了下来,眼巴巴盯着鹰主:“您看,白先生都说实话了,外头的人竟然敢侮辱叶赫那拉府的人,您必须得严肃处罚!”
“怎么就侮辱你了?”富察白里愣了一下,将手中的茶放在矮桌上,他话虽是调侃,可都……算夸奖吧?
佟殊兰还是一副受到了极大委屈的模样,泪珠子都在眼眶中晃动起来:“爷给了我一百万两白银,一两黄金等于百两白银,那明明是一掷万金,怎么就成了千金?这是对殊兰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