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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元基竟然会这么不放心自己,心中又怒,却是不敢言语,只得朝穆伯笑了笑,“我先回府备马!”
    “老爷的意思,是让二少爷负荆请罪过去的好,荆条老奴已经帮二少爷你准备好了!”穆伯说道,向府内一招手,便有下人提着一捆荆条出来,然后往杜鹤身边一搁,朝杜鹤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得府去。
    “二少爷,是您自己来,还是让老奴帮你。”穆伯看着荆条,望向杜鹤。
    “穆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吧!”杜鹤一脸为难,他若真是背着这捆荆条,一路去往司府,那他在这霍京之内,还有何颜面可谈。
    “这是老爷的意思。”穆伯重复道,目光执意,杜鹤虽是窘迫,却还是不敢违逆杜元基的意思,阴沉着个脸,却是褪下外衫,将荆条背负在背上。
    荆条上的刺,刺过中衣,划破皮肤,白色的中衣上,顿是出现点点血印,杜鹤那张保养甚好的脸上,闪过几许痛楚,还有恨意。
    可事已至此,且还有穆伯跟着,便是他再不愿,也是无法。
    杜鹤咬着牙,忍着背上的痛楚,埋着头,却是一步一步,向司府而去,只其才走出几步,一直跟在杜鹤身后的穆伯,却是抬脚踢在了杜鹤的腿肚子上,杜鹤脚下一软,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穆伯!”屡屡被这般对待,杜鹤下意识里露出愤怒的表情,猛的扭头望向穆伯。
    “老爷说,这样才能显示出杜府的承意。”
    他堂堂杜首辅的嫡二子,如今跪在地上,任由他人如观猴一般,任人赏玩,杜鹤脸上的神情已是无比阴沉,他近乎咬牙,一字一顿,说道,“那爹有没有想过,我的脸面。”
    “老爷说,舍你一人脸面,总比损杜府百年清誉的好。”穆伯却像是半点也没看到到杜鹤的脸色,全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二少爷,如今不早了,还请你快些,莫要耽搁的时辰。”
    “你!” 穆伯这一幅油盐不进,让杜鹤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这口气咽下,满腹憋屈的站起身来,在穆伯的步步紧逼之下,几乎是十步一跪,往司府而去。
    虽还未见到盛蕾,杜鹤心中却已是想好了待盛蕾归府之后,如何在盛蕾身上讨回今日所受屈辱。
    第19章 好一朵盛世小白花
    盛蕾幽幽转醒,已是临近黄昏,与齐嬷嬷主仆二人相见,自是唏嘘不已,不过眼见齐嬷嬷无状,盛蕾倒是安心不少。
    由着下人伺候着喝了些粥食,用罢药后,被杂事牵绊的司时晖,这才缓缓而来。
    “阿露,和离吧!”司时晖坐在床边,看着盛蕾还略显几分憔悴模样,沉了沉气,却是直接开口道。
    “……”
    盛蕾愣了一下,下意识里想要脱口而出一个‘好’字,只字临到嘴边,却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便是盛蕾如何努力,皆是无法冲破这层禁锢,将这个字说出来,眼泪更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司时晖见盛蕾如此,心中又急又恨,“杜鹤那小子,如此待你,难道你还没死心吗?”
    盛蕾闻言,却是拼命的摇头,像杜鹤着这种渣男,便是倒贴,她都不想沾染半分,只原身残存的执念作祟,倒是让盛蕾无法出声应下,同时一段思维冲入盛蕾的脑中,如此倒是让盛蕾对原身的唾弃少了几许。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说她并无子嗣,可这份心,她还是能体谅一二的。
    罢罢罢,终是占了人家身体,便遂了其最后这点念想。
    而就在盛蕾应同了原身的想法之后,下一秒,盛蕾便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苦笑一声,望向司时晖。
    “大哥,对杜鹤,我早已无半分念想,至于和离,我想再等一下!等修然的事,有了着落之后,再行和离之事!”
    “为何?”司时晖却是不明白,杜鹤欺阿露至此,这杜家可还有什么让她能够留念的。
    “大哥,我儿如今生死不明,子惠,也便是我儿媳才刚产女,冠玉又小,依着杜鹤的品性,若就此和离,那钟姓妾室于府内本就猖狂,之前便险些害了修然妻儿,若我和离,只恐钟氏越发无状,我着实有些害怕。”盛蕾说的种种担心,亦是原身的所虑。
    司时晖沉吟,之前自齐嬷嬷那也曾大略听闻此事,只因事关阿露,倒是让他考虑有了偏颇,“那阿露你的打算是?”
    “我想先拿回嫁妆,待修然的有了确切的消息,我便与杜…那厮和离。”这几日来,所见所闻,所听所感,杜鹤其人,实在让盛蕾恶心到了,便是仅提及其名讳,都觉得腹中有翻滚之意。
    向司阳晖解释,又恐其不理解自己此番用意,盛蕾想了想,还是细向司阳晖解释道,“修然若是无状,以他之能,护住妻儿,定是无碍;修然若真……出了事,我便以主母之名,给子惠一纸和离书,让她带着儿女,回转刘府,如此我也便能安心。”
    不管哪一边,她都替原身尽到了身为人母的职责,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是大哥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