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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长吻

      沈言璟挑眉:“反正现在早朝都快散了,急也急不得。不如,咱们做些别的?”
    “做什么?”她望着他:“打山鸡做早餐?”
    沈言璟一双桃花眼噙着笑意,身子一扭,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他小臂折弯抵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笑得邪魅:“好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陆千凉嘴角抽搐……
    若不是沈言璟说起来,她是真的忘了。昨日他二人在山上赛马,她自恃自己骑的良驹脚力好速度快,便与沈言璟打下了那个荒唐的赌。
    啧,哪想,最后先上山的乃是沈言璟,还打好了山鸡和兔子等着她一起加餐!
    陆千凉干笑了两声,伸出一只手推他:“诚然,打了赌是不能反悔的。但你也没按原路上来啊!这次不算。”
    沈言璟笑意盈盈的擒住她的手压在头顶:“你也没说我不许抄近路不是?”
    陆千凉咧嘴,另一只手又去推他:“可这样不公平!”
    沈言璟将她的另一只手也压到了头顶上,一只手按住,一只手撩了撩她的耳发,拇指和食指指尖相触哈了口气,在她额头上做了个谈脑瓜崩的姿势:“好姐姐的意思是,不想承认了?”
    那只危险的手在她的脑门上划来划去,啧,以他那一只手能擒住她两只手的力道,若是真给他弹一下,她怕是要顶着个大红包回家了。
    陆千凉干笑着扭过头去,犹自不死心的开脱道:“王爷,要么咱们这次的赌注先记着,日后再还行不行?我要是顶着个包回去,怪难看的。”
    沈言璟扑哧一笑,以指尖触了触她眼角的位置:“放心,本王对女子向来温柔的很,不会难过的。你要不要闭一闭眼?”
    妈的,今日落到你手里,算是老娘点儿背!
    陆千凉愤愤的撇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了。
    只听沈言璟在她头顶上哈着气,指尖在她额头上试了两个位置,都像是不满意似得挪开了。其实最难熬的不是受刑时的痛楚,而是等待受刑时的心理煎熬。陆千凉咬牙切齿的道:“你能不能快点儿?我还要回府呢!”
    “喏,这是好姐姐自己说的,本王岂敢不从?”
    “沈言……唔……”一条滑腻腻的扁平状物横冲直撞的闯入她的口中,勾着她的唇舌一顿乱搅。
    那尾舌灼烫却灵活,一寸寸的扫过她每一寸口腔,每一颗牙齿,又百般无赖的勾着她的舌,不让她离去。凉薄的唇吮吸着她的唇瓣,一夜未曾喝水的干燥使他的唇并不丰满,甚至有些干燥。
    陆千凉蓦地睁眼,挣扎着想要起身。沈言璟却偏不让她动,他一只手抓着她的双腕,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接受自己蛮横的吻,唇角凉薄的笑意不减。
    真是个蛮横的人,真是个蛮横的吻。
    陆千凉挣扎不过,便也硬生生的受了。他双臂都在悬空,怕压到她,只得腰部使力挺起上身,覆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的那双桃花眼眼角微微挑起,认真的注视着她,倾尽自己所有的情真。
    她从未被人这样吻过。
    沈季平微有些洁癖,不喜与人触碰。她已是特殊的那个,沈季平吻她,唇也只是落在她的肌肤上,沾一沾她的唇已是不易。
    唾液的交融会使他感到不洁,她也从不强迫他,永远是笑意盈盈的相对。
    可今日,沈言璟无理取闹的一个吻,却像是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她从不知,一个人的吻可以这样情动,可以这样情深。
    不同于舌的灼热,他的唇是冰冷的,磨蹭着她的唇瓣,带着些许干涩的感觉。见她不再挣扎,沈言璟也不再拘着她,放开她的双手改成托住她的后脑,更深一步的吻下。
    宁静的山顶上,已经熄了浓烟的火堆旁。他动作粗鲁,声音却轻的恍似鸿毛:“千凉,我好像有些喜欢上你了。”
    那声音,似迷惘,还似肯定。可就算是说出来的,她二人却也谁都不愿承认。
    绵长的吻终以她呼吸渐浓,无力招架而高中。沈言璟以手指拭去她唇边晶莹的涎液,突然凑得进了,舔了舔她微微红肿的嘴唇:“你不会换气么?”
    陆千凉一张老脸蓦地一红,她别过头去,以手背擦拭着嘴唇:“我就当没发生过。”
    沈言璟笑,搂着她直蹭他的颈窝:“好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让本王负责,本王也甘之如饴。”
    陆千凉没好气的回给了他一肘子。
    难得的,一晚上竟未被蚊子咬到。陆千凉拍了拍衣裳,将沈言璟的外袍丢给他,又起身拾回了昨夜他给她捉萤火虫的那个帕子。
    雪白的丝帕上,富贵牡丹的绣纹艳丽,针脚细密,一看便是做惯了针线活的。
    沈言璟一把抢过来,望了望上面的绣纹,又递还给她:“你喜欢牡丹?”
    陆千凉摇头:“并不是我喜欢,这帕子是昨日娘亲身边的大丫鬟红景塞给我的,我不忍驳了她的面子,便带在身上了。”
    沈言璟笑笑:“那倒也是,你这性子,不像是喜欢牡丹的。”
    陆千凉抬眼:“那我这性子,会喜欢什么花儿?”
    沈言璟捏了捏下巴,思考半晌道:“野蔷薇,或是夹竹桃?不是什么富贵花,却能顽强的生长在这世上。任风雨飘摇,打的它花枝乱颤,它依旧是挺立着的,直到枯萎。”
    确实,她最喜欢的花是夹竹桃,但却没有他这么多的说道,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陆千凉将帕子叠了叠,塞回到袖中:“算你猜对了一次,我要回府了,王爷自便?”
    沈言璟挑眉,起身披了衣裳去牵马。一夜的修整,两匹骏马吃饱了草料,也是精神焕发。他将良驹的马缰递到她的掌心之中,扶她上马后自己才跃马而上:“此时天色正好,小姐要不要再赛一场?”
    陆千凉翻了个白眼:“不许抄近路,单纯比马术,如何?”
    沈言璟笑的英姿勃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