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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剖白本心

      她每一次倾身,将纱布绕到他的背后再由另一只手接过,高高耸起的胸部都免不得要撞上他的胸口,苏酥软软的,叫人想入非非。
    可偏生她自己还不发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嘱咐着他“不许沾水,不许剧烈运动,以免伤口再一次裂开”的话,像个真正的医者一般中规中矩。
    她微微垂着头看着他的伤口,而他却垂着头望着她。此时二人均低着头,发丝自颊边垂落叠在一处。陆千凉似是觉得他发长恼人,伸手将他的长发一撩甩到身后道:“我给你说的话,听到了么?”
    “恩,听到了。”沈言璟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带上的淡淡的鼻音。他的下身掩在锦被之中,也好在如此,陆千凉才看不到他灼热的,早以昂扬的抬起头的欲望。
    沈言璟自十八岁返京辅政,一身黑衫玉冠墨发打马过京城,城中人便无一不称赞他生的俊美。家住在京城的姑娘哪有家室不好的?不是高官之后便是商贾之女,就算家乡乃是外向,千里迢迢嫁来京城的也不会是平凡人家。
    那些姑娘,妖娆娇美者有之,含羞带怯者有之,眉目传情者有之,暗暗思慕者亦有之。也曾有不少的姑娘欢喜他这俊俏的面容,不惜委身春风一度,更多的想嫁给他,纵使是不做那宁王妃,单单做一名侍妾也心满意足。
    说实话,那些姑娘里也有叫他动心的。毕竟还是少年人,谁又抵得过那绕指柔的诱惑。他会逛青楼,会接受那些已经嫁人的妇人的邀约与之春风一度,却从不会触碰那些从未破过身子的姑娘。
    他不像沈季平,专门去找那些身子清白的姑娘,心里有洁癖却不去在乎别人的重要与否。
    他的身下换过多少的姑娘?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他从不会委屈自己,有感觉了便去释放,从不藏着掖着。可从未遇见过哪一个人,像他对面前这人一样……欲罢不能。
    对,就是欲罢不能。
    明明想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一身的利爪与利刺因自己而融化,想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肩膀面色绯红的微喘,想听她微带鼻音的哭求,软腻腻的窝在她的怀里安静的像个小猫。可他却从未碰过她,伤害过她一丝一毫。
    甚至是在碎雪园的那一次,他明明已经挑开了她的衣裳,却也在临门一脚时生生忍下。
    身前这人啊,好看的好像是个瓷娃娃,稍微碰的重了一点都要碎掉一般。那一双眼,灵动的好像会说话,一颦一笑都勾着他的魂儿,将那个永远居在她心头神衾里的女子都拉了出来。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恼,可现在,这日思夜想的妙人儿就好好的坐在他的身前,照顾着他的身子,多好。
    下身的灼热依旧在肆虐着,衬的身前的伤处都没有那么痛了。沈言璟望着那双细白的手将收了头的纱布拢回来,在他的腋下位置精细的打了个结,心神也像是被人打了个结儿一般。微微的痒着,又微微的渴望着。
    他伸手,好整以暇的轻轻抚了抚她的下巴,唇角都带着微扬的笑意:“你生的这般好看,你爹却没将你早早地嫁出去,还能等到本王走到你身边,真好。”
    陆千凉撇了撇嘴:“我爹恨不得将我嫁出去哩,只是没碰到适合我嫁的,毕竟我生的不好脾气不好针线女红都不好。若是那一天丈夫去了青楼,我一个想不开打断了他一条腿,岂不是有点儿麻烦?”
    沈言璟笑,摸了摸她的脸,又伸手缕顺着她的发丝:“那是他们没眼光,技术也不好。若是本王,绝对做到逛了青楼也不叫你看出来。”
    “那王爷试试啊。”陆千凉指了指一边针包里放着的银针,一本正经的说道:“女人的第六感可都是敏感的可怕的,王爷信不信你今日逛了青楼,明日齐王府就没有一个活人了?”
    沈言璟道:“本王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下去,哪家男人不三妻四妾,你这般苛责,会被人说成是没有妇德的。”
    陆千凉扫他一眼,抖开亵衣替他穿上,手上动作不停的道:“妇德这东西值几个钱?像是皇后,光有一个母仪天下的名声,一个月见不到自己的丈夫几面,还得时时想着给自家丈夫纳小妾,给他管着账目和一群小妾孩子,怪委屈的。这要是我,宁可不做这母仪天下的位子。”
    “你倒是通透,你这不稀罕的位子,倒是有不少人打破了头想要往上坐呢。”沈言璟抬了抬胳膊任她给自己系上衣袋,突然一笑:“你这么一说,陛下明年也有十岁了。再过上两年,我便做主给他说上几名嫔妃入宫侍候着,也能安一安先皇和太后的心。”
    陆千凉手下一顿:“小皇帝这才多大,早了些吧。”
    沈言璟道:“不早了,我十三四岁的时候也知道喜欢姑娘了。只是陛下性子软,若是过分宠爱后宫影响朝堂便得不偿失了。若是本王有机会退下去,正好趁这个机会扶植些中正耿介的人来帮衬着陛下,我也能安心一些。”
    他不说这一茬还好,说了陆千凉便免不得来气。那离月好不知羞,骗了沈言璟这么多年,就没感觉到良心不安么?
    沈言璟瞧出了她的不悦,一时间也不免好笑,伸手虚虚的拦了她:“怎么,吃醋了?”
    “嘁,谁吃你的醋?”陆千凉瞪了瞪他,没好气的甩了块毛巾给他擦手擦脸:“躺下睡觉,我走了!”
    沈言璟摇了摇头叹气,优雅的接过毛巾来揩手道:“千凉,你知不知道你一点儿都不会隐藏情绪?喜欢和不喜欢都在脸上挂着呢,让人想猜不出来都难。”
    “啊?”她接毛巾的动作一顿。
    沈言璟垂了垂眼,倒不是那微带着轻浮的笑了。陆千凉早就习惯了他时不时的亲近,知道自己躲了也没用,累的他挣起来扯到伤口又是自己受累,便顺着他的力气坐在了床沿上。
    沈言璟不动声色的从她手里接过毛巾丢了出去,扯了半边被子给她:“在这儿休息吧,本王现在没有内力,自己睡着不踏实,身边总要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