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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信任

      陆千凉看着他满脸邪恶的笑容,突然一阵恶寒,也不叫他松绑了,直接缩着身子退到了床头,一脸无所适从的道:“沈言璟!你!你不许打我!”
    “呵……”沈言璟扑哧一笑,也跨上床来将她堵在墙角,说了一句极其肉麻的话:“我打你做什么?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陆千凉:“……”
    这真是个及其危险且具有压迫感的姿势,左右都是木制的船板,面前还被那人堵着,一双桃花眼灼灼,像是掩映了诸天的星辰。
    陆千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认错道:“诚然,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不对的,我向你承认错误,日后也绝不在人前逞能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谁说你做错了?”沈言璟微微偏着头打量着她,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跪直了俯下身在她唇上点了点,犹不吃味的舔了舔嘴唇:“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美,我很喜欢罢了。”
    这登徒子!陆千凉气血上涌,一脚踢了过去。
    她这个没有武功的又怎能抵得过有武功的人行动迅速?脚踢出去未及沈言璟的身子便被其格住。沈言璟握着她的玉足仔细把玩,突然又笑:“你这满面赤红的悲愤模样,乍一看还以为本王把你怎么着了呢。你不爱哭吧,待会儿可别哭啊。”
    “沈言璟,你好胆!”陆千凉咬牙切齿。
    早听闻皇室子弟自幼生在深宫冷院之中,免不得会有些精神问题,这沈言璟显然便是其中之一啊。捆绑play?要不要更羞耻一些?
    陆千凉抿着嘴唇向后躲,索性不要脸的哀求道:“好哥哥,你这样绑着我有什么意思?要么你给我松一松,你我的关系已经这般近了,今天如何我不反抗,好不好?”
    沈言璟伸手捏了她的脸,不轻不重,微有些痛楚却是亲昵更多些:“好哥哥?这称呼不错。不过你从来不乖,我可不打算信任你了。今儿天时地利人和,咱们何不将这生米煮成熟饭?”
    他倾过身子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揽着她的两条腿环住自己的腰,将她环在怀里解她身上的绳子。粗粝的麻绳弗一离手,陆千凉便一肘子捣了过去。
    沈言璟抬手接住,垂下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廓:“还不乖?恩,本王原本可没想整治你的,现在可是你惹火了我。”
    “沈言璟,你别过分!”陆千凉咬牙切齿道:“小心我……”
    “小心你回京之后告诉陆千城收拾我?真不乖。”他一只手从身后捏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一只手理了理绳子,将她的手从身后捆了起来。
    陆千凉怒火中烧,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沈言璟“嘶”了一声,道:“你还真咬啊,再闹腾,当心我真揍你。”
    陆千凉掂量了一下沈言璟的铁砂掌炒肉,深切的认为此时同他作对没什么好果子吃,垂下头偃旗息鼓了。
    沈言璟哼着歌将陆千凉捣弄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微微后仰与她拉开距离,细吻蜻蜓点水般的落在她的嘴唇上笑道:“怎么这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被人捆成个粽子你开心的起来,陆千凉别过脸去不看他,沈言璟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的脸摆正了回来,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千凉,咱们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了,连生死都可以相互交付,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
    “我是你的丈夫,若是你连我都不能全部相信,你还能相信谁?恩?陆千城还是柯暮卿?”他轻轻地舔过她的嘴唇,声音低哑,像是压抑了什么东西:“这样茕茕孑立的活着,你不觉得太累了么?本王不缺能够同甘不能共苦的伙伴,若是你只肯同我共苦,不能和我同甘,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千凉,我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游走在腰侧的手温热,像是火红的烙铁,行至哪里,哪里便会涌起一大片鸡皮疙瘩。陆千凉瑟缩着使劲向后躲,摇头道:“我没有。”
    沈言璟道:“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出来?你觉得你自己能解决,根本不用麻烦我?”
    陆千凉无话可接,因为刚才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并不是什么温室中的花朵,受不得风吹雨打。能自己做的事情,何必麻烦别人?就算是同沈言璟亲近就可以么?
    前一世,她将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付给沈季平,可却落了个什么下场?她爱沈言璟,甚至于爱过自己的生命。但她虽能爱他到不要命,却不能爱他到不要脸。她也有尊严,不允许自己的尊严遗落分毫。
    这些小心思都落在沈言璟的眼中,他并不说话,只是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就像是培养一株小花,在她刚刚打下骨朵的时候便将她捧在掌心,呵护着她成长。
    大道理说出来,谁人都懂,可是又有几人真的做得到?陆千凉挣开沈言璟扣着她下巴的手,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喘息着,嗅着他身上清浅的草木香气。
    游船行在水面上,只闻水声潺潺,轻而不燥。陆千凉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处像是堵了一团气,她使劲的噎了噎,再噎了噎:“咱们这样不好么?沈言璟,难道爱一个人,就真的要让自己失去尊严?”
    “并不是失去尊严,你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沈言璟搂着她,伸手顺过自己的外衫,解开发髻擦拭着她的如云长发:“我想让你信任我,就算在战斗时也能安心的将后背留给我,而不是时刻提防着自己会不会受伤。千凉,你知道的,纵使是我死,都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他道:“人生在世,若无刎颈交,生而有何意义?夫妻二字,不只是说说而已。你知道的,本王从不缺替我卖命的人,也从不缺女人。”
    话音落下,他扬手丢开替她擦头发的外衫,搂住她的腰身将她转了个方向。
    脊背靠在那人的胸膛上,惊的陆千凉一个激灵。她使劲的摇头,手脚并用的向前躲闪着:“沈言璟,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他垂眉一笑,吻住了她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