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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匈奴国书

      自沈言璟醒来后,他住在京城外的消息便没避着人,小皇帝一道道的折子催着沈言璟还京,一声声皇叔唤的比蜜糖还甜。
    陆千城此去振匈奴之乱速战速决,前后一个月便已经凯旋返京。前段时间摄政王沈言璟身死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以至于四方边境小国蠢蠢欲动。而今沈言璟又称病不还,朝中早有传言,实际上齐王早已离世。
    对这些传言,沈言璟既不加以打压,又不煽风点火,只是冷眼旁观,兴致冲冲的与陆千凉过他们的小日子,还过得其乐融融。
    沈言璟江山一掷,只为养陆千凉这个祸水,为了弥补前段时间故意将自己弄病而搏得陆千凉担心这事,竟还差了京水花了大价钱千里迢迢的送来两株夹竹桃植在宅院中,请了花匠将花儿养的郁郁葱葱。
    陆千凉高冷的不理会,第二天,院儿门口的夹竹桃便不见了。齐王殿下在寝房的窗台上置了一个前朝传下来的,价值万金的广口瓷盆……种了一棵圆溜溜的大白菜……
    失宠的王爷抱着风格异常不符的大白菜惨兮兮的望着可望而不可及的床榻,清亮的嗓音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惨兮兮的唱了一首:“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二十四啊,不上床啊……”
    陆千凉连夜将人带白菜一起丢了出去……
    齐王殿下厚着脸皮抱住了陆千凉,顺便滚上了床单,将人从里到外剥了个干净,一双桃花眼狡黠似青丘之狐:“千凉,我已经十六天零七个半时辰没碰你了。”
    “下本身思考的动物都不是好东西!”陆千凉一脚将人踹下床去。
    一夜旖旎过,天雷勾地火,衣裳如累赘。第二日清早,二人在一次听到了厨娘欲言又止的踏步转悠声。二人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悠悠然的坐在阆苑中吃着早餐晒着太阳,京水攀上墙头进来了。
    很多时候陆千凉都想不通这主仆二人为什么喜欢爬墙,沈言璟也是,京水也是,难道这是齐王一脉相传的秘术?沈言璟似习了读心术一般,头也不抬的解释道:“爬墙偷情方有趣味,大摇大摆的走正门,委实有些没格调。”
    陆千凉又一次的坐实了沈言璟与京水有私情的想法。
    难得这一次京水没有背着大包小裹,二人在这处私宅住了半月,光靠京水的一双肩膀到也将这竹舍布置的像个家了。
    厨娘煮的粥还省下不少,难得二人起晚了些还有的剩,陆千凉忙给京水盛了一碗招呼他道:“先来喝完粥,然后咱们姐妹二人商量商量杀人抛尸谋得王爷家产事宜。”
    京水向来顶着一张棺材脸,无甚表情,陆千凉也没指望着他能同自己答话。然而这一次京水不仅没答话,神色竟更凝重了几分,不似开玩笑的模样。
    陆千凉与沈言璟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等着京水将话说下去。京水面色凝重,双眉紧皱:“王爷,匈奴此战不利,再递国书来京参拜我皇,使臣觐见,言称愿与沈氏皇族永结秦晋之好。”
    二人脸色皆是一变。
    永结秦晋之好这话可是大有深意,若是皇帝开心,嫁过去一个公主或是勒令某位皇子迎娶他国公主也是有可能的,若是皇帝不开心,他国千里迢迢而来的公主嫁一个官衔不大不小又身份尴尬的世家子弟亦是有可能的。
    匈奴雄踞草原,绝非一般的弹丸小国可比,且点了名的要与沈氏皇族结秦晋之好,个中深意再清楚明白不过。而今沈氏皇族小皇帝年且十岁,尚未到储妃的年纪,府上正妃和两名侧妃尚有空缺的也就只有沈言璟与沈季平二人,可巧,这二人还谁都不是小皇帝一道圣旨便能驾驭的了得人物。
    而且这一次匈奴使臣入京,可没听说带了公主。
    看来这群草原蛮子,竟将主意打到了离阳王朝皇室中唯一未婚的公主,朝瑰长公主的身上了。朝瑰乃是先皇后嫡出的公主,且为当朝帝亲姐,是沈言锦一手养大的。即使是先皇后获罪,可公主未被夺去封号,依旧是当朝最尊贵的女人,焉有将嫡出的长公主嫁往匈奴那等未开化之地的理由。
    再者说,草原居无定所,风吹日晒,女子本就无地位。前来求亲的乃是当任匈奴王单于金,此人已经年过六十垂垂老矣,比龙御大行的先帝还要大上几岁,虽说是娶作大妃,可朝瑰一个正值风华素手添香的姑娘,怎能送到那样的贫瘠之处糟践?
    陆千凉猛地抬眼望向沈言璟,便见沈言璟也在垂头沉思。
    “朝瑰不能嫁,那单于金明显是不怀好意。”陆千凉道。
    沈言璟亦道:“我自然知晓他是不怀好意,草原之上向来有子娶后母,弟纳遗嫂的规矩,单于金没几天活头了,还闹出这样一档子事儿求娶我朝长公主,想必是在位单于世子谋后路。虽说朝瑰嫁过去是大妃,掌草原正八部,可届时单于世子自娶后母,朝瑰一下子便从大妇变成了妾,我离阳女子向来从一而终,这岂不是再打沈氏皇族的脸?”
    单于果然是好计谋,朝瑰公主得宠于沈言璟是举世皆知的事情,且为幼帝沈衡唯一的胞姐,金贵程度自然不用解释。若是叫他们娶了朝瑰去,就等于在匈奴储上了一块免死金牌。
    不管是为了朝瑰的幸福,还是为了离阳王朝日后的霸主地位,朝瑰都是不能嫁过去的。小小匈奴竟还痴人说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要求娶帝国长公主,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沈言璟捻杯在手久久不语,陆千凉也不催促,沈言璟这人最重感情,定不会任由朝瑰往火坑里挑,现在唯一该做的事便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想办法。
    “千凉,若你是朝瑰,你会怎么想?”沈言璟问。
    陆千凉想也不想的便回答:“想?根本不用想。哪个女儿不想嫁一个世间最好的儿郎,嫁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丈夫?若是让我嫁给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糟老头子,我宁可去死!”
    沈言璟哼声,茶杯掷地:“备车!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