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六百九十六章咬?

      “再咬?你再咬?”沈言璟伸手在她颊边捏了一把,将白皙的脸颊捏出了一块红:“本王还治不了你了?恩?”
    “沈小媳妇,刚才还别扭呢,现在就不生气了?”陆千凉捂着自己被捏红了的脸颊,嬉皮笑脸的贴上去,鼻尖儿抵着沈言璟的鼻尖,眼睛望着沈言璟的眼睛,只一眼就望进了那双眸子里:“你怎么比京水还像个小媳妇?”
    沈言璟压着她的双手双脚,半撑着身子同她拉开距离,不叫她那尖牙利齿再咬到自己,眉眼中的笑意全都是假笑:“将自己的夫人推出去扒光了给别人看就是大丈夫了?”
    陆千凉刚要反驳,沈言璟一声哼笑,脸又拉了下来:“那是沈季平做的事儿,本王可做不出来。我的夫人,就只有我自己能看,旁人看一眼我都觉得是偷。”
    陆千凉脸上有点儿红,沈言璟会说情话她是知道的,可乍一听到还是有些发热。他占有欲强他是知道的,是他的就是他的,别人看一眼他都要挖眼珠子,更遑论是在人多眼杂的宫院里,她被人撕开了衣裳?
    沈言璟没活撕了沈季平,已经算是他有理智的了。若是当时沈言璟不曾握剑冲上去同沈季平拼命,陆千凉可能就又要想别的了。
    房间里的地炉熏得暖暖的,饶是一身单衣也不会觉得冷。肩膀处破碎的布料尚挂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与衣裙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摇曳的烛光映的人眼明暗,陆千凉微微抬了抬头,向上啄了过去,沈言璟下意识一躲。
    “还咬?”他目光一转,眉眼中慵懒与邪魅天成,似是天生就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那样的眉眼,天生便是勾人神魂的,光是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大部分的姑娘就要缴械投降了,哪里还用齐王殿下费嘴皮子去说情话?
    陆千凉动了动手腕,想要将手抽出来,沈言璟却使劲儿的按着她不让她动。
    她讪讪的笑着,撅起嘴来亲了亲他的唇角:“呐,咱们不生气了,成不?这一次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拦着你了,这事事出有因,本就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可以原谅我么?”
    陆千凉神情恳切,言辞亦是软糯可亲。她向来嘴硬,从不肯说一句软话,这毛病自认识了沈言璟之后已经改掉了不少,而今甜言蜜语说得出口,道歉的话也说的出了。
    可沈言璟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情人之间很多的争吵都是来自于不沟通,这样的不沟通,渐渐造成了二人之间的隔膜,隔膜多了,先洗自然而生。陆千凉嘴硬,不肯说一句软话。沈言璟亦嘴硬,他出身高贵,自幼养尊处优,从不知晓对人低头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比之之前的那些姑娘,他对陆千凉已经算得上是异常和蔼了。
    这样的对视,很多说不出口的情愫便慢慢地溢出来了。那种情深,那种相濡以沫,比争吵之前更甚。可怕的不是争吵,而是无休无止的冷战。一个人不说,一个人不问。时间久了,便是争吵与嫌隙,便是再也无法愈合的伤疤。
    “我们日后,不这样吵了行不行?若是我有什么不对,你可以告诉我,可以同我说,若是这样冷战先去,我不知,你不说,你教我如何是好呢?”压着她双手的手终于收了收力道,陆千凉捧住那人的脸,轻轻地点了他的唇:“说好了要过一辈子的,便要相互不疑。今日我只想着怕你受伤,却是没想到你心里的感受,这样的事,以后我会注意的。”
    清冷的草木香气缭绕过鼻尖,那是他衣上的暗香,就因为她的一句不喜欢,他便放弃了富贵的龙涎香,将那千金一两的香料都弃之不用了。他为她做过的很多很多,小到更换一次香料,掖一次被角。大道利刃穿身,犹不觉痛。那是二人之间的羁绊,永远无法抹去的东西。
    床榻间的方圆能有多大的空间?相爱的两人,却只消一个眼神,一个撩拨和肢体的触动,便能燃起全身的欲火。而那本就不多的空气,就在这样小小的空间里急剧升温。
    直到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国难当前,饶是放纵儿女之情实在是不厚道,可情深至此,却也顾不了那么多的对与不对了。小小的喜欢变成了大大的欲望,也变成了勾动情欲最好的良药。
    就此,天雷勾地火,衣裳如累赘。
    一场春事后,陆千凉倚在沈言璟的怀里,以指尖勾着他的发丝打圈儿。指尖擦在皮肤上的感觉微微有些痒,沈言璟微微阖了眼,将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揉了揉怀中人的头顶:“不累?”
    陆千凉以为他还要来一次,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沈言璟便已经反应过来了她的心思。那些狡黠藏在眼中,只消一望便能看了个真切。
    他抚了抚额,一脸的无奈,将手伸到她的小腹处抚了抚那一处隆起:“想什么呢?你现在可不能多运动,要处处养着。我这一见到你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什么都顾不得了。你说你是不是狐狸变的?怎么总能让人记得快乐,忘了那些不快呢?”
    陆千凉笑开:“我是母狐狸,你是公狐狸,那咱们俩生出来还不是个小狐狸?离阳王朝有你这么一只狐狸都已经如此了,若是再多几个,这可怎么办?”
    “就你话多。”微冷的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抚摸着掌心下光滑细腻的皮肤,颇有些留恋的意味。沈言璟一遍遍的抚摸过那光滑的肌肤,突然问道:“沈季平今日撕了你的衣裳,却又说出那句话,却是叫我迷糊了,他那是什么意思?”
    绕着发丝打圈儿的手指一顿,陆千凉干笑两声,仰起头来啄了啄他的下巴:“我哪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指不定他是胡说的呢,呐,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睡觉吧。”
    沈言璟笑笑,拢紧了被子揽着怀中之人。月光清明,他眸光亦亮。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告诉他,她瞒着他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