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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西方岁月镜

      白衣男子气势非凡,但是他对面而坐的女子那种自带傲然,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气质也是不可小觑的。然而两个强大的气场互相碰撞,一刹那间,仿佛和平了下来。
    女子墨发长披着,用着一个月牙黄的发带系着长发,顺势又将头发往身前一撩,原本傲气凛然的气质一下变得柔和,温婉的发型配云璃清丽的容貌,令人移不开视线。
    “你们两个人真的是不得了,一大早就在这里喝茶谈人生谈理想,就不能睡个懒觉吗。”纪晚晚和阙九宸并肩走下楼梯,就看见云璃和诀曜虽然场面很安静,谁都不说话,但是那种默契沉默的氛围,完全不是一个陌生人会有的气氛。
    纪晚晚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云璃和诀曜还是很灵敏听到了纪晚晚的暗中吐槽。她可是字如其名,想起当初纪晚晚可是睡到日晒三竿,典型爱睡懒觉的人,让她早起,那就真的天塌下来了。也不知道阙九宸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一个爱睡懒觉的人,心甘情愿的早起。
    两对情侣凑齐了,男人们开始讨论今天的行程,女孩子们就在那里聊乱七八糟的东西。
    纪晚晚对着店门口,客栈前的那条街往来的人都很少,即便是路过的人,看着装都知道是个有钱人家。纪晚晚托腮看着来往的人,对云璃说道:“你说你姐姐多能耐,神魔大战假死逃脱,跑走之前,还不忘留一魄给你做护身。来到这里吧,还建立了一个城池,瞅瞅这些人,都能有非富即贵的地步了,你说你姐果然就是天生的天子啊。”
    云璃又喝了一口茶,只不过四个杯子混在一起,她下手的时候稍稍僵住了,最后凭着直觉拿起一个杯子,小口的抿着。
    “神月是世界主亲自教的人,能有这样的能力,毋庸置疑的。”云璃小心的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水,又抿了一口。
    纪晚晚瘪了瘪嘴,只能耸耸肩称是。
    云璃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原先氤氲着雾气的茶水,被她玩着玩着都凉却了。然而,她并不知道,坐在她斜对面的某男,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阙九宸话很少,所以他们两个人聊天,也没聊什么内容,更多的都是沉默。最多的还是听纪晚晚在那里胡说八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邪从客栈大门口走了进来,他急匆匆地坐在空余的位子上,刚想拿起距离诀曜最近的茶杯时,诀曜眼疾手快的夺了过来。
    落空的后邪只能自己委屈巴巴地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仰将茶水饮,口中还有茶凉留余下来的苦涩口感,一时之间都将阴柔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待口腔里的苦涩感褪去以后,吞了一口唾沫。
    “我打听到消息了,”后邪环顾四个人脸上的神色后,又说道,“西边集市上有个镇城之宝,传闻说是受万千磨难打理而成的镜子,我猜大抵是岁月镜了。”
    诀曜不等后邪说完,一阵衣服抖擞的声音,便站起身子拍了拍身后的皱褶,他用自己的行动来说明可以动身了。
    纪晚晚仰头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诀曜,愣了好半会才傻乎乎地跟着一起站起来,她低头看着剩下没有站起来的人,对望了好半会以后,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做什么?”
    “不知道你站起来做什么,”阙九宸无奈地看着自己傻乎乎的夫人,最后只能站起来,拉住纪晚晚的手,直径往大门走去说,“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镇城之宝。”
    后邪刚想歇息一下,就看见阙九宸这对跑出去了,他怕这两个人乱走一通,就连忙站起来呼唤让他们等一下他,他来领路。
    起哄的人都走掉了,原先热闹的这一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云璃捧着茶杯还在原地发愣,她在回顾当初神月跟她说的话。
    诀曜一看云璃没有想要动身的样子,他索性换了一个位置,站在她的对面,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往前倾,那双桃花眼带着一丝丝狡黠的笑意,他盯着云丽那双十指青葱的手捧着白皙无暇的玉茶杯,莹莹笑意就快要溢出眼眶了。
    “舍不得本君喝过的杯子?”诀曜沉沉的声音附带着一丝笑意,颤音在句尾有几分自带的蛊惑感。
    云璃猝不及防抬眸撞入诀曜那双不同的眼形,当初的微微上扬带着狡黠笑意的丹凤眸,已经变成了它真正的面目,那狡黠的笑意依旧还在,只是那不怒自威的丹凤眸,已成了自古多情的桃花眼。
    她原本捧着的茶杯的手一下僵住了,她刚刚……刚刚还喝了好几口茶水。
    “是你的,我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云璃怒嗔地说道。
    诀曜见云璃终于回神了,也不再去逗她了。不过事实倒是真正的,他神态悠哉地双手环胸看着怒意满满的云璃,忍不住还是沉沉地笑了起来。
    “本君看你拿的顺手,就没拦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当时看着云璃拿起茶杯确实是想要阻止的,可是当他看到的时候,她已经喝上了。不过,他拿了她的杯子喝,这怎么样也算扯平了吧?
    当然,他怎么可能会说出最后那个事实,说出来了,怕是丫头彻底不会理他了。
    云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停住了想怼回去的话,她只能瞪一眼诀曜,转过身走向大门,论不要脸,当属诀曜这种脸皮高达三百尺的人了!
    她一路朝东,步伐很是果断。当她即将看见不远处的集市想要加速快点到达的时候,宽袖突然一勒,阻止了她加快的步伐,她转身看着自己的宽袖,那修长的十指紧紧地攥住她的衣袖,她顺着那手臂往上看去,就看见诀曜那欠打的表情。
    “干什么。”语气很不好,完美的表达出她暴躁的内心。
    某人即便脸皮再厚,也能感受到这个丫头即近暴躁,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沉闷的声音从鼻腔处传来,闷闷的带点磁性,“走错方向了,这里是东,后邪说要朝西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