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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以如此感同身受,自是因为,自打中宫皇后转了性子,他真是尝遍了人间疾苦。
    谁能想到,他每月十五留宿中宫,是就着那一声声庄严的诵经声入睡的呢。
    翌日醒来,自觉灵魂都受到了升华,看这芸芸众生皆是苦,这如花美眷不过色相而已。
    此等四大皆空的状态,直至下个月才有所好转,结果又逢十五,留宿中宫……
    原本只有自己,看得到吃不着,现如今楚离同自己惨得不分伯仲,他瞬间就平衡了。
    正当他想开口问问楚离情况时,却听那暗卫继续说道:“主子说,擅自圈禁亲王的缘由,是有人妄图伤害王妃腹内子嗣,需留府待查。”
    顾锦琮方才一脸欣慰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他犹不死心:“那楚王妃如今回了娘家,楚王他……”
    暗卫一板一眼地回道:“主子一同跟去了将军府,现与王妃同住。”
    合着,顾锦琮和皇后同住皇宫却分隔两处,而楚离同那温晚亭,从王府到将军府,你追我赶的竟然只是种情趣?
    可见,人与人之间的悲欢,真.他.娘的不相通。
    顾锦琮悲愤之余,提笔在纸上留下龙飞凤舞地一行字,一折为二,让暗卫传于楚离。
    那厢楚离收到密信时,正捏了捏日渐松泛的肩头。
    那日,温晚亭想起了一记手刀之仇,铁了心要将楚离也劈晕过去一回。
    奈何她许久不动武,实在手生,而楚离那身紧凑结实的肌肉,也不是放着好看的。
    待她气沉山河,一声怒呵,手起掌落,直直砍向他肩颈处,而后二人对视了一眼。
    温晚亭:“……”
    楚离:“……”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这一击如同劈在一堵厚实的砖墙上,楚离不动如山,温晚亭缓缓收回了有些钝痛的手:“你、你别动,我换个角度。”
    楚离从善如流地坐着:“好。”
    又是一击。
    眼看无甚效果,楚离好心指点道:“不如再往左挪三寸?”
    温晚亭气急:“你倒是甚有经验。”
    楚离以指腹蹭了蹭鼻尖,不说话了。
    如此反复劈了几个来回,晕是没能晕过去,倒是隐隐有些推拿的意味在里头,直劈得肩头一阵松泛。
    楚离见她手都红了,有些看不下去:“晚晚,夜深了,改日再劈罢?”
    温晚亭气得当晚都没睡好觉,翌日清晨就起床梳妆,奔着她父亲练功的木头桩子去了。
    楚离好整以暇地坐在树荫底下看着她斜劈侧砍,还时不时指点两句,换来她一记眼刀。
    休整之余,温晚亭一边以帕子拭着额间的汗,还不忘冲树下某人放狠话:“王爷倒是悠闲得很,不若想想,该如何同我解释,大婚之夜赠我一记手刀之事?”
    楚离面上依旧一派沉稳,因为凝视着温晚亭的缘故,整个人凛若寒霜的气质中晕染了些许柔和,瞧着便愈发卓异倜傥。
    然而他心中所想却是另一件事——温晚亭,只记起了一次手刀?
    楚离面上依旧眉眼含笑地望着温晚亭,甚至隐隐牵了牵嘴角,心里已然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在同她解释时,将第二次手刀之事,一笔带过,以免再有隐患。
    传递密信的暗卫便是在此时,悄然将手中宣纸就着飘然的落叶,一同落至楚离身侧的白于石案上。
    楚离取过,展开。
    “一切安排妥当,近来国事棘手,朕甚是忧心,夜不能寐……”
    楚离将他这段苦水直直略过,看向下一段。
    “然,皇后近日出逃三次,假死一回,诵经三千遍有余,而同朕说话一句也。朕自不同女子一般见识!”
    楚离往日里听顾锦琮说起他与皇后,心中未有所动,如今再看,却是略有所感。
    即便这通篇写着“为着后宫祥和”“念其中宫主位”云云,字里行间那股别扭的在意,与曾经的自己何其相似。
    他视线下移,继续往后。
    “近日听闻楚表兄追妻有道,朕深表痛惋,男儿当志在四方,怎可为一女子所囿。朕虽不屑于此,然有恐表兄受人欺瞒玩弄,不若将这来龙去脉与朕细说,且为你参谋一二?”
    楚离挑眉,料想他是想来取经,又碍于面子不愿直说,便这般迂回相问。
    最后,另附一段小字。
    “楚王妃并腹中贤侄安然否?朕为贤侄拟了几个小字,并一众封号,你且代为过目,待其日后足月,自可抓阄而定。”
    楚离将信纸在掌中碾为齑粉,而后冲那隐在树影中的人低声道:“回他话,待他哪日不必再如此迂回相询,二人间的问题自可迎刃而解。”
    他这厢回顾锦琮回得清晰明了,那厢对上温晚亭,却是依旧气弱。
    此时用完午膳,青天白日,温晚亭屏退众人,转身就将他压在塌上。
    修长细嫩的双腿分跨于他身侧,人却贴坐于他小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