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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处。”
    许月灵闻言,舍了那一身温婉贤淑,此番将鄙夷与不屑写在了脸上。
    温晚亭毫不在意,掰着指头同她细数:“我擅长骑射,亦精于丹青……”
    掰了两根手指头,卡住了。
    这就不太妙,那许月灵声称“抚琴对弈,诗词歌赋”皆是长处,那自己好歹也得掰出五根手指方能撑得住场面。
    毕竟这狠话都说出口了,她身为一名已然及笄的成年人,也是要面子的。
    犹豫之下,温晚亭瞥了瞥楚离,本想以眼神示意他赶紧救场,结果这一眼却让她有了启发:“还……恪纯良善,嫉恶如仇,耿介率直。”
    如此,总算凑足了五根手指头。
    楚离听她说起第一个词时,便几不可察地牵了牵唇角,垂眸凝视着她,任由她和许月灵交涉,自己则站在她后侧方,一个随时能将她护在臂弯间的位置。
    只见温晚亭甚有底气地晃了晃手:“我也勉强称得上是秀外慧中。”
    许月灵:“……”
    眼见她情绪稍微平缓了一些,温晚亭才收敛起那副打趣的神色,极为认真地凝视着她的双眸。
    “昔日我母亲曾宽慰我,他人所得,亦是由背后的血泪所铸就。不要嫉妒,不要自卑,不要后悔。而今日我所拥有的一切,其中确然有着不为你所知的心酸,且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
    许月灵闻言,神色一动,垂下眼帘侧身避过了她的视线。
    温晚亭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接着道:“许姑娘,昔日你来我府上同我斗法,我虽憋着股气与你比较,实则心中对你,十分钦佩。”
    许月灵再度避开,心中不信温晚亭会当真赏识自己,只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且来套她话罢了。
    温晚亭踱步,绕到她跟前,同她面对面道:“我曾想,你本不必与我为敌。”
    她细细回想许月灵方才说的那段过往,言语诚恳道:“就如同,你本不必以自身做筏,成全你父亲兄长的野心与利益。”
    许月灵却回身甩袖,厉声道:“你说得如此轻松,却不曾想过,我的婚姻大事皆有母亲操持,而母族荣辱与我息息相关。”
    她这桃李年华,成于此,也囿于此,如同枷锁,明知沉重,却难以挣脱。
    而温晚亭,却乐得当个开锁之人。
    她当即上前,轻轻握住她冰凉而微颤的手,眉眼柔和道:“我自是想过了。你才学如此出众,若是能来我的万春向晚堂做女夫子,往后你的门生自会遍布大昱,有他们为你后盾,自是婚姻大事由你自己做主,而你自拥声望,亦不必全赖母族荣辱。”
    她说得一气呵成,眼眸发亮,末了还顾忌许月灵的想法,缓声相询:“如此,可好?”
    即便许月灵心中反复提醒自己,这不过是对方计谋,内心深处却止不住颤动而喧叫。
    比之将自己当做筹码待价而沽的父母,温晚亭显然更为懂她。
    这女子,以这般赤忱的性子,洞穿她自负中的自卑,妥协中的挣扎,虚伪中的怯懦。
    不指责,不谩骂,不鄙夷。
    她如何能顶着这样一双透彻而明亮的双眸,同她说,“我替你想了个法子”。
    许月灵猛地将自己的手从她掌间抽出,而那尚且带着余温的手,轻颤着覆于自己面目之上。
    低声的哽咽从其中传出,泪水自指缝滑落,终是泣不成声。
    楚离此时方能放下戒备,偏头看着手中握着方帕子绕着圈不知所措的温晚亭,似是从中看到了从前那个矮矮小小的身影,怀揣着单纯的善意,便敢与这世间阴暗为敌。
    待许月灵稍作平复,终究是将实情以告。
    一切主使,正是安王,顾锦延。
    只因楚王府上下铁桶一片,实在无法安插人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寻个能自由进出楚王府之人。
    于是,他千方百计将许月灵自岭安诓来为他卖命,却不料未曾打探到遗诏下落,却是阴差阳错得知了温晚亭的病情。
    而许月灵只知,自己将飘着异香的药味同顾锦延交代以后,他曾让自己凭着气味辨认了几味药材,而对于其间具体计划,却是一概不知。
    即便如此,已然足够。
    有了人证供词,便可下令搜查安王府,不怕翻不出些蛛丝马迹。
    末了,那许月灵目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低声提醒道:“王妃平日里,且小心留意谢府长女,谢依芷。”
    温晚亭愣了愣,因是这名字有些耳熟,但凭着目前恢复的记忆中,并没有此人的音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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