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京捧着豆腐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季音。
    季音好歹也是个流量小花，之前一天到晚不拍戏了就跑来找傅哥请教，现在更捉摸不透，每天跟杜京套近乎，甚至问了好几次关于沈祁的事情。
    每次的表情都十分微妙。
    杜京觉得她想撬墙角，撬的还是沈祁，但是杜京没有证据。
    幸好季音这会儿是要去拍戏，杜京松了口气。
    ......
    这会儿屋内的信号似乎还不错，视频没有提示信号太差，也没有出现卡顿。
    少年被压红的半边脸暴露在视线里，睡衣的领口被他拽到了肩膀下，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他一只手抓着枕头边边，另一只手抓着手机，正好对准自己。
    大概是这几天视频电话打多了，形成了自然反应。
    傅明渊静静地看着少年许久都没有出声。
    微微抿着唇良久，嘴角往上勾了勾，指尖在屏幕上抚过少年在睡梦里微微皱起的眉。
    半个多小时后，沈祁才又睁开了眼。
    这几天的生物钟起床时间到了。
    眼神里还带了些许迷茫，不像平时那般眼里仿佛总是带着光的。
    这副模样傅明渊之前也见到过，只是像现在这样看着他，让他生出一种，很想回家抱一抱少年的冲动。
    傅明渊闭了闭眼。
    “哥哥？”沈祁的声音还带着初醒后的沙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打了个视频电话。
    傅明渊嗯了一声。
    沈祁又闭了下眼，醒困。
    原本晨间就有点儿反应，这会儿看到哥哥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他觉得反应有点儿大。
    沈祁动了动腿，把被子踢开了些，单手捂住眼皮，唇间溢出点笑意：“我怎么给你发视频了哥哥？”
    “啧，夜有所梦？”
    傅明渊垂着眼，看了眼时间，想提醒他到点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视线落在少年修长的手上。
    突然觉得有些燥热。
    明明门还开着，风吹进来还带着凉意。
    沈祁从被子里探出身来，镜头晃动了几下，傅明渊只能看到少年锁骨的部分，大概是接触到空气，泛起了点点的红。
    沈祁吸了吸鼻子，双脚踩进拖鞋里，带了点鼻音问道：“哥哥，你旁边有人吗？”
    他看了眼通话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也不喊醒他。
    傅明渊坐的笔直，沈祁想，他一定是保持这个姿势坐了这么久，也看着自己这么久。
    有了这种想法，心脏的位置就柔软到不行了。
    这些天的疲惫好像突然消散。
    “没有。”隔了一会儿，傅明渊才回复。
    沈祁轻笑了一声，手指在锁骨上压了压，突然把镜头挪到自己眼前，一字一句慢吞吞道：“哥哥，小朋友有点想你。”
    说完，眨了眨眼：“我要去安慰他了，挂了呀哥哥～”
    傅明渊：......
    傅明渊沉默地盯着黑屏的手机看了一会儿，握着手机的手逐渐发紧。
    一直到秦岩的电话打进来，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