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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宁颜虚伪地称赞了一句,系统浑然未觉她的敷衍,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经过中秋那天一整晚的“熏陶”,宁颜对于系统唱歌已经免疫了,不再理它,笑着对卿落落说。
“你转身,齐副指挥使在看着你呢。”
不得不说,宁颜的笑容很有欺骗性,卿落落立刻就信了,眸子里霎时亮起万丈光芒。
“哪呢哪呢?”
她期待地在人群中寻觅那个熟悉的身影,结果却一无所获,回身看时,宁颜依旧笑眯眯的模样。
好好的姑娘看着眉清目秀的,怎么可以骗人呢?卿落落睁大了双眼,带着满满的控诉。
“其实我想说的是,心情不好就找自己喜欢的人来安慰,你看一提到齐栾你就很开心,”宁颜一本正经地宣扬着她独特的理论,“时间就更重要了,只要你活得够久,你就可以去自己讨厌的人坟头上舞。”
“似乎……有点道理。”
卿落落若有所思的离开了,而系统已经彻底绝望,完蛋,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荼毒了。
京城里各中新鲜事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人们就被另一件事情勾走了注意力。
今秋的第一场雨落下时,秋闱,放榜了。
今年的头名解元,是个才十八岁的少年,名叫赵元白。
“……北派文人公认他可能会在明年一举得了大三|元,南派文人多不屑一顾,因着两湖地区今年同样出了一位少年天才,也是十八岁的解元,名叫燕慈,是农家子。”
宁颜手下没几个侍女,皆是女侍卫,其中一个正一板一眼地汇报着得来的情报。
“燕慈?”宁颜躺在摇椅里,懒洋洋地开口,“农家子,那他赵元白确实还差得远。”
她挥了挥手,侍卫便自觉退下,临出门时,又提了一句林修筠的近况。
“知道了,下去吧。”
“天天出门,不是求佛就是问道?小孩子还真难懂。”
宁颜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帘,院子里的梧桐树还挂着一个秋千,在这风雨中飘摇。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濮阳翁主秘密离京了,那天宁颜还是选择出城相送十里,出乎意料的是,赵元白也来了。
“我偷偷请他来的,”仪阳翁主站在宁颜身边,说道,“姐姐最近一直很沉默,也不愿意与人交谈,我怕她想不开。”
“她不会的,她可是打心底,想和赵元白白头偕老的。”
宁颜看着那一对璧人,神色冷漠。
“那也很好了,能遇到喜欢的、想要携手余生的人,对我等来说多难得。”仪阳看着那两人依依不舍的模样,好像还很欣慰。
“大多数时候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看着顺眼就是很难得的好姻缘了,姐姐这样,或许会比所有人都好。”
宁颜有些恍惚,她喜欢与这对姐妹相处不就是因为她们没有被局限的思想吗?
虽然但是,仪阳这样也太像是在嗑cp了吧,出奇的真情实感,还有亲妈眼和几百米滤镜的那种。
啧,不行,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就出不去了。
待那对小情侣依依不舍地结束交流,才轮到宁颜和濮阳短暂地告别。
宁颜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哭的,仅仅一个短暂的拥抱后,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濮阳依旧是那般温柔的,轻轻为她逝去眼泪,半开玩笑道,“我才新得的帕子,就拿来给你抹了泪。”
“那姐姐就把这帕子留给我做个纪念。”
“好,那颜儿得好好的留着。”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此后,或许数年都再不得见了。
回府后,宁颜急急地将那块帕子展开,对着烛火仔细检查每一寸。
“一块手帕有什么奇特的吗?”系统见宁颜这么小心翼翼,大惊小怪道,“我还以为她就是嫌脏了不想要。”
“濮阳姐姐的帕子多是素绢所制,绣一个小小的“水”字,这块完全不一样。再者说,若是普通的帕子,何必多提一嘴。”
“你们说话都这么暗藏玄机的吗?”系统顿悟,觉得自己吃亏在了心眼上。
“一块绣着很丑花纹的手帕,还带着股怪味。”宁颜嫌恶地离帕子远了些,“像极了小时候的噩梦。”
系统的好奇心相当旺盛,“宿主你还会有害怕的东西吗?”
“不是害怕,是小时候她们非要打扮我,涂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花纹和气味就是线索啊,宿主你猜到濮阳翁主想告诉你什么了吗?”
宁颜轻嗤道,“当然……没有了。”
“在我随爹和哥哥们到洛阳之后,我像个男孩子一样自由的长大,不用涂抹奇怪的东西,更不用学什么绣花。”
“据我所知,适当的保养打扮和刺绣,是大家闺秀的必修课,”系统的声音逐渐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