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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见义父,是音儿的不是,义父不要自责。”
荣侯哪里会怪她,只心疼她伤了脚,目露关切与担心。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情难自制,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把她放开。
楚音音微微挣扎,“义父,我没事。”
荣侯这才惊觉般,不舍地将她放开。
墨九不耻,这老男人分明是故意的。怪不得那个叫莺儿的丫头最近受宠,恐怕他在叫莺儿的时候心里想的其实是这个音儿。
老色鬼。
她瞟荣直一眼,幸好儿子不像老子。
“音儿,你这么着急来找我,到底什么事?”荣侯问。
楚音音眼眶一红,“定北来信,说是祖母病了。要是我们再找不到账册翻案,我怕祖母会熬不过去。”
“别急,我正在找。”荣侯拍着她的背,先是拍了一下,然后又轻轻拍了两下。看着是拍,其实和摸差不多。
楚音音颤动着肩膀,“义父,我真的怕…”
“不怕,义父会帮你的。”
荣侯一把搂着她,心满意足地叹息。他看不到的是,楚音音的眼中除了厌恶,还有一抹深深的算计和猜疑。
要不是怀疑他手握账册不拿出来,她怎么可能夜探他的书房。是人都有私心,她才不会相信荣侯会全力帮助他们成家。
账册确实在翁家人手上,翁家人都死光了祖母他们也没有找到账册,账册一定在翁氏的手中。翁氏当年只带走嫡子,说不定账册就在荣侯的手上。
荣侯不交出账册,对他们而言将是一个后患。
“我相信义父。”
这边两人父女情深,看得墨九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你算计我,我觊觎你。也太特么恶心了,这算哪门子的父女。
她被荣直抱着,方才还不觉得。
现在书房安静下来,她觉得脚趾都开始别扭。他抱着自己的姿势一直没动,也不知道腿麻不麻。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她窝在他的怀里真是甜蜜又折腾。
他垂眸看着她,眼中隐含警告。
她扯了一下嘴角,他不麻,她都要麻了,心道那两人有完没完,一直在说车轱辘话。什么义父真好,什么音儿受苦了再忍忍。
好不容易那对假父女假情深完了,荣侯送楚音音走后,他们才敢动。
“真受不了,荣侯这头老兔子居然想吃窝边草。”
老子喜欢吃窝边草,这一点儿子为什么不随老子。要是易白也爱吃窝边草,身为窝边草本草的她,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荣直不说话,拉着她赶紧离开。
两人在屋顶上穿行,底下是侯府的夜景。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进了翁氏放嫁妆的库房,正是那韩氏和荣老二。
墨九轻笑,“这对夫妻真有意思。”
这些所谓的世家豪门,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腌臜。宠妾灭妻,叔嫂扒灰,一出比一出精彩。白天韩氏被她揭了脸皮,二房那里什么消息都没传出来,她想那个汪氏必是被荣老二和韩氏威逼利诱给说服了。
如果汪氏知道真相后还不知利用,那就只能怪自己蠢。
“你说以后汪氏会不会给他们打掩护?”
还真有这个可能。
她边说着话,人已经落在另一个屋顶之上。侯府内院的这些破事,与他们没什么关系,关键是那个账册。
又翻过几个屋顶之后,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哭。
哭的是一名女子,哭声实是太过凄凉绝望,听得人心里发紧。她细听几声,隐约猜到对方是谁。
她给荣直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循着那哭声而去。
躲在小园子里哭的是杜氏,她跪在地上抓着一个男人衣摆,“夫君,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要是我与人有私,我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母亲都说了,这还能有假?我只是想不到,为什么那个人是二叔?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我以后还如何在侯府立足?”男人的声音中带着痛心。
不用猜,这个男人必是侯府的庶子荣显。
看身影荣显瘦瘦的,身量不是特别高大,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听他的意思,韩氏把偷人的屎盆子扣在杜氏头上了。
她还真是低估了韩氏的恶毒,低估了人性的卑劣。
怪不得汪氏没闹。
杜氏拼命摇头,“夫君,我真的没有…”
“你没有?你要是没有,为什么你的簪子会在二叔的房间里找到?是不是你送给他的,怕被别人知道就谎称丢了?”
“不…不是那样的。”杜氏真是有口难言,哑巴吃黄莲打落牙齿和血吞。
“是母亲她让我…”
“够了!”荣显拂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扯到母亲。难道是母亲让你和二叔苟且的?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不是的!”杜氏揪着自己的衣襟,绝望到快要晕过去。她不敢说那簪子的事,更不敢说她要害人的事。“夫君,你这是逼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