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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找易白,然后把银子要回来。这么做且不说身份暴露的问题,万一被瑞王知道了,她这个途中逃跑的属下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三年前的瑞王已经很可怕,更别提现在的身为摄政王的瑞王。
然而理智这个东西有时候是会装死的,等她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出了成府,更不知何时到了瑞王府的门前。
瑞王府的门口真如那些人所说挂了九个大灯笼,这些灯笼又红又亮将王府的门口照得亮如白昼。
三年前皇陵之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瑞王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信奉邪祟之说在府门口挂灯笼。
她撇了撇嘴,悄悄绕到王府的后门。
后门清幽多了,漆黑一片的环境才适合她这样的夜行者。她望着那高墙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进去看看吧,不靠近的话就不会被发现。另一个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时候再见不如怀念。
可是身随心动,在两个小人还在打架争执的时候,她已经轻轻跃过高墙像一只猫般敏捷地落在王府的地上。
王府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西府五美已全部遣散出府。放眼望去整个西府漆黑一片,连个人声都没有。
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当年住过的幽隅小院,院子冷清清的。百川那丫头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她可是把那丫头托付给了不差钱的。
以不差钱今时今日的地位,想必那丫头过得不会太差。
她没有进屋,反而是上了屋顶。坐在屋顶之上,才能站得高看得远。只可惜这里离东府太远,她根本看不到易白的院子。
过往两人曾在屋顶喝酒聊天的画面涌上心头,她惆怅不已。
自从身体受损后,她已经戒酒了。这三年来她没有沾过一滴酒,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还有就是她的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一起喝酒的人。
三年了,易白他过得怎么样?
她很想知道,又怕知道。
伸手摸在心口,居然被她摸到了一包瓜子。这是她让柳婆婆出去买的,本来是买来给信娘当零嘴的,谁知于氏的事情一打岔她就把这事忘了。
没有酒菜,有瓜子也好。
她遥望着东府的方向,仿佛对面正坐着她的知己好友。良久之后她盘腿坐下来,身体斜斜在往一边倒,慢慢地磕起瓜子来。
万般情绪无解,只有一颗接着一颗地瓜子落肚。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的可笑。这才起身拍了拍衣服,带着磕出来的瓜子壳离开。
夜凉如水,虫鸣的叫声在草丛里渐渐安寂。
约摸是半个时辰之后,幽隅小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白衣墨发的男子缓缓走进来,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冷和寂寥。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那个人离开已经三年,音讯全无。
他不知道她在哪里,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她留给他的信,他看过。他根本不相信她会不辞而别,更不相信那些诬蔑她和别人私奔的传言。
忽然风中似乎送来什么气息,若有若无带着隐约的熟悉。
他身形一动,人已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切如故,就连那床幔下的皱褶都没有一丝的改变。房间里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也没有方才他隐约闻到的熟悉气息。
他快速出了屋子,身形如闪电般踏在院墙上巡视一周。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他落在院子的中间站得笔直。
像树桩子一样站了许久,他突然飞向屋顶。
屋顶上是冰冷的瓦片,他的目光落在其中的一片瓦上,那片瓦的上面有一片瓜子皮。瓜子皮是新鲜的,说明有人来过。
在屋顶上磕瓜子的人,他只认识一个。
手慢慢收紧,将那片瓜子皮紧紧攥在掌心。
那个人,真的回来了吗?
第62章 重逢
墨九回到住处的时候, 提着的那股气微微松散,她靠在门上略作休息后盘腿开始调息。到底是身体受损得严重,不过是夜探王府她已是力有不支。
若是换成从前, 她可是不喘气地打上好几个来回。这样的身体想要恢复到从前简直是痴人说梦, 能拣回一条命可能是师父对她残存的一点旧情。
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他们的师徒之情变得残酷又藕断丝连。能够活着总比死要强,她再是心中悲凉却还是愿意活着,哪怕是苟延残喘。
人活在世上有千万种选择,她不能选择过去的生活,似乎也不能选择向往的那种生活。她如今的身体做暗卫根本不够格, 连自己的气息都难以控制, 怎么还能胜任窥查的任务。因为她心中有不甘有牵挂, 所以她也没有办法隐居在某个地方不问世事地过一生。
调息约半个时辰之后, 她才缓过来, 身体放松地靠在床头自嘲一笑。现在的自己还真是越混越回去,不仅没有银子, 连最基本的革命本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