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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吃东西,等下可一边教他们一边试着给客人上菜。”
大林安排得妥当,许闲香便没什么可不放心的。有了新来的三个人,今天客人又不多,刚好能去张记那里看一眼。
于是,许闲香便对大林说了她要去张记串串的事。大林犹豫了一会,总有些不太放心,怕万一出什么事便不好了。
许闲香道:“大林哥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去砸场子的,人家不会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有二兔娘陪着我呢。”
许闲香出门,店里得有人看着,他不能跟着去,有二兔娘跟着也好过许闲香自己一个人去。大林沉吟一会儿,就点头答应了。
许闲香跟着二兔娘一起也不用问人,二兔娘打听得清清楚楚,自是知道张记串串在哪里。
一路上,许闲香暗自留了心,发现这家正好与自家隔了五六家的样子,相距不过百余米。而它在的位置,更靠近明悦街的街头,比他们位置靠前一些。
她方才在店中不知晓,走出来便知,站在街上便能将对家的生意瞧得清清楚楚。
张记串串今日开业,宽大的门匾上写着“张记串串”四个粗黑大字,与门匾上的红绸搭着,甚是喜庆。
许闲香抬脚往店里走,被二兔娘拉住,转头正对上二兔娘犹犹豫豫的脸。
她问:“香香你真的要去啊?”
许闲香勾着唇角,浅浅地笑:“走吧大娘,我们说好了的。”
二兔娘拗不过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许闲香进了张记。
这里装修略显雅致一些,没有浓厚的烟火气。许闲香和二兔娘找了一处偏僻点的位置坐下,等了半晌才有一个跑堂不情不愿地过来招呼。
“两位想吃点什么?”
许闲香看了一圈,也没见自助选菜的地方,于是说道:“请问有些什么啊?”
跑堂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瞧着这俩人穿得朴素无华,衣服看着干净,但一眼就能看出洗了许多遍了。
他手指着一侧拐角的地方:“那里可以自己选。这个是菜单,看着菜单点了也行。”
说罢,丢下一份菜单,竟是不再搭理他们,转身招呼别人去了。
许闲香拿起桌上的菜单,这菜单做得比较粗糙,菜品草草分了几大块,黑笔写着菜名和价钱。一份菜单看完,她砸舌不已。
竟然有这么多人愿做冤大头?
她放下菜单,起身去跑堂方才指的那个方向,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菜架子,上面零零散散地摆着点串串。而这串串也没铺着冰层保鲜,是以蔬菜看着焉头巴脑的,肉吧颜色变得有点深……反正她看着是全没了食欲,也不知旁人所想。
她自是没选串,准备回自己的位置上去,路过隔壁恰好听见了一个略耳熟的声音。
“孙兄,这里贵得厉害,瞧着菜也不新鲜,我们还是去隔壁那家吧。”
那人大概是被同窗下了脸子,说话也冲上许多:“爱吃吃,不爱吃走,我请客,你操什么心!”
“你!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何苦花这些冤枉钱!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唐建不奉陪了!”
一开始那人说罢,甩着袖子起身离开。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和事佬,拉着他的衣袖打圆场。
“唐兄唐兄,哎,你等等!你有所不知,这张记好像跟知府家有点关系,孙宁是为了能跟知府公子攀上点关系,特意选了这里。他爱花钱随他去,你何苦惹了他不快呢?”
唐建沉声道:“他爱如何与我无关。既是如此,你便留下吧,我唐某不留在这里了。”
唐建走的时候恰好看到许闲香,许闲香歉意笑笑,赶快走了。
她也不是有意要看人家热闹的啊。
只是,这张记与知府有关系?
那天那个白衣公子?
她摇摇头,回去拉着二兔娘便走了。
这里地理位置、环境虽胜于他们,但店家显然没领悟吃串的精髓。
就是要热热闹闹一群人才好吃。
许闲香走了,却不知张记二楼的包间里正招待一位大爷。
姜淮悠悠扇着扇子,剑眉微微上挑,看似饶有兴致的样子。他嘴角笑着,漫不经心的,却是能觉着他情绪不太高。
他看也没看下面点头哈腰的掌柜,睥了一旁王杨勋一眼,语气懒洋洋的,又有点居高临下:“这是你家的?”
王杨勋被他看得大热天里浑身出冷汗,硬着头皮道:“不是我家的,我不认识。”
下面瑟瑟发抖的掌柜欲哭无泪,无声呐喊:“知府夫人的舅舅是我娘家的表兄,我们是一家啊!”
可他不敢说这个话。
蓦地,姜淮笑了:“我说你也不会没眼光到这个地步,这里一看就……不怎么行。”
王杨勋狠狠瞪了那掌柜一眼。
他是知道这人的,平时打着知府的旗号行事,只他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逢年过节的知情识趣很是懂礼,是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