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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古碑疑云,还是需得找到逐凤楼,所以,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请元兄弟带我们,往逐凤楼一去!”
阿箬心头一紧,倏地明白,容隐之这话,很明显已经默认了阿箬和逐凤楼有关。
“真是只小狐狸!”阿箬在心里叹道,但表面上却呈现出该有的慌张,“容大人真是爱说笑,我一个小小师爷,足迹尚未踏遍姚关,又哪里会知道逐凤楼在何处?”
容隐之轻轻一笑,似乎有些无奈,“元兄弟果真是个聪明人,只是不知道,我们如今应当如何是好?”
阿箬埋着头,微微抿嘴,看起来似乎淡静如常,然而心头却已有了千般思量与计较,“容隐之很明显对我心存怀疑,并且确实不太相信我方才说的话,我如今百口莫辩,唯有拿出些真凭实据,方可打消了他的顾虑,唉,这个离忧也真是的,非要将我往这古碑的漩涡里推,却又半分不肯透露这样做的缘由,这不是坑害于我吗?”
阿箬很无奈,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却落在了进来添茶水的阿娘身上。
她灵光一闪,开口道:“阿娘,我记得很多年前,姚关一带也曾有过逐凤楼的传说,您还记得清楚吗?”
阿娘拎着茶壶,先是一愣,再便像陷入沉思一般,过了片刻,她终于开口回应:“逐凤楼,可是号称达成天下愿的那个?”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曹姑身上,容隐之和司马笠都很奇怪,一个市井妇人,竟然知道这其中典故。
第027章 高僧
“这个印象深得很嘛!”曹姑继续道:“当年姚关城里驻军少,那九郢山的土匪总是寻衅滋事,三天两头就来抢,弄得整座城里民不聊生!”
曹姑叹了口气,接着说:“说来,兴许是老天旨意,见不得穷人受苦,便想着法儿的给人们带来希望。”
“希望?”容隐之小声嘀咕道:“何为希望!”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又是一阵屠戮抢劫过后,姚关县城里尸横遍野,俨然一座死城,活着的人为了超度亡灵,便去西关的寺庙里请来主持,做了一场法事!那主持是个得道高僧,他慈悲为怀,不忍见生灵涂炭,便在法事结束后,只身前往逐凤楼,请他们出力,帮助解决九郢山匪患。逐凤楼的人与高僧不同,他们的脑袋里只有等价的买卖和划算的交易,所以,他们便向高僧提出了条件!可是,那些条件太过严苛,一个吃斋念佛的僧侣又怎么能满足呢?”
讲到此处,曹姑有些激动,她的双手已经捏成了拳头,见状,阿箬只得赶紧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能平和些。
“最后,那高僧无奈之下,提出用自己的性命为换,让逐凤楼保姚关县十年安稳。十年之间,没有人再见过那高僧,只是,姚关县确实不再受匪患之祸,十年过去了,朝廷又两次剿匪,才算安安稳稳度到今日。”
阿箬从未听阿娘提起过这些,故而,内心震惊不已,孰料,听者三人还未来得及说话,阿娘却又兀自言语起来,“不过,这逐凤楼倒是奇怪得很,传言呀,他们虽是个杀戮深重的江湖门派,但楼中之人却极重形貌,没有一副好皮囊,便是那逐凤楼的门也是不让进的!”
话音一落,屋中之人陷入了尴尬的静默,容隐之先是和司马笠对视一眼,再便是略带歉意地瞅了一眼阿箬。
阿箬有些苦笑不得,但又十分庆幸,自己竟如此这般莫名其妙地证明了清白。
“那高僧真的将性命给了逐凤楼?”问话的人音调沉沉,却给人一种不可回避的压迫感。
阿箬知道,这般气势,绝不会出自温和的容隐之之口。她轻轻瞥了一眼那一直静默的锦袍男子,觉得他整个人,就像他手中那把剑一样,外表虽简洁明了,内里却分明寒光凛冽。容隐之对他既不亲近又不疏离,但看得出来,绝不是一个主人对护卫该有的模样。
“这个人,不简单!”阿箬在心头默默地提醒自己。
曹姑却不在乎这些,她只有话答话,“传闻给了,那边应是给了!逐凤楼怎么会做赔钱的买卖?”
“那那座寺庙呢,具体位置在何处?”这一回,问话的是容隐之。
“位置倒是好找,往西走,出了城,翻过两座山,再坐船游过一个大湖便是了!”
容隐之缓缓起身,似是有什么话要讲,故而,另外两人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既然毫无头绪,我们仨便往西关古刹瞧瞧去吧!”容隐之语调淡淡,下的命令却分明有几分不容置喙的味道。
“或许,高僧已逝,但若能寻得他身旁的小沙弥,也未尝不是一个转机!”容隐之补充道。
“看来,今夜,要露宿荒山了!”阿箬无奈地想着。
第028章 路途
去的路上倒是顺利。司马笠、容隐之、元青箬三人,并辔而行,速度虽算不上快,但在午时之前,已经到达了湖边。
容隐之驻马湖边,四处观察了一番,道:“二位,看样子这湖的面积不算小,咱们需得搭船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