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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的情景,或许……
    开口的是司马笠,“救人是一说,但检举何延年一事,拖不得!”
    “殿下可有计策?”容隐之问道。
    司马笠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转过脸来,看着阿箬,良久,他才神色复杂地说了一句,“你的演技,似乎可圈可点。”
    阿箬意识到,司马笠与她不谋而合,一旁的容隐之很快便明白了那二人的意思,冲阿箬使了个担忧的颜色。
    她很郑重地跪倒在地,叩首道:“兹事体大,不知殿下可信任微臣?”
    司马笠上前两步扶起了她,“这件事很危险,你确定你已做好了准备?”
    阿箬的脸颊之上,漾出一阵决绝的笑,她轻声答道:“从来,便没有所谓的安全。”
    第229章 宣和殿面圣
    永安二十一年正月十八,一身崭新官袍的新晋太子舍人元青,俯首站在大兴皇宫宣和殿外。
    殿内,皇帝和文武百官正在商议国事,因为新年刚过,四海之内又日趋承平,朝中的大臣大多只是竖着耳朵倾听,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却极少有走出队伍发表真知灼见的,故而,大殿之上的气氛不紧不慢,就连皇帝也倍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他本是龙座之上面南端坐,这会儿眼皮一抬,便能将殿中诸人看个一清二楚,“怎么,如今上元已过,诸位爱卿还没有缓过神来?”
    “曾大人,方才可是想起了府中的美酒?”皇帝压低声音,略带戏谑地问道。
    朝中文官之首——尚书左仆射曾为炯,素来是个笑脸迎人的性子,闻言,他赶紧右跨一步,道:“年节之下,老臣偶感风寒,今儿早起出门喝了药,如今有感体力不支,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轻轻一笑,“老东西,你们这些舞文弄墨之人,就是底子虚,你瞧人家卓老将军,朕记得,似乎比你还要年长几岁,为何他就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呀?”
    武将之首卓启忠,闻之面露喜色,赶紧作了一揖,“老臣戎马一身,筋骨强健,还能为陛下再守二十年的北疆。”
    卓启忠气如洪钟,让龙座之上的皇帝不禁眼皮一抬,朗声笑了起来。
    曾为炯见状,连忙道:“卓军候威风凛凛不减当年,再观老朽暮年残骸,实在惭愧!”
    皇帝的语调轻松了许多,他再次环视大殿,忽问:“今日怎么不见河间王?”
    这时,站在群臣之首的太子司马笠终于走出了队伍,他朝着司马佑作一揖,而后道:“禀父皇,破云受了儿臣的指派,离开帝都办要事去了。”
    “哦,什么要事?”司马佑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些,“这样着急着离京。”
    “父皇,请宣太子舍人元青觐见,此事还是由他来说更为稳妥。”司马笠缓缓道。
    “元青?”司马佑一阵沉吟,“就是定国公推荐的那个年轻人?”
    “正是!”
    “他如今人在何处?”司马佑似乎意识到了此事非比寻常。
    “正在殿外!”司马笠简洁地答道。
    “宣元青!”皇帝对着随侍身旁的阿翁道。
    于是,阿翁拂尘一摆,便直立身子,脖颈微仰,传令道:“宣太子舍人元青觐见。”
    声音长而尖利,每一个字符都清清楚楚落在了殿外阿箬的耳中。
    这个时刻终于到了——她整整衣衫,而后躬身进了大殿,绕过屏风,她俯首而行,宣和殿内那光洁的青石板,引着她,一步步靠进大兴风云涌动的核心。
    她紧张、她兴奋、她甚至有种久违的期待。
    “微臣元青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司马佑淡淡道。
    阿箬起身,垂首而立,她能感觉到天子威严目光的审视,和周遭群臣的狐疑。
    “太子说,你有本要奏?”
    “是!”阿箬拱手,而后从袖中取出那份容隐之起草,自己原样誊抄的奏疏。
    阿翁眼疾手快,赶紧步下台阶,接过阿箬手中的奏疏,而后又返回上首,呈递司马佑。
    司马佑摊开奏疏,细细读起来,先时还表情平淡,可渐渐地,脸色大变。
    久历朝堂的官员都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帝的表情,他们垂着头,个个捏紧拳头,大气也出不得一声。
    第230章 宣和殿面圣(二)
    此刻的司马佑脸色铁青,群臣见之,无不惊愕。
    “兵部尚书何在?”皇帝厉声问道。
    那何延年吓得浑身一颤,几乎连滚带爬跪倒在大殿之上,“老臣在!”
    “你可知所犯何罪?”皇帝问道。
    “臣……臣着实不知呀!”事到临头,何延年竟还在装傻。
    司马佑哼了一声,而后抬手一抛,径直将奏疏扔到了大殿的青石地板上。
    何延年爬行而上,捡起奏疏,迅速浏览,他神情紧张,身体颤抖,整个人表露出了十足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