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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反而语气清冷地说:“原本,我以为,只有容隐之一人,对你揣着那般心思,如今看来,倒是我盲目自信了。”
阿箬心头一沉,立即意识到,司马笠定是将方才她和司马笠的事看了个一清二楚,这叫她该如何解释?阿箬自知也编不出什么更合理的理由,便只得咬咬唇,说道:“司马笠……确实对我有意,可我,并未答应他什么。”
闻言,离忧当即转过身来,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情绪激动地说:“并未答应?你是不愿答应,还是不能答应?”
不愿意味着什么,不能又意味着什么,阿箬十分清楚。
她叹了口气,回问道:“不愿如何,不能又如何?”
离忧盯着他,眼中闪着烈烈凶光,“若是不愿,我尚可视作是你的逢场作戏,可若是不能……”
他的声音不禁一滞,惹得阿箬连忙问道:“若是不能又如何?”
谁知,离忧竟加大手上力道,语气变得更加凶狠,“若是不能,我便立即将你带离帝都,让你与他永世不得相见!”
阿箬不知道离忧竟有这样的怒意,一时之间,她也被吓得往后一缩,语气之中亦带着几分彷徨,“离忧,你在说什么呢?我大业未成,怎会因为这些事而扰了心智?”
离忧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元青箬,我劝你最好言行一致,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阿箬点点头,心下竟颇有几分连自己也不能理解的胆怯,但很快,她便用理智消解了这种情绪,而后柔声平和道:“放心吧,我心里都明白。”
离忧点点头,表情也终于有所放松,阿箬趁机挣脱桎梏,问道:“最近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有!”离忧冷声道。
阿箬哦了一声,心里却狐疑道:“要事没事,你为何这么晚了还会出现在军营之侧?”
但是,阿箬却没有那个勇气将一切问出声来,要知道,惹了离忧不高兴,她今夜便要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她轻轻笑了两声,一脸堆笑道:“离忧,会稽战事也告了一段落,相信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返回帝都了,我看这几日,你也怪辛苦的,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休息。”
阿箬的本意是为离忧着想,可她没想到,那人一听此话后,竟不自觉冷笑了一句,这笑声阴沉,是离忧密谋要事时最为典型的表情,可自己方才明明就问过他,可他却矢口否认,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有所隐瞒?
可是,他是离忧呀,他即便有所隐瞒,那也一定是出于情势的暂时隐瞒,待到时机成熟,他一定会如实相告的。
第401章 还是应该提醒他
阿箬抿抿嘴,原本不打算再问,岂料离忧竟再一次抓住她的胳臂,沉声道:“阿箬,我劝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阿箬盯着他,良久方才回过神来,“离忧……你如果实在消不了气,那你便骂我出出气吧,否则你一直如此阴阳怪气的,到叫我心里瘆得慌!”
闻言,离忧的脸上终于露出略略轻松的表情,他手掌下移,最后轻轻握住了阿箬的手,“阿箬,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我即便再生气,也定不会没出息到将气撒在你身上,毕竟……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不知为何,离忧这一副看似柔情蜜意的表白,却让阿箬打心底里打了个冷颤,她赶紧扯开笑颜道:“既然如此,便不要生气,可好?”
离忧叹了口气,而后将阿箬一把拉入怀中,双手极为温柔地搂着她,“你说你,好好的帝都你不呆,非得跟着司马笠来此趟这一趟浑水,如今好了,我做事还得投鼠忌器,全然放不开手脚,生怕一着不慎伤着了你……”
阿箬眉头一皱,她本想追问离忧究竟要做些什么,可最终,她还是一咬牙闭了嘴,因为她知道,即便自己说破嘴皮,离忧不打算说的,还是不会说。
许久过后,离忧终是放开手,对她轻轻道:“回去吧!”
而当阿箬一转身,身后那人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慢慢踱步回了军营,直到合衣躺在榻上时,她的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方才离忧那阴阳怪气的一番话,她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司马笠,可是,她又十分担忧司马笠会追根溯源,不依不挠地问下去。尴尬地处境让她此刻极度多思,以至于辗转反侧整夜难眠。
……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日,营区的号角刚一响起,阿箬便翻身而起,她用冷水擦了擦脸,那春日早晨依旧冰冷的水,瞬间便将她唤醒,她整整衣襟,号角还没完全落下,便已踏出自己的营帐。
司马笠的营帐与她的相隔不算太远,阿箬步伐又快,三两下便走到了他的帐前。
帐前是士兵是清晨的第一班轮值,带队的将领与阿箬十分相熟,他拱拱手,道:“元大人今日真是来得早!”
阿箬笑了笑,问道:“殿下可起身了?”
“殿下十分勤勉,行军打仗总是坚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