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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冯稀先是一愣,但很快他的脸上便露出了笑意,他朝着司马笠作了个揖,答道:“多谢公子提醒!”
    司马笠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阿箬上前,朝着分析再行一礼,最后,颇有些歉疚地说:“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冯公子,后会有期。”
    冯稀神色一凛,亦是无比郑重地说道:“后会有期!”
    言罢,阿箬等人便见到冯稀翻身上马,而后马鞭一扬,迅速离开了。
    望着年轻人远去的身影,阿箬终于见缝插针地问身旁的司马笠:“你方才为何要叫他去淋雨?”
    司马笠转过脸来,颇带几分戏谑地说:“我看,冯稀一点不蠢,倒是你,似乎头脑不似往常。”
    真是猝不及防一番嘲讽,阿箬正一头雾水之际,却又听见一旁的容隐之说:“箬儿会有此问,看来是没有见识过南方的暴雨。”
    阿箬连忙道:“姚关常年少雨,帝都春日也几乎无雨,所以,确实没有见过。”
    司马笠轻轻瞥了她一眼,分明满脸戏谑,却始终没有开口。
    倒是容隐之,很温和地解释道:“冯稀送了腰牌与我们,回去必会被人问起,他若假意声称腰牌丢了,那整个长江水道的各地官署便会得到这个消息,如若我们在这种情况下亮出腰牌,便极有可能招来祸患。但如果,冯稀一身湿透返回码头的话,他便可声称受了风寒,如此,即使在家中躺上一个月,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腰牌丢失的细节,这既保全了他,也为我们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阿箬恍然大悟,不禁转过脸去,感叹道:“亏得我还担心你情绪起伏丧失信心,岂料,算计起人来,还是一套一套的,看来,当真是我多虑了。”
    司马笠嘴角斜斜一扯,而后竟一把将阿箬抓到身旁,凑近道:“元青箬,你若真的担心我,不如来点实际的。”
    阿箬翻了个白眼,心里万马奔腾,“这都什么时候了。”
    二人的一切动作尽入容隐之眼中,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独自走开了。
    第506章 桎梏你的人
    正午以后,天气果然越发恶劣,乌云翻滚,转眼便降下骤雨。
    起初,阿箬还挣扎着想在甲板上帮忙,可随着波浪翻腾,船身出现了剧烈地晃动,若不是司马笠眼疾手快将阿箬抓住,她已不知道坠入江中多少次了。
    元芷见状,只得厉声道:“你和容大人赶紧回到船舱去!”
    阿箬闷声不语,依旧咬牙坚持,可一个浪头打来,她便从头到尾被淋得湿透。
    容隐之虽然身子虚弱,可至少体重是超过阿箬的,他深知此刻厉害,于是趁着船身稍稍平稳之际,一把拉起阿箬,将她扯回了船舱。
    然而,刚进船舱的刹那,船身一颠,阿箬一个踉跄,竟然径直向着窗户冲去,幸好元芷在此之前已与窗户之上加了非常厚实的挡水木板,否则阿箬如今便要与长江中的鱼虾为伴了。
    “他大爷的!”阿箬被这恼人的天气逼得懊恼,竟不由自主说出了一句脏话。
    水声风声虽然喧闹,可是这句话却恰恰好落在了容隐之耳中,那温润公子先是一愣,而后不禁露出了微笑。
    “容兄笑什?”阿箬扶着栏杆而起,好不容易又走到了船舱中间。
    容隐之亦是牢牢握住船中木柱,戏谑道:“我只觉自己在风雨之中已十分火大,却不料,你亦是同样感受,看来果然,兔子急了亦会咬人。”
    阿箬的脸刷地红了,知道自己方才那句粗话是叫他听见了。
    “容兄莫要讥笑于我了,情非得已,出言不逊,也是人之常情。”她嘟囔着嘴,突然道。
    容隐之扯扯嘴角,声音轻缓许多,“你还不快握着这木柱,若在这船舱中你还有个三长两短,外间那两人不将我生吞活剥了。”
    闻言,阿箬越发不好意思起来,但终究还是按照他的话做了。
    但她心中依旧有藏不住的疑问——容隐之怎么会知道元芷亦关心于她。
    于是,她只得假言试探道:“山止先生对我们这些后生皆是十分关心的。”
    话音刚落,船身又是猛地一摆,阿箬霎时只觉嘲讽无比,但还是只能咬着嘴唇稳住重心。
    容隐之亦是当即伸手扶住了她,待船身稍平过后,他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箬儿,我向来是个坦诚之人。”容隐之忽然道。
    阿箬一愣,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容兄所言,我甚为赞同。”
    容隐之深呼吸一口,而后道:“其实那日,你和山止先生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阿箬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一切,这时,浪头又来,她差点再一次被摔得满船舱乱滚。
    “你也不必惊诧,这件事,先生早就知晓了。”容隐之解释道。
    “他知道?”阿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容隐之点点头,又道:“他在与你说话之际便已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