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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上了马车后,朝着马车作了一个揖,然后道:“苏大人,雨天路滑,慢行。”
苏祁抚开小窗上的帘子:“许大人,告辞。”
随后马车驾出皇宫正门。
宫外,肖府。
苏祁摸了摸腰间的红色穗子,马车停下,苏祁让江平下车敲门,门开了一条缝。
“谁啊?”看门人被吵醒,语气不太好。
看到江平,瞬间清醒。
“江侍卫,您怎么过来了?”
“让肖大人速速准备进宫,快去通报。”
江平说完就走了,那人被这么一说懵了,拉开门想多问几句,只看到马车消失在雨夜里。
那人没敢耽搁,去通报了大总管,大总管一听是苏大人,连忙去叫肖寂。
肖寂这几日本就浅眠,听到是苏祁亲自来叫,心忽然突突突跳的特别快,苏祁什么身份,劳驾他亲自过来,想必定是大事了。
他连忙换好官服,刚准备好,又有人来通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肖寂连忙出门迎接,一看是应知,心就一沉,当即就想到会不会是阴曼公主出事了。
他上车时,忐忑的问了一句:“应公公,宫里出什么事了?”
应知压低声音道:“阴曼公主薨了。”
肖寂当即懵了,一口口水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定了定心神,接着问了句:“皇上可还好?”若是听得仔细些,就能感觉到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应知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皇上此行传召,是不是要开罪于他。
他便回了一句:“皇上悲痛不已,无暇顾及其他。”
肖寂当即松了一口气。
魏容到宫门口的时候,听到后头的马车声,他猜想是肖寂,却也不敢随便妄下定论。直到下马车的时候,才看到一身绯色的官袍。
雨下的不大,却也细细密密,飞入绯色的袍子,袍子的颜色深了不少。
他们到殿内的时候,殿内安静的很,原本以为只有皇帝在,没想到旁边还站着驸马爷。
肖寂见皇帝许久不开口,沉不住气:“皇上,阴曼公主薨逝,是微臣……是微臣。”
皇帝打断他的话:“行了,魏容。”
“臣在。”
“你同肖寂负责阴曼的丧仪。”
“诺。”
魏容和肖寂刚要退下。
“慢着,赐谥号思贤。”
魏容、肖寂包括阮暮言都震惊的看向皇帝。前朝可没听说过有哪位公主有谥号的。皇上这是给阴曼公主莫大的殊荣啊。
魏容和肖寂出去,肖寂擦了擦额上的汗,明明是初春,况且还下了雨,夜里还是很冷的。
走了几步,魏容突然想起些什么问道:“裴大人如何了,前几日忽然落水,怪让人担心的。听说皇上派了太医去诊治,如何?”
肖寂一听这事儿,额头上的汗出的更多了,他回头看了看,两个小太监跟在后头挺远的的地方。
他悄悄的凑到魏容的耳边说:“你可别提这事儿了,昨日太医局上报,说裴大人高烧不退,若是一直退不下来,便也就在这几日了。”
魏容眼睛都睁大了:“真的?”
肖寂一脸无奈的说:“这事儿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禀告皇上,谁知道这头阴曼公主倒是先走一步了。我倒希望裴大人能捱过去,不然连着几日不到,一位公主,一个御史丞,别说我这身官袍了,我这脑袋保不保的住还另说呢。”
“再说了,不是我说,这裴大人也太轴了,他凡是生病,过来请太医,指着名的要胡宇竹,这……这胡宇竹医术是好,他再好他能比的上太医令齐义杨吗?”
肖寂越说越觉得委屈:“不让齐义杨瞧病也就算了,我派他过去帮着诊诊脉,也让裴老夫人给请了出来,据说连裴大人的面儿都没见着,我……”
说到这肖寂突然噤了声,几欲流泪。
魏容心里突然有些难过,肖寂也愁的不再多说,两个人一直到了宫门口,魏容同肖寂道别。
魏容出了宫门,马车上头雨打下来的声音格外清楚,他开口道:“别回府了,直接去裴府。”
马车朝着裴府的方向慢慢的跑起来。
雨声被马车的声音盖住了,显得格外嘈杂。
魏容下车,欲直敲了门,很快就有人开门了,见是魏容,还没开口说话,魏容倒是先问了:“怎么府内大半夜的还如此闹腾。”
“西宅的人,刚刚叫唤出来,去请太医了。”守门人如是说。
魏容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肖寂的话,直接推开门就冲进去了。
“魏大人,魏大人,小的还未进去通报呢!”守门人喊着追上去。
欲直拿着手里的剑一挡,冷冷的道:“我们大人,何须通报,若是出了事,自会担着。”
魏容倒也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往西宅去。
魏容穿着绯色的官服,到西宅门口的时候,胡宇竹已经从房里出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裴老夫人本就已经殚精竭虑了,眼泪已经在眼眶里头了,现在更是一下瘫倒在地,痛哭起来。
裴清越的随侍潮落,站在门口低着头,一言不发。
魏容简直不敢相信,走上前去,他想进去看看裴清越,他想亲眼去看看。
他的手刚放到门上,屋里就传来一声惊呼。
第2章 重生
赵阴曼活了十七年,前十六年从未想过自己这么早就病死了。
她是父皇特许进未央宫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