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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上去一副翩翩公子,有玉的温润,又留有石的冷硬。虽然年轻,实际上,在无形之中,让人感到一种压迫,那种气场,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是谁,都有资格坐的。
马车的摇铃让众人回过神来,苏祁也跟着回身看,就看到裴清越从一辆九卿阶品的马车上下来,他下来之后,身后跟着魏容。
苏祁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看着裴清越和魏容走过来。
不知道为何,他总隐隐觉得,裴清越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他们都进去之后,底下有人小声议论道:“从前只听说过苏大人,还有不服,不信世间哪有那种像书里一般的人物,如今见了,真是心服口服!”
“当年苏大人春闱之时,三场会试,还有殿试都是第一,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前丞相安……”说到这,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直接闭了嘴。
旁边的人凑过去,小声的说:“你不要命了,这话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罪臣之名,怎么敢在这儿提!”
远处的钟声敲响,所有人站着,等着进去。
洪林站在下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贡院的大门,慢慢的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会试第三场,前五名入殿试,第六到第二十名直接到魏景手下做议郎。
所以,这第三场,是五十选二十。
裴清越拿着名册点名的同时,也偶尔看向苏祁。
苏祁坐在高台上,茶点水果都准备的齐全,裴清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苏祁的旁边也准备着好些空位,裴清越的位置,一定是在他旁边,因为在场的人,除了苏祁,阶品最高的,就属裴清越了。
裴清越忙活了好半天,准备去坐会的时候,深深的看一眼苏祁旁边的位置。
魏容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还不上去,愣在这干嘛呢?”
裴清越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的走到高台上。
魏容愣在原地,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拍裴清越的手,心里感觉有些奇怪,裴清越这小子,怎么生了一场病,就让人觉得软软糯糯的,就像是糯米糍。
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说不上来,像是女儿家似的。身上也有似有似无的香薰的味道,跟其他大人身上的都不一样,香香甜甜的。
魏容也上去坐在裴清越的旁边,三个人,像佛像似的坐着,也没人说话,就安安静静的坐着。
她转过头,瞥了一眼苏祁,想到那日去太后宫里被胡明月叫去的场景。
胡明月端坐着,旁边的桌上白瓷瓶里放着一束茶花,红白相映,倒是透着一股清冷高雅的意趣。
胡明月把手上的茶放下:“裴大人,今日唤你过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裴大人答应与否?”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她的姿态却没有半点求人的样子。
原来她以为胡明月只是自负,也算是个安分的,未曾想,都是演的,她再看向那白瓷瓶里的茶花,只觉得可笑。
她冷冷的道:“下官总得知道何事才能帮忙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御史台同丞相署近,只是想劳烦裴大人多跑几趟,让本郡主了解一下苏大人的近况。”
她问道:“明月郡主,敢问酬劳……”
胡明月自信的笑了笑:“裴大人若尽心,我和苏大人之事成了,自然少不了裴大人的好处。”
“那便许我丞相之位。”裴清越平静的说。
胡明月显然是被吓到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问了句:“你说什么?”
裴清越抬起头,跟她对视,眼神里带着讥讽,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那便许我丞相之位,如何?”
胡明月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咬着牙说:“你疯了,丞相之位,是我想给就能给的吗?简直是异想天开!”
“郡主既已知道是异想天开,那就别白日做梦了。”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其实不用看也知道胡明月的脸色有多难看。
这个忙,她就是不想帮,丞相署想要插眼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苏祁御下极严,别说胡明月,就连太后的眼线,也只能插在御史台。
太后之所以不找裴清越,是因为她不清楚裴清越的底细,所以不敢用。
苏祁转过头,跟她对视上,眸子深的像一潭水,她立刻侧过头,试图掩饰尴尬。
苏祁倒也全然不在意,继续坐着,他虽然斜着靠在椅子上,但没有半分不雅,反倒添了一丝慵懒。
魏容凑到裴清越旁边,轻轻的说:“过几日肖大人的满月酒你去不去?今日应该就会差人送请帖到府上,听闻是个大胖小子,圆滚滚的,甚是可爱!”
她想了想,肖寂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裴清越刚入职,地位还不稳定,到时候去赴宴的人,肯定不少,去认识认识也好。
“我应该会去吧。”
魏容刚想说点什么,远处的钟声响起来了。
会试结束。
裴清越走下高台的时候,旁边有两个穿着浅绿色官服的人,一直注意着裴清越的动向。
看裴清越下来,刚想走上前,转而看到身后的苏祁,停了脚步。
回到将军府,果然,阿辞就把肖寂的请帖拿上来给她了。
裴清越随手放在书桌上,无意间看到旁边水蓝色的插